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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第1页)

郑屠等停住了,看那人奔到面前,方才勒住马,冲郑屠一礼道:“见过成忠郎!”

“你却是何人,唤俺可有何事?”郑屠诧异道。

那军汉已然下马,对郑屠道:“俺是奉了童使相的均旨过来的,使相托小人将这封信亲手交予成忠郎,只说日后还有相见之时。其余并无多话!”说罢便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与郑屠!

郑屠接了信,展开看时,不由微微笑起来,对那军汉道:“只管回复使相,便说郑屠多谢使相厚爱,自当亲自拜谢一番的!”说罢,又吩咐李响把与那军汉二两银子谢了他!那军汉得了银子,自然大喜,也不多说,便告辞而去。

“却是何事?”张皋笑着问道,“看哥哥这般心情,定然是桩美事了!”

郑屠点头大笑道:“这媪相在信中说了,要向官家表彰俺的功劳,说不得他日便有京面圣的时机。叫俺在渭州等待些时日,一旦有诏下来,便着人来!”

“果然是美事!”韩世忠便忍耐不住叫出声来。这因边军功京面圣的,都为这统兵的大将,一州的相公,或是监军等人。哪里轮的一个私兵统领?显见得这童贯确实要对郑屠送一份大礼了。郑屠自然知晓,这日后来相召,不过是还要补些银钱的。

只为为何这童贯不当面与郑屠说此事?只是这童贯有些碍于面皮,当日郑屠吃罪他时,也说了些狠话的,因此不好当面许诺,此其一也。其二便是这童贯乃是要试探一番郑屠,看他是不是要再来寻自己讨要官职等,他是不信当面郑屠说的那些话的。因此便等到郑屠离去,也没有再来。一发的晓得这郑屠乃是真心来投自己的。

因此童贯便也不想委屈了郑屠,还要收他的心思,虽有许诺,但终究过于含糊,所以在这郑屠临走之时,派人送来信一封,也表示自己对郑屠的看顾之心。

众人又相送了一回,直到十里坡外,四人方才作别。韩世忠并张皋依依不舍,策马而回。眼见得去得远了,郑屠这才吩咐重新起行。

那柳大家在大车内偷眼瞧着,见着郑屠甚是得英雄好汉的敬重,心里越发的奇了起来,为什么这厮对自己这般的神色态度。也顾不委屈,只将这些事儿在心内徘徊。

“都道这镇关西仗义疏财,转好结交好汉,又甚是敬重好汉,原来传言不虚!”柳大家自顾想着,“只是如今这一去,却不知如何光景,他家里有没有娘子?若是有大娘在,却不知那性子如何,却容不容的自家?若是还要受这厮的羞辱,又当如何?难不成又要寻死去么?”一时间柔肠百结,不知个尽头。

方踌躇了一回,瞧瞧儿的掀起那帘子,偷眼瞧那行走在前面的骑着大马的身影,铁塔也似的,全然没有要看顾自己一眼的模样。

“这厮——这厮又不曾强要了我,又不曾正眼儿瞧自己一眼,为何这般的要轻贱了我?”柳大家一发的忍耐不住,幽幽叹了口气,斜眼看了看天。

好一个碧云天,黄叶地!

第一百三十章 回府中妻妾各疑心

郑屠等一路晓行夜宿,转眼间又到了那黑店所在之地,那满地尸身早已收拾妥当,只剩下那野店孤寂独立,说不出的凄惨荒凉。【全文字阅读】因不是夜里,所以不用在此住宿,郑屠看了看四周,便将那李响叫过来道:“在这店里的墙壁写字,只说是‘黑店杀人,镇关西杀之’好叫天下人都知晓,此事乃是俺做下的,若是有人寻仇,只好来寻俺就是,须不累及他人!”

李响点了点头,自在外墙留了这几个大字,好叫过路的也都看得见的。一行人再次启程,过不得数日便到了渭州城地界。李响自领了军汉们回了郑家庄营中,大牛并几个亲兵虽郑屠回了渭城,各自安置不提。

且说郑屠回府,也无有招呼家人,自领了柳大家并两个丫头望府而去。不多时,到了门口,但见那门口的苍头见了郑屠领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并两个娇俏的丫头进来,不由惊得呆住,长大了嘴,半晌也合不拢来,一双眼直追着郑屠进了前院。

“老爹回来了!”绿环惦着小脚儿飞也似的朝着内院里去,见了惠娘正拾掇花花草草的,不由慌忙叫道,“大娘恁地还有心思做这些。老爹回来了!”

惠娘见绿环慌张模样,不由笑骂道:“蠢才,蠢才,甚么时候才得长进一些,这般慌张,哪里是个大家里做事的?”如今这郑屠府倒是渭城内几大户之一了。惠娘说话做事,在外头自然是做足了大家的派头,拿着大家的势,这渭城里哪个不敬仰几分?

且不说郑屠在这渭州保卫战里,大破了夏军的兵马,砍杀了夏军的大将,便是单凭郑屠在江湖闯荡的名头,哪个敢不心里仰慕,且还有那许多英雄好汉前来投奔的,因此又比那寻常的大户不知要威风了许多倍的。

那绿环不敢犟嘴,只是嘀咕道:“大娘便是骂几句也无有甚么的。只只是老爹身后还有三个小娘呢,其中一个生得十二分的美貌,那一双眼儿长得妩媚,一看便是个勾搭野汉的狐媚性子。我倒是好,皇帝不急,我却急甚么呢!”

“甚么?”惠娘一惊,瞪了绿环一眼道,“真有这事?你家老爹却在哪里了?”

“方才还望前厅里去呢!”绿环说着,“此刻只怕——”

话还未说完,那惠娘扯身就走,径直往那前厅里来了。还未进前厅,便见那郑屠领了三个女子进去,其中一个果然便如那绿环说的一般,风流韵味,自在其中,便急急的紧走几步,也进了前厅,正值郑屠招呼那美貌风流的那个坐了下来。

“官人回来,也不叫人告之奴知晓,也好早早的去城门口迎你!”惠娘一进来,便迎了郑屠,伸出手儿,打理郑屠身的衣襟,叹道,“出门在外,也没得奴照应,恁地一身的土,也无人注意。”说着又伸出纤手在郑屠身扑打!一双眼儿却在那女子身流转不休。

郑屠哪里不晓得她的意思,不由一把将她纤腰抱住,扯在怀里,大笑道:“俺倒是日夜思念得紧,今日你却是逃不过的,只管好生伺候俺就是!”

那惠娘吃郑屠者一抱,不由满脸绯红,慌忙挣扎起身来,白了郑屠一眼道:“官人还没有介绍一下心来的客人呢!想必是哪个大家里的小娘!”

郑屠一听,便转过头来对那低垂着头儿,闷声不响的柳大家道:“这是俺的浑家,日后便是你的大娘,但凡有事,听她的安置就是。还不将自己来历说与你家大娘听听!”说道最后,语气有些严厉起来,并不顾及那柳大家的情绪。

惠娘也吃这厮一声惊了一回,往日对女子也不是这般模样,便是家里的丫头,也是市场和颜悦色,重话儿也没得一句的,今日恁地对这个娇滴滴的女娘这般的凶恶。便忙嗔视了郑屠一眼,对着柳大家笑道:“莫听他恶声恶语的,往日是个和善不过的人。却不知妹妹名姓,生辰如何?”

柳大家本听了郑屠一喝,不由心肝儿一颤,忍不住要落泪,听闻惠娘和善相问,便忍了忍,方道:“姓柳,名茹,十七了。原本是在兰州城里唱曲儿的,吃童使相买下来,送与——送与——他的!”她嗫嚅了半晌,方才说出那个“他”字,着实不好唤他甚么才好。

惠娘心里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却脸笑颜如花道:“我家官人平日也是个粗鲁汉子,说话自然是不中听的,如今你只在这来安心住下来,一切皆由我来安置就是。也莫怕他,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过得一些时日,自然就知晓了!”

“全凭姐姐做主!”柳茹忙点头,又起身朝着惠娘盈盈下拜!

“这两个丫头是你带来的罢,如此也便与你自己使唤,熟人熟手的,使起来也趁手一些!”惠娘说着,“这府的一应开支用度,皆有旧例,你便参照那蕊娘妹妹的就是。若是还有额外的用度,只管与我开口,要多少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