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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第1页)

谙暗探局和当今内务部侦缉工作的斯大林,私底里大概也免不了要嘲笑自己的解释太可笑。太经不起一驳。

内务部与革命前的暗探局一样。拥有各种各样的情报渠道,并能依靠奸细获得确凿证据。顺便指出,内务部比暗探局更能笼络“耳目。”即告密者。

暗探局虽能千方百计地强迫草命者变节当好细,但却不能在遭到拒绝时用死亡来威胁他。而内务部不仅威胁。而且确实可以杀害拒绝者,因为内务部这样做并不需要法庭宣判。

革命前的警察局可以把革命者本人送去流放,但却没有权力流放或加害其家属。而“革命。的内务部则拥有这样的权力。

斯大林内心其实是非常不安的。虽然借助这次事件,能把自己的敌人全部铲除,但是,如果不能使人民信服,那么莫斯科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攻陷!

他要公诉人戴夫斯基在下次开庭时当众进行解释:”

“我敢肯定,对有关阴谋事件的案子。不能提证据这样的要求的

公诉人就这样括不知耻地表明。这种指控是无须任何能证明被告有罪的证据。

这样,凡是有头脑的人就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既然侦讯人员没向被捕者出示任何罪证,那么。又有什么东西迫使老布尔什维克们供认犯过应判死刑的大罪呢?

如今坐在被告席上的这些人;曾经多次上过沙皇的法庭,对刑法的基本原理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们明白,他们没义务证明自己有罪,相反,举证责任应由公诉人承担。

对他们来说,最明智的对策是保持沉默,等待“案什”调查工作彻底失败。

可是如今使整个莫斯科吃惊的是,这些被告人没象以往那样沉默,而是异口同声地承认自己犯过一切被强加的罪行。这种无法解释的怪尔爪在二次莫斯科审判时而再、再而三地出此身陷世老布尔什维克,明知侦查机关没有掌握任冉有害于他们的罪证,却偏偏愿意把唯一的、有损于自己名誉的,同时又是开庭所必不可少的依据提供给起诉人:

这依据就是他们自认有罪!

不仅如此,他们还把这事办得如此认真,使得莫斯科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每一次公审时,被告们都毫不犹豫地承认犯过骇人听闻的死罪。他们骂自己是苏维埃的叛徒、帝国主义的走狗。他们帮检察长寻找最恶毒、最卑鄙的字眼。让他用这些词来评价他们的人格和行为,他们还设法要在这场自我诽谤的竞赛中超过同案犯,说自己是最猖狂的阴谋分子,是罪魁祸首。

总而言之,他们以不可理喻的心理扮演自我控告的角色。

就这样,公诉人说什么,被告人就承认什么,甚至在公诉人大肆歪曲他们的生平事实时。他们也丝毫不予反驳。

老布尔什维克们丝毫不愿为自己辩护,这固然令人生疑。更令人惊奇的是另一方面,被告们在表示出对自我辩护丝毫无动于衷的古怪态度的同时,亦拼命为斯大林及其统治的英明唱高调,为斯大林炮制出来迫害他们的莫斯科一审判辩护。

彼得罗夫夫在最后陈述中说:

“党发现我们在堕落,就对我们提出了警告。斯大林在一次发言中强调说。反对派的思想倾向会使我们头脑发热,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党。可我们没有听取这一警告。”被告人阿历克塞在最后陈述中说:

“但无产阶级的宽容是有极限的。我们现在就已到达了这一极限。”

旷世罕见的怪事!

这些老布尔什维克身临死亡边缘、罪责加身,非但不自救,反而尽力帮助斯大林,好象受死刑威胁的并不是他们。

哪怕是出于自卫本能,他们也应该在最后陈述中孤注一掷,为自己辩护,拯救自己。

可是他们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把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来吹捧自己的刽子手。柚们要让周围的人们相信,斯大林以前对他们太有耐心,太宽容,现在,他有权消灭他们”

在第二次莫斯科审刚中,列昂尼德竟然这样极力为斯大林的侦讯机关申辩,甚至好象做得过了头。他在审判大厅里发言时说:

“从我被逮捕到现在,我一直在折磨审讯员。现在有人问我在审讯过程中是否受过折磨毛我必须回答他。我的情况恰恰相反,是我在折磨审讯员,而不是他折磨我。”

何等少见的奇论!

老布尔什维克竟然为莫斯科人不相信他们有罪而万分恼怒,他大发脾气。居然是因为自己的人民和士兵还继续把他们看作是正派人。是斯大林酷刑下的牺牲品;居然是因为人们根本不把他们视为间谍、叛徒和杀人犯。

眼看斯大林就要他们脑袋开花,他们却还要为这个死敌大鸣不

莫斯科审判有一个特点,就是被告人、公诉人和律师三方面的说法如出一辙。他们都极力证明,苏维埃人民所遭受的一切灾难,如饥饿、农民的暴乱以及莫斯科的被围困,这一切都是被告的罪过。

同时,他们还要证明,只有斯大林才是人民的救星,“世界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