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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凉月十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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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这……不是说为她才安营扎寨的吗?薄情还是反其道而行之?故作无谓,实则内心宝贝得要死。这两个原因,到底是哪一个?

萧祁墨一直住在山脚下,听说他白天打猎,夜里喝酒,根本没拿捉贼当回事,也没过问过赵凝。钟离思从没见过这么水的剿匪英雄。

害得她白白喂了赵凝五天的白米饭。

看来是真的无情,无情这女人跟着来做什么,自取其辱?搞不懂,离思不懂。

在离思还在考虑放不放人的时候,生地黄那个禁不住女人诱惑的色鬼,赵凝只是微微挪了挪锁骨处的衣裳,他便欲罢不能,还真信了癞蛤蟆能吃上天鹅肉。最终中了赵凝的美人计,生地黄被赵凝敲晕在地后自己逃下了山。那女人是真狠,满地是血,估计再锤上一锤,生地黄就成“熟地黄”了。

这事让生地黄一度抑郁,九死一生后跟得了相思病似的,每天想着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离思做了件蠢事,若不是自以为是捉了赵凝,她不会知道离思盘踞在荆山的消息。

赵凝逃下了山,也没有传出有关她回去后萧祁墨是何反应。足足半个月,那位王爷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上山的意思,谁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日午后,钟离思一个人坐在山岗上喝闷酒。以前她三番两次想去见萧祁墨,这回人家就在山脚下,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怂得只能躲在山上喝闷酒!

她很矛盾,她翻他家围墙是事实,惹上权贵,他爹被贬算是撞在枪口上,她埋怨萧祁墨很正常。

可就拿他爹造反这件事来说,她没有资格去恨任何人,毕竟改朝换代也得有个顺当的理由,譬如暴君当道,又譬如民不聊生,否则就是乱臣贼子、野心勃勃。中州国正逢鼎盛,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造反都是不对的……

离思喝得有些飘,傍晚时分,她又看见了那位红面具,他总是喜欢出没在漆黑一片的夜里,像一个从阴曹地府逃脱的幽灵那般。

离思将发丝往耳朵背后顺了顺,嘿嘿笑道:“你来了,来来来,陪我喝酒。”

面具男自她身旁坐下,接过离思的酒,并没有喝的意思。

黑夜里,别说他还带着面具,就是扯掉面具,也没人能看清他的脸。

“你知道吗?萧祁墨在山脚下。”,钟离思问他。

面具男充离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离思一仰脖子将壶中的酒喝尽,疑惑道:“你认识他?”

面具男吹着山风,不摇头也不点头。

“你是能劫法场的人,认识他很正常,全天下没几个人不认识他。”

钟离思酒劲儿上头,嘴巴里的话像水一样流出来,她说:“我曾经去找过他,天南地北的,他都不愿意见我,最后一次是在京城,我只是翻了他瑞亲王的墙而已,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爹被贬,我爹造反,我们全家被满门抄斩……就事实而言,我没有恨他的理由,但从个人恩怨来说,我是真的有点恨他……真的恨。”

那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夜色很黑。面具男静静地听着,听见她说恨萧祁墨时,他侧头看来,黑夜笼罩下离思什么也看不见,感觉他眨了两下眼睛,手指捏成拳头,蹭蹭作响。

酒喝太多,她只觉舌头有些麻木,闷了半响才说道:“你炸刑场,救钦犯,想来也是恨他的吧?来击个掌,从此以后,我们有了共同恨的人——萧祁墨。”

离思自顾自拉起他的手跟自己击了个掌,将要放开时,却被那人紧紧握住。

她挣了两下没挣脱,酒后的人变得大胆起来,她忽然凑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了男人的面具。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有这等举动,因为一年多以来,她从来都没有表示过有看他真容的意思,一次也没有过。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人措不及防,即便是黑夜,男人似乎很怕她看见自己。因为从劫法场那天起,他就带着面具的,久而久之,那个面具成了他在她面前本应该有的样子。

钟离思扯开面具,顺手一甩,那东西被她甩出了天际,不知所踪。

她笑得前仆后仰:“扯开了,扯开了,让我好好看你……”

说罢她就要伸手去拿火折子,男人有些急,一把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下一刻,他低头吻了下去……那吻来势汹汹,没有半点预兆和本应该有的前奏。

四瓣冰凉的薄唇黏在一起,对方肆意横行,像在发泄,像在宣誓,像是不甘心。如同是喷发的火山,势不可挡。

唇齿相依很久,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叫人不忍拒绝,离思虽然喝了酒,但她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敢肯定,她内心深处,不排斥那个人,不排斥他那样的举动。

于是她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不留余地地,不计后果地与他相拥而吻。

夜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天公很识相,没有派月亮使者出来偷窥。在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人往往会变得肆无忌惮……有些欲望只能在黑夜里才能进行得更彻底,更放浪形骸。

紊乱的气息充斥着四周,离思开始手忙脚乱地去解对方的衣裳,但因为不知道对方衣服的构造,扯了半天也扯不开。

最后还是那人轻轻握着她的手,一步步解开了他的,再一步步解开了她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