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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白讲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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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第1页)

第八十章

腊月廿九,大傩驱逐疫疠之鬼,焚天香于户外。

消灾祈福,除旧部新鳌山轰鸣点亮的一刻,文德殿内也跟着一时静寂。朝臣面面相觑,神色都隐约微变。

皇上脸色难看得要命,一言不发,起身走到窗前。

不是说襄王除夕夜谋逆,以鳌山为号吗?

枢密使脸色苍白:如何现在鳌山便亮了!

开封尹呢!枢密使惶然看着殿中,可是有人失手,不慎点燃了鳌山?开封尹为何奉诏不至!莫非也成了襄

大人慎言。

参知政事垂首道:谁是襄王的人,不妨问问你的侍卫司都指挥使。

枢密使气急败坏,起身便要怒斥,叫皇上冷然扫了一眼,打了个颤,堪堪将话硬咽了回去。

高继勋死得不能更透,不论真相,都已彻底再无对证,可皇上却绝不是疑罪从无的脾性。

此时闭嘴,还可说是文武党争对立,若再说下去,只怕连自身也难保。

枢密使咬紧牙关,将这个暗亏狠狠咽了,低声道:只是如今情形

开封尹有禀奏,下官已向陛下转告过。

御史中丞道:今夜查京中异动,开封府首当其冲,情形未明,不敢轻离。

如今看来,异动非虚。旁侧政事堂官员道,只怕高贼自毙,逆党已有所警醒,提前了下手的日子。情形紧迫,侍卫司可有人代都指挥使调兵?

枢密使叫他戳中心底不安,跟着一滞:此事

如今大敌在前,正该精诚合力。

参知政事道:大人若有得力干将领兵,我政事堂不论党争之事,尽弃前嫌,皆听枢密院安排。

参知政事一番话说得寻不出半点错处,枢密使再不能拿党争填塞,掌心隐约冒汗:此事,此事容本官谨慎思量。

高继勋这些年苦心钻营,就只为了一家独大,不知往枢密院送了多少礼金拜帖。

北疆有朔方军死扛,京中禁军常年无战事,高继勋虽不堪大用,却也终归有些本事,枢密使便也顺水推舟,默许了他扫除异己的不少勾当。

偏偏高继勋一死,遍寻枢密院,竟再寻不出能代都指挥使事的。

有有几个,能带兵,只是不曾打过仗。

枢密使高悬着颗心,搜肠刮肚,磕磕绊绊尽力道:若是,若是精诚合力,同仇敌忾

参知政事皱了眉:襄王谋逆,生死存亡之际,大人在这里讲同仇敌忾?

枢密使叫他质问得说不出话,脸上没了血色,战兢兢闭紧了嘴。

陛下。参知政事冷冷扫他一眼,回身道,枢密院无将,大战一触即发,臣僭越,保举两人。

皇上目光晦暗,听着殿中乱糟糟吵成一团,闻言皱了皱眉:两人?

两人。

参知政事慢慢道:殿前司都指挥使萧朔,前云麾将军云琅。

不可!枢密使脱口道,琰王暴戾难驯,云氏叛逆,一届罪臣

今日叫政事堂入宫,为的不就是云麾将军的玉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