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

&ldo;睡你的觉。&rdo;程英英给她掖了下被子，继续打毛线。苏起的新毛裤只剩下最后一小截裤腿了。

苏起抬抬下巴，很喜欢裹在厚厚的被子里的感觉。她虽然有自己的床了，但冬天太冷，她还是喜欢挤过来一家人睡。爸爸和弟弟睡在另一头，她跟妈妈睡在这一头。有时毛线球会从她的额头上滚过去，痒痒的，很柔软。

她在被子里伸了伸脚，脚丫贴住苏落热乎的肚皮，说：&ldo;你们会离婚吗？&rdo;

程英英随口道：&ldo;我倒是想跟你爸爸离。&rdo;

话音未落，苏勉勤轻蹬了她一下，道：&ldo;别瞎说，吓到孩子。&rdo;说着，从床那头抬起头：&ldo;七七，你妈妈说着玩呢。&rdo;

苏起说：&ldo;哼，你们要是离婚，我就跳江。&rdo;

程英英立刻拍了下她的嘴：&ldo;你这孩子，胡说什么！&rdo;

苏起眼睛一热，哭音争执道：&ldo;是你先说的！你先说的！我不管，你们离婚我就跳江，我还要把落落抱走！&rdo;

&ldo;怎么还闹起来了？又没真离。&rdo;大人根本不理解小孩子的恐惧。

苏勉勤坐起身，哄：&ldo;七七，到爸爸这儿来。&rdo;

苏起抹着眼泪爬过去，钻进爸爸怀里。

&ldo;你妈妈闹着玩儿。我们不分开啊。我那么喜欢你妈妈，怎么会跟她离婚呢？&rdo;

&ldo;你干嘛喜欢她？&rdo;苏起生气道，&ldo;她是个脾气不好的巫婆。&rdo;

程英英脚趾在苏起的小屁股上蹬了一下，苏起发脾气地打开她。

程英英：&ldo;啧啧，你是个脾气不好的小巫婆。&rdo;

苏起：&ldo;我不跟你讲话。没人跟你讲话。&rdo;

&ldo;不讲就不讲。&rdo;

苏起不讲话了，过了一会儿：&ldo;那么，是水砸爸爸不喜欢水砸妈妈了吗？&rdo;

苏勉勤不知如何解释，说：&ldo;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懂。&rdo;

苏起不问了，大人每次不想跟小孩子解释的时候，就用这句话搪塞。苏起觉得很厌烦，大人一点都不好。他们教小孩要诚实，自己却不够坦诚；说要认真有耐心，自己却总是敷衍。

她很快点想长大，但她长大后要做不一样的大人。

第二天苏起吃完早餐去找梁水，一出门就见李枫然和林声早在梁水家等着了。大家交换眼神，对昨天的事心有余悸，生怕梁水又挨打。

但他们想多了。

外婆给梁水做了早餐，梁水很听话地吃完了稀饭和包子，临走前还跟外婆说了再见。

一伙人准备去上学，康提跟苏起招了下手。

苏起留在最后头：&ldo;提提阿姨？&rdo;

&ldo;七七，你在学校帮阿姨看着水子啊，别叫他乱跑。&rdo;

苏起想了下，说：&ldo;你怕他跑到火车站去吗？&rdo;

康提顿了一秒：&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