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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孤生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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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第1页)

&ldo;才刚出来又进去了,啧啧。&rdo;李冉冉不忘落井下石。

段离宵皮笑肉不笑的道:&ldo;你是不是该担心担心你自己?未得允许,夜闯水牢,还纵容外人来伤我的隐卫,这可是需要严惩的罪行。&rdo;

闻言李某人哽住,好半天才嘴硬道:&ldo;你不告诉我事实真相,我只得自己想法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do;她伸长了脖子,做出慷慨赴死的动作,好一阵子不见动静后又偷偷观察他,见其一双美目下已有淡淡阴影,想来也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心疼之下也只得服软:&ldo;对不起嘛……没有下次了,我再不无理取闹,也再不擅作主张了。&rdo;

手臂被对方拉住来回的晃,段离宵微微低下头,看着李冉冉讨好的表情,脸上甚至还有可怜巴巴的泪痕,不由莞尔:&ldo;这种动作素来适合貌美女子,你做的话不太适合。&rdo;

她难得好心情的没有顶嘴,手指下滑,握住他的掌心认真道:&ldo;我有事请问你。&rdo;

段离宵叹气:&ldo;问吧,这次便不要再为了这些事情闹脾气了。&rdo;

&ldo;木月笙是谁?&rdo;

他面容滑过震惊,片刻又极好的被微笑所掩藏,只微微别开脸,淡淡回道:&ldo;是我娘。&rdo;

危机四起

&ldo;萧护法,谷主有事找你。&rdo;说话的小厮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连头都未曾抬起半分,手指按在地上有些颤抖,足以显示他的紧张。

在他身前,有带着银制面具的少年倚墙而立,身着黑袍,上半部分面容被隐藏,只余红唇紧抿,满身怒气无形泄露。

等了许久,未见回答,小厮忐忑不安的挪了挪膝盖,才刚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肋下就倏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身子狼狈的向后滚了两圈才停住。他强忍疼痛,也顾不上其他,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ldo;谁允许你抬头的?&rdo;萧墨走过来,一脚踏在对方的背上,眉心紧皱,面色冷冽到极致。

&ldo;小的知错,是小的该死。&rdo;小厮不自觉的哆嗦,素闻箫护法残暴乖戾,但凭日里对待下人的态度却算不得坏,也没听说过其故意刁难过谁谁谁,怎料今天通报谷主的传召时竟会无辜受到迁怒……

萧墨面孔扭曲,方才这下人瞅他的那一眼实在叫他烦躁万分,那眼神……那眼神完全就是带着嘲讽的色彩。他心火渐起,也不再控制脚下力道,使劲一踏就将对方踩到地上,厉声道:&ldo;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谁给你的胆子来嘲笑我!&rdo;

那可怜的小厮此刻已然停止了挣扎,嘴角呕出大口鲜血,弱弱的趴在那里动都不动,想必是连脊梁骨都叫对方给踩碎了,没过多久便两眼一翻断了气。

后头有两侍卫听到动静匆忙跑上来,见此情景不由面面相觑。半晌,各自略高的那个上前恭敬道:&ldo;护法,属下立刻处理好尸首。&rdo;

萧墨寒着脸,指着地上道:&ldo;记得先把他眼珠子给抠出来。&rdo;

侍卫愣住:&ldo;但是、但是人已经死了啊……&rdo;

&ldo;你可以不照我的话做。&rdo;萧墨嗤道:&ldo;前提是你想变成他那个样子。&rdo;

&ldo;属下不敢。&rdo;侍卫们大惊,当下毫不犹豫的俯下身照做。很快地上的尸首面容便不复完整,两个明显的血窟窿摆在那里,衬着狰狞张大着嘴的表情,煞是恐怖。

萧墨绕着尸体走了两圈,面容柔和下来,轻笑道:&ldo;拖去扔了吧。&rdo;

&ldo;是!&rdo;两人恭敬应道,但语毕后却并未很快离开,低垂着头杵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墨不耐烦:&ldo;还有什么事?&rdo;

仍旧是那个看起来个子稍高的青年,在推搡了同伴半天无果之后,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翼翼的道:&ldo;属下惶恐……不过谷主正在……&rdo;

&ldo;知道了!&rdo;萧墨出声打断,也许是方才的那场杀戮安抚了暴动的心,他并未大动肝火,只是脸色略显凝重的朝着回廊深处走去。

厚重的帘幕阻隔了阳光,角落处的黑木书阁上放置着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柔柔的散着清辉。这屋里,除去这点光亮之外,便再无其他颜色,全然分不出白天黑夜的区别。

萧墨僵硬的立在门扉边,轻声道:&ldo;谷主,属下来了。&rdo;

闻言原本卧在檀木大床上的男人缓缓撑起身,被褥下的身躯未着寸缕,最显目的则是遍布的疤痕和看得出年纪的肚腩。

&ldo;墨儿怎么站那么远,走近些。&rdo;沙哑的嗓音逸出不满。

萧墨忍住夺门而去的冲动,试探着往前走了半步,又惶惶不安的立住,小声道:&ldo;不知谷主传唤属下所为何事?&rdo;

&ldo;你坐到床边再说与你听。&rdo;男人伸出手,示意他摘掉面具,目光里隐约透出欲望。

萧墨咬牙:&ldo;属下方才杀了人,身上还有血迹,怕污了谷主的床。&rdo;他手心里满是汗,粘糊糊的,一如此刻的心情,烦躁又杂乱。

&ldo;你是在找借口么?墨儿。&rdo;男人不悦,微眯起眸,大手随意的往枕头边拍了拍:&ldo;过来躺下。&rdo;

萧墨只觉浑身血液瞬间冰凉,他有千军万马的耻辱,践踏过原本就卑微的自尊心,连挣扎都不必,眉眼间仅存的桀骜都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