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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别(第1页)

死别

那天差點擦槍走火以後,許然悲哀地發現,夏子涼有點有意無意地躲開他的觸碰。

不是說他不能親親她、不能抱抱她,不過一旦他倆再親密一點兒,她便緊張起來僵起手腳抵住他再靠前一步。

尤其是在一些他們單獨相處的地方,比如說他的房間,或者她的床鋪邊。

他知道,自己那天的情急嚇到她了。

但他也不想的,奈何他總對她沒抵抗力。

而許然對小女人的理解是沒有錯的,以夏子涼對男人的記憶,在大學時期每回他飛往英國看她的那十幾天,她總得要起碼腿軟上八天。

中間那個週未根本連房門也岀不了,其他日子她都要撐著酸軟的腰腿去上課。

那時候的許然還兩、三個月見她一次,這回男人可是足足素了三年,光是想想夏子涼都頭頭皮發麻的想直接昏過去。

所以現在一旦他親得過份了,她便有點怕。

怕他狠起來會壓壞提耶的床,怕房間那丁點兒的隔音,怕她半條小命不保。

他和她都幾年夫妻了,真的不是介意那回事。

但她真的怕他的狠勁會受不了。

於是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有點尷尬的情況。

暖暖,他拿著一瓶水,遞給正在小花園畫畫的夏子涼,水。

謝謝,開完會了嗎?她放下正在畫魚的筆,擰開瓶蓋喝水。

最近許然公司第四分公司建辦公大樓排上了日程,多得這三年來他為了麻醉自己日夜工作,以致現在分公司的事從合作的建筑商到人事調動安排,所有人都得等他點頭。

於是在他本來就忙碌的日程上,只能見縫插針地再塞幾個會議進去。

這才令他後悔公司為什麼要發展得那麽大。

現在煩得連坐在暖暖身邊陪她畫畫也不行,反而讓原本是他的位置都被她喜歡的那隻橘貓給佔去了。

沒,中間休息十分鍾。他接過她手上的水,直接跟着喝了幾口,現在就要回去了。

他俯身從後面環住了小女人的纖腰收她進懷裡,依戀不捨地在耳後親了一下後,再深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不捨得放手。

不是說要回去了?她輕輕一笑,側頭用額角親暱地抵住他的額邊,再這樣下去就要所有人等你了。

嗯,他像隻大貓一樣蹭了蹭,就是不鬆手,讓他們等。

坐在夏子涼腳邊的依沙貝彷彿也看不過眼似的喵了一聲,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擺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他們便又趴下去繼續睡。

你看,依沙貝都叫你別遲到!她用手掌按在男人弧度完美的額頭上,用點力推開他的臉,快去,別阻著我們畫畫。

牠沒畫。被推開的男人皺起眉,不滿地抓住了她的手吻到掌心處。

牠負責看著給意見!假裝生氣的小女人捏住他的鼻子,就不再讓他親,再不去今晚不煮麵了!

聽到夏子涼的威脅,許然心裡衡量了半秒,為了能和暖暖吃晚餐,再不捨他也得要放開咬住的小指頭。

哦。聽那沒情緒的單音調,別人不知就認為他生氣了。

可夏子涼不是別人,是個看了這男人木無表情的臉很多年的人,光是聽他哼個音都能知道他根本是在心裡期待晚餐。

晚點見囉。她彎腰摸了摸橘貓,然後執起畫筆繼續畫魚,來,依沙貝,你看這魚往左下角游好不好?

從以前在大學裡唸書的時候,夏子涼一旦靜下來專心畫畫,就能坐在畫布前五、六個小時也不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