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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程才偷完水泥厂,积累了大量经验,于是转战小瓦蓝市的其它工厂。他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所盗财物越来越多,名气越来越大,仅仅是贴身粉丝就不下千人,慕名拜师者不计其数。程才于是就创办了一所大学,专门传授偷盗技术。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丁亥年十二月初四(1)

我第一次见到张庆申的时候,他只是学生会里的一个小组长。那时我们寝室的日光灯坏了,报告了好几个星期也无人来修。我们于是就去找三倍体。三倍体说:“我不处理这些小事,你们去找相关部门修理。”相关部门实在是太隐蔽太神秘,我们在政教楼里来回跑了十几圈也没能找到。最后遇见一个保安。保安说:“你们应该去找学生会问一问。”我们走进学生会的办公室,见到了张庆申。

张庆申似乎是刚刚打篮球回来,满头是汗,正在那里扇动着上衣吹空调。而他旁边的女生则手握鼠标,聚精会神地玩电脑游戏。

我说:“修日光灯是不是在这里?”女生转过头来,不解地问:“修日光灯?你们是不是喝多了?这里可是学生会耶。”吕涛说:“可是刚才有个保安说这里有报修日光灯。”

女生想了想,朝身后的办公桌指了一下说:“你们就把问题写在那上面吧。”我们一看,是个学生意见薄。吕涛写完日光灯问题,又突然想到自习室里有许多板凳坏了;写完板凳问题,又突然想到浴室里有许多水阀坏了;写完水阀问题,又突然想到实验楼前还有一大堆垃圾长期无人清理。我们就这样一口气提了四十多条意见。

张庆申在旁边终于吹够了空调。他把意见薄拽到眼前,连看都没看就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对钩,在旁边写上‘部分已解决’,然后大手一挥说:“好,你们可以回去了。”

我第二次见到张庆申的时候,他升为了学生会的大组长。那时他带了许多人来到我们寝室检查卫生。他敲开门,拿着电灯和笔记本,像是审讯犯人一样问:“你们是哪个专业的?辅导员是谁?”。

李四对这种查房早就不耐烦了,于是骗他说:“我们是中医骨伤专业的,辅导员叫陈世美。”张庆申和学生会的傻子们竟然信以为真,工工整整地把李四的话记在打分册上。

我第三次见到张庆申的时候,他已经是学生会的会长了。他之所以能当上会长,乃因他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嗜好,那就是平时有事没事总喜欢给教导主任送去一两条名贵香烟。在会长竞选前,他邀请前一任会长和诸多校领导共进晚餐,酒足饭饱之后又去宦官俱乐部唱歌,完了又送给每人一件小礼物。结果还没开选,他已经被内定为会长了。

张庆申当了会长,自然就变得与众不同。别人在食堂吃完饭后都会把碗筷送到洗碗台去,而他就不再送了;别人在每个周末都会去打扫公共卫生,而他就不再打扫了。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他被评为三好学生。

作为全校最优秀的三好学生——张庆申发起了多次大签名活动。我们只对其中的一次进行了采访,就被永远开除采访资格。

我记得那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张庆申制作了一条六七米长的大红标语,书曰,‘保护长江,爱我中华’。他把那条大标语横在许多张桌子上,让同学前去签名。校园里人来人往,不到一个小时,标语上已经被签得密密麻麻。

大签名之后,张庆申把那条带有几百人签名的大红标语握成一团,朝垃圾筒里一扔,松了口气说:“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真是累人。”小淘米观之,十分惊讶,说:“这个保护长江大签名,这个、这个,你怎么能就这样把它随随便便地扔了呢。”张庆申说:“都签完了还不扔,留着它干吗?”小淘米说:“上面有那么多人的签名,很有纪念意义啊。”张庆申有些不屑,懒懒地说:“纪念个屁。你们不是已经照过相了吗。明天你们文学社把照片和写好的稿件交给校报就行了。”

我说:“啊?”

丁亥年十二月初四(2)

张庆申说:“校报自然会把照片传到学校的网站上,这些不用你们管。”

小淘米拉开相机,假装检查一番,说:“我们的相机没装胶卷,没有照相。”张庆申满脸不悦:“那你刚才拿着相机在那里晃来晃去的是在干什么?”小淘米说:“本来我想照的,可是照完之后却发现相机没装胶卷。”张庆申赶紧把标语从垃圾桶里掏出来,然后叫上几人站在标语前,手持水笔,做着签名的姿态,对小淘米说:“赶紧换上一筒胶卷,补照几张。”小淘米很鄙视他,说:“没有备用胶卷。”。张庆申突然恼怒起来,大声吼道:“你们文学社的人全都是饭桶!连相机装没装胶卷都不知道。你不照几张照片,那我的活动岂不是白搞了?我为这个活动准备了多长时间,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你们竟然这么不负责任!”

小淘米大概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竟然能和饭桶产生逻辑关系,当即和他对骂了起来。两人骂得很凶。我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淘米收起相机,说:“你的行为真让人感到恶心。我今天是不可能给你写稿子的。”张庆申咬着牙说:“行,算你有本事!别以为自己是文学社社长就很了不起,明天我就让教导主任把你从文学社开除!给脸不要,你就好好等着罢!” 小淘米大为恼火,跳起来劈脸一脚,张庆申一头栽进花园里。他爬起来,一摸自己的鼻子,发现满手是血。张庆申没料到别人竟然敢打他这个学生会会长,恼怒之极,对周围的那几个人吼道:“给我打!”

那几个人早就被吓呆了,站在原地哪里敢动。小淘米说:“我们走!”

这件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我们走了之后,张庆申就去找他的好哥们蒋伟豪。蒋伟豪带上十几个人杀气腾腾地去了文学社。他们跑了个空趟,在校园里转了几圈又去。进门一看,屋里坐着王易拓。

王易拓是阳泉的好朋友,他就是深刻眼大舞厅的公子。阳泉曾经对我们说,‘我去南京不回来,以后蒋伟豪要是找你们麻烦,你们就去找王易拓。’蒋伟豪是全校最没头脑的人。这个白痴无论做什么事,都始终坚持着损人不利己的原则。我怕小淘米缠不清他,就去找了王易拓。

蒋伟豪、王易拓、阳泉三人是高中同学,早就有过多次交手。蒋伟豪曾经打断王易拓的一根肋骨。王易拓康复之后,和阳泉一起将蒋伟豪打得住院半年。可以说他们是死敌。王易拓经常穿着太极拳服,谈吐优雅、文质彬彬,看上去像是个文人。不过他打起架来却异常凶狠。王易拓的风格和他爸爸一样。他爸爸就是小瓦蓝市的黑社会总裁。王易拓慢慢地品了口茶说:“蒋伟豪,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把哥哥忘了。也不去深刻眼大舞厅跳舞,是不是嫌我的小姐不够漂亮呀。”蒋伟豪瞪了他一眼,回头说:“我们走!”张庆申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无比尴尬地跟着蒋伟豪离开了。后来他才知道我和阳泉同班,也因此不再找我们麻烦。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丁亥年十二月十一(1)

小淘米有一个同学叫宫秋,她是日本人。宫秋的爸爸常年在上海做生意,思念家人却又无暇回国,于是就把老婆孩子全都接到了上海。宫秋正巧和小淘米就读于同一个初中。宫秋擅长画水墨画,而小淘米擅长吟诗作赋,两人渐渐地成了好朋友。宫秋读完初中就回了日本。这并不是和因为她爸爸不在上海做生意了,而是中国的高中太过恐怖,宫秋怕自己忍不到三年就一命呜呼,吓得逃回了日本。虽然如此,她仍是经常和小淘米联系。

上个星期,宫秋给小淘米打电话,说她和几位老师正在台北办画展,展览结束后就来小瓦蓝市看望她。

小淘米很高兴,等了几天,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机场接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