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全家穿越后爹娘只想种田养猪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77章 煽阴风点明火(第1页)

第77章煽阴风点明火陈杏花趁机甩开钧钧,冲到酒铺前去拉扯陆沅沅。陆沅沅眼角一扫,拎着人一个转身,将陆娉婷朝她推过去。被摁了五六次酒缸的陆娉婷早就晕乎过去,浑身也没半丝力气,像团棉花似的撞在陈杏身上,母子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陈杏花原本想救陆娉婷,这会儿给陆娉婷当了人肉垫子。陆沅沅寒面冷凝。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这也算是让陆娉婷得尝所愿了。浓烈的酒气差点没把陈杏花熏晕。她脸上的布巾早就掉在地上,酒液粘在她脸上的伤口上,更是疼得她吡牙又裂咧嘴,可眼见陆娉婷没动静,她也顾不得去捡布巾,甚至顾不上那疼。忙爬起来把陆娉婷抱在怀里:“婷婷,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啊,婷婷,你醒醒啊……”陆娉婷眼帘紧闭,不管她怎么喊,也没有回应。“陆沅沅,你这个灾星害人精,恶毒的小贱货,毁我姑娘脸不够,还把她往酒缸里按,你把我姑娘溺死,我要你给我姑娘偿命。”

陈杏花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又悲悲切切,冲上来就捶打陆沅沅。陆沅沅一个反剪擒住她双手。指着陆娉婷:“睁大眼睛看清楚,她只是喝太多酒,有些醉了而已,眼睛都还睁开着,怎么就成死人了?”

“还有她的脸,我也还给她了,可是完好如初,连一点疤都没有。你还对我喊打喊杀,真当我没脾气,好欺负是不是?”

众人一看……可不是么,那姑娘脸上的血全不见了,皮肤光光滑滑的,根本就没伤。敢情那血就是她自个个儿抹上去的?话落,吃瓜群众里立马有了声音。“前些日子我老舅家的三表哥,就是在县城里被人骗了。听他说当时他赶着出城办事,突然有个老头冲出来,他当时都勒住马车,明明看到没撞到人,可那老头一个膝盖肿得像馒头,倒地就嚎叫着非要他赔二两银子药钱。现在想想那伤肯定也是假的,一定就是你这老头讹的我三表哥。”

“还有我娘上次去还愿,不小心撞破一个女人手里的花瓶,明明一个破花瓶根本就不值钱,可那女的却硬说那破花瓶是他们家祖传的传家宝,逼着我娘赔她两百两银子。听我娘的形容,我怎么觉得和这妇人这么像?”

“还有我爹前些日子,被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儿骗走了三两银子,你们看那牛车上的孩子,好像也是七八岁。”

“不用说了,他们肯定就那那伙骗子,千万不能放过他们,把他们通通抓去见苏大人,让苏大人打他们板子,要他们赔我们的钱。”

“……”老吴头浑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陆豫礼被吓傻连哭都忘记。陈杏花眼泪鼻涕也没有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爬起来朝牛车冲过去,拉了儿子想逃,却被众人把路堵死。众人那是一窝蜂的冲上去。混乱拥挤中也没人细看,昏昏沉沉的陆娉婷被踩了好几脚,浑身上下都是乌漆抹黑的脚印子。她想爬爬不起来,哼哼唧唧的喊痛,可那声音太小,被淹没在众人愤怒嘈杂的讨伐声中。有人把陆豫礼强行抓过来,还有人反剪了陈杏花和老吴头的双手,众人押着三个,还抬着一个,浩浩荡荡去了县衙。转眼间热闹的大街上,只剩下陆沅沅,钧钧和秦渊庭。“你不跟去看看热闹?”

秦渊庭笑睨着陆沅沅道:“今日之事你也算是苦主,骗子被成功抓到,说不得咱们英明的苏大人,还会给你一份褒奖。”

“秦公子说笑了。”

陆沅沅也笑睨着他道:“今日之事别人不知道,秦公子你还会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她们被抓你也出力不少,咱们苏大人那般英明,如果要褒奖,自然不会忘记秦公子的功劳。”

这县城虽不大,可是五脏俱全,也算龙蛇混杂。早在决定做生意之前,在她娘的提点下,该打听的事情,她早就打听清楚。知道什么人她能惹,什么人她惹不起。听说现任的金河县县令姓苏,是去年才到任的,治下还算严格,虽不能和包青天、海瑞那样名留青史的清官比,但在百姓之中名声不差。应该也能算个好官。“好了不逗你这丫头了。”

秦渊庭被陆沅沅拿原话堵回来,不止没生气,反而勾唇笑问:“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她的伤是假的?”

他的确是招了人过来,在人群里煽了股风还加了把火,引导吃瓜群众把那几人送去县衙。可说到底还得这丫头够聪明,如果没有她对那老头说的那翻话挑头,这阴风他是怎么都煽不起来的。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丫头阴人的本事,简直就得了她娘的真传。尤其……现场那么多人都没发现问题,就连他也没想过那伤是假的。所以他是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怎么看出来的?“秦公子没看出来,那是因为你不懂女人。”

陆沅沅笑道,其实这问题说来很简单,只是她一开始也没注意,直到后来看到陆娉婷的表情才发现了端倪。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被毁容那简直是天大的打击,就算心智再坚强的女人也绝对接受不了。以陆娉婷的性子,不发疯和她拼命才怪了。哪还能有那个心情,在路人面前故意装柔弱说她的坏话?想让她成为人人痛打的落水狗不止,还一门心思的想要她赔钱?正因此……她才会仔细回头去看,陆娉婷跌下去的那片街面。那街面干净又平整,铺的都是打磨过的青石板,又没有石头和凸起的硬物。顶多一点儿擦伤,怎么可能会流那么多血?再联想她手臂上那些条状青紫伤痕,不用说那血不是颜料胭脂兑的水,就肯定是涂的鸡血猪血。秦渊庭听完陆沅沅的解释,一脸恍然的点头:“原来是这样,你这丫头还真是聪明,我今日也算跟着你学了一招。”

女人的心理他还真没细琢磨过,可想想京城里他的那些姐妹,手指被刺破个小口子,脸上长个小痘子,都能惊声尖叫,闹得阖府鸡飞狗跳。真毁容,可不得疯?陆沅沅这丫头,真是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