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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第1页)

不安

在看什么?清越的声音低柔,可见语气中的愉悦。

陶哓哓正看着满屋子的标本发呆,也或许是因为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以至于他走进来都没有察觉,硬是被吓出一声冷汗。

祁亦言走到她身后,穿着浅灰色的休闲服,黑碎的头发自然贴在额头,顺毛的模样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更像是从记忆中那个少年,跨越时空穿越而来。清亮的眼眸里,沾染上浓浓笑意,记忆最初的他,也是这般的,如同和煦春日,陶哓哓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他逆着光,修长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在他凑近,陶哓哓傻愣愣的不动,以为他是要吻她,结果,他轻挑起下巴,左看右看,皱着眉说道:难不成,真傻了?

陶哓哓一瞬间炸毛,什么禁欲男神,什么翩翩少年,他祁亦言就是个切开黑的大骗子。

你才傻了呢!大骗子!陶哓哓气呼呼的一把推开他的手,撅着红唇,愤愤的夺门而出。只是才踏出门口一步,就被抓住衣服的衣角拖到他怀里。

他身上带着点淡淡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夹杂着清晨的潮气,周围满满都是熟悉的他的气息,隔着单薄的衣服,陶哓哓感觉到他的肌肉,明明那么瘦,却力气不小,脑海里涌现出昨夜各种的疯狂。

到了后半夜,陶哓哓在浮沉中清楚了原委,他先是给予无尽的温柔,让她放下防备,心怀愧疚,继而哄她吃喝,让她安眠,等她喂饱睡足,最后想晕都晕不了。

祁亦言不恼,餍足后的他精神耐性极好,轻轻的拥着她,握着她手腕,大拇指一遍遍的摸着她脉搏处,有些痒痒的,见她不挣扎了,下颌亲昵的放在她脖颈,柔声问:还疼吗?

他亲了下她肩膀处,上面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咬痕,陶哓哓深吸口气,不断在心里说:不能同疯子计较,不能同疯子计较。

终于还是忍不住,暗里咬牙切齿,脸上却咧着嘴,挂着虚伪的笑道:你说呢?

某人皱了皱眉,吐槽:笑的真难看。

陶哓哓一遍遍的深呼吸,可他得寸进尺,换上委屈的控诉说:可是我疼,你看你咬得多狠,后背也是。

他指了指胳膊上的牙齿印,确实很深,但那是他自己凑过来让她咬的,怎么就变成她故意的。

陶哓哓红了脸小幅度的挣扎,气得说话都结巴说:你,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

她硬是说不出口,比脸皮厚,真不如他。

祁亦言轻声一笑,转过她身子,清明无双的眼眸里,尽是郁郁喜悦,这一笑更像和煦春日,洒落心田。

我怎么?陶哓哓又晃神,说不过,便不在搭理他。

这屋子的温度是刻意调低,时间待久了,就感觉到冷。祁亦言摸到她衣袖上的凉气,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边哄着她说:好,不说了,这里边冷。

才走出屋子,凉气很快就散去,来到客厅,陶哓哓看到墙壁上的时钟,原来已经晌午。窗帘被拉起,太阳高高挂起,房间光线极好,南北通透,大大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就在脚下,她伸头去看,确实有那么一丝爽。

也暗自懊恼,昨天的那事真是她贪便宜,这种房子怎么可能会只要那么低的租金。

祁亦言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说:现在和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呀,祁亦言,昨天的事陶哓哓抿抿唇,有很多事情,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头。

祁亦言坐到她身旁,陶哓哓没注意,深邃黑亮的眼眸,在垂下间,闪过那么一丝不安。

祁亦言收起几分脸上的笑意,漫不经心的问:恩?

陶哓哓看着他,自忖,从遇到他开始,随着记忆一点点回笼,心里很明白她没有一刻忘记过他,像昨天遇到那种事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对他的喜欢,忘不了,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