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没脑子的鸟(第1页)
u&Z青云峰和云渺宗的厮杀愈演愈烈,还牵扯到另外两个一流宗门的加入,那黄铜钥匙碎片仿佛成了一道催命符。据说已经惊动了主管这一方无妄圣地,圣地怀疑是魔族即将复出的把戏,已然派出大量人手前来调和。于是此地不宜久留,一行人从大宅又搬到附近的一处山脉之中,墨凌渊将寒玉床留在山洞中,向外走去。顾云歌正想着他是不是决定要单独住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凝眉看向顾云歌:“好好留在这,不要打逃跑的主意。”
他说话的时候抬了抬手臂,大袖滑下,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和腕上带着的那银色金属质地的镯子。顾云歌还没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他就已经走出了山洞,对着青鸾道:“保护她,不要暴露行踪,不是时候。”
“是,属下遵命。”
青鸾应声。下一刻,墨凌渊和元昊飞天而去,顷刻间便消失不见。“这是做什么去了?”
顾云歌微微扬眉,如果她是墨凌渊,现在应该留在这里以静制动。他要对付的目标必然是圣地,眼看着圣地已然分兵来了这里,他没道理不珍惜啊。“我怎么知道。”
青鸾看了看顾云歌道:“尊上让我保护你,你没事少出来,别给我惹麻烦。”
“让你保护我,不是让你吆喝我,不想再受罚,你最好端正一些自己的态度。”
顾云歌淡淡的道。“你……”青鸾气得张口结舌,说不出什么来。“我要是你,就把我这个镯子摘了,再把我送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这样就不会赖在你们家尊上身边了。”
顾云歌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考虑一下?嗯?”
“你别得意忘形,似你这般只有一点微末道行的女人,尊上早晚会厌弃的!”
青鸾冷哼。“那倒好了。”
顾云歌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到了洞中,习惯性的睡在寒玉床上。虽然这床开始躺上去的时候有些难受,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而且在上面睡的确能够增强体魄。虽然这种血肉的强健始终无法填补她根骨的空缺,也不能滋生半点灵力,但却能令她更好地使用吸星大法。最开始的时候她的吸星大法甚至连先天期的顾天华都奈何不得,但后来她修行了那神秘的心经,心经与吸星大法同时运转威力大增,只不过她没有找人试过,也不知具体威力如何。总之这般修行带给她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她既然无法反抗,也就只能是慢慢接受了。本以为墨凌渊那速度,可能当日就能回来,结果一连两日都没见到人影,到了第三天的早晨仍然没有要回来的动静。“尊上他们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阿昭一脸担忧的道。“胡说,尊上神威盖世,怎么会有危险?”
青鸾皱着眉,没好气地说。阿昭被凶也不敢反驳,低下头去不说话了。顾云歌正在吃早饭,闻言挑了挑眉:“再强没脑子也是要命的。”
“尊上智计无双,你怎敢胡说?”
青鸾看向顾云歌的面色极为不善,她什么都能忍,但诋毁尊上绝对不行。“在说你。”
顾云歌慢悠悠将粥吃下肚,擦擦嘴才道:“该换个地方了,继续留在这会有危险。”
“你不要危言耸听,尊上寻的位置一定是最好的。”
青鸾十分不以为意。“三天前在这里是好的,但现在此地不可久留。”
顾云歌看着她:“扛上洞里那床,我们向北而行。”
“你别耍什么花招,你老老实实的留在这,别逼我动手将你封在洞中。”
青鸾冷声道。在她眼中,顾云歌就是个妖女,她说什么都不可信。顾云歌眯着眼看向远方,她肯定墨凌渊是有事耽搁了,以他那多智近妖的脑子,必然是故意守在这圣地前往无忧城的必经之路上。他是打算对圣地下手的,但他没回来,那形势就很危险。阿昭和青鸾身上的魔气一旦被发现,必然遭受灭顶之灾,当然,她只要说自己是被抓来的,还是会脱身的。这场危机波及不到她,她只是不想照顾了她一路的好心阿昭落到正道手上去。果然,有了想护着的人,就是麻烦。她翻手取出罗盘,罗盘之上光芒氤氲,同时变化的是四面的山川和脚下的水流,有些山忽然高一些,有些山忽然矮很多。山下一条丈许宽的大河在改道,渐渐从湍急变得和缓,整片山谷日朗风清,一眼看上去没什么不同,只是若有同样顶级风水师前来便会发现此地某些天地规则已然发生了变动,一丝若有似无的奇异力量遮盖了两人身上的魔气。“你又在搞什么鬼?”
青鸾看到山川大势的变化,一脸警惕地问。“救你的小命。”
顾云歌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边向山洞走边叹气,这口气叹得悠长。她从来是只杀人的,没想到如今竟然也会出手救人,真是堕落啊,堕落了。原地的青鸾不解的皱着眉,她不懂风水,并不知道顾云歌做了什么,但听她说救自己?自己堂堂天地四大圣兽之一神鸟青鸾,用得着她一个病秧子来救?真是莫名其妙。顾云歌回到山洞,她将洞中的寒玉床收到了储物袋中,这也是容易被人发现的线索。才做完这些她灵敏的神念便已然感觉到了千里之外无数道强者气息在逼近。青鸾的神觉比顾云歌更加敏锐,她立即便脸色一沉,冲进洞府便捉住了顾云歌的手腕,“快走,是圣地的气息。”
说话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刚刚顾云歌让她离开的话,不由得耳朵发红,这病秧子实力不怎么样,心智倒是强大得很。“现在冲天而起,你是怕人家不抓你?”
顾云歌反问。“总不能留在这啊,我和阿昭的魔气一旦没察觉是很危险的。”
“跑了更危险,你们家尊上没交代你,不让你暴露身份?”
顾云歌语调仍旧是轻飘飘的,与平常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