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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第1页)

柳长公噗之以鼻道:“我倒以为是什么,原来陈咸昨夜找过宗大人,也不知和宗大人说了什么,值得宗大人这样帮他。莫非他身上带的不是一张银票,而是两张?一张给了宗大人,分别之后又去找苣大人,却不巧被大皇子撞上了,阴谋便失败了。”

他这一开口,一旁的大臣纷纷点头应和,“柳公所言极是啊。”

宗挚听了却是古怪一笑,看得柳长公心中发毛,紧接着从怀中取出一纸书信,正色道:“这是跟随苣适一同去齐国的亲兵所写,陈咸自知在劫难逃,便将此书信交到了我手中,希望我能在朝堂上将真相道出。”

“你又如何证明这书信是亲兵所写?”柳长公咄咄逼人道。

“柳公是否听过桦胶,将信封牢牢粘固,除非撕破信封口子,否则无法在信中动手脚。这桦胶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时间越长,这粘性就越小,十天半个月后,这封口差不多自己就开了。”宗挚将信纸交给一旁的陈公公,追说了一句道,“从齐国到这里,差不多十日,陛下可以轻松打开信封,这也足以证明,在此之前,从未有人看过这封信。”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郴州沦陷

皇帝缓缓打开信封,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将信纸迅速看完了,可是当他一抬头,所有人又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

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骇人。

“苣适。”

听到皇帝喊出自己的全名,苣适整个人一颤,抖着嗓子应了一声,又听皇帝沉声道:“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苣适并不知道那信中写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带去齐国的随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他怎么会料到,他们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当下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臣所言句句属实,这小小信纸又能说明什么?也难保是有心人做出来的伪证。”

“混账东西!你到现在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

皇帝忽然发怒,是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苣适被他这一声厉喝吓得几乎稳不住身子。

“父皇保重身体要紧。”刘衍和刘彧异口同声道。

“陛下,保重龙体。”大臣们也跟着劝道。

皇帝在陈公公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信往他面前一丢,愤愤道:“你自己看吧,信里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再想抵赖都是不可能的了。”

那信纸极轻,被他这么一扔,飘到了柳长公那边走,苣适大气都不敢喘,爬到柳长公前,将那封信拾了回来。又爬回到原来的位置,抖着手仔细看着,还未看完。整个人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信中的确明明白白写着,苣适如何欺瞒皇帝。如何准备了银票诬赖陈咸,而这一切。是早在今日之前所写的,苣适这回无论如何都百口莫辩了。

“付虎!”皇帝朝着殿外大声喊道,见他急急忙忙跑进来,又道,“把苣适带下去,好好看管,听候发落!”

“是。”付虎应了一声就去拉苣适。

苣适哪里还敢挣脱,只是不断大声喊冤道:“陛下,这是陷阱。这是诬陷,臣没有这么做啊!”

刘衍看着被拖下去的苣适,心里却闪过一丝说不出的诧异,迎上刘彧的目光,刘衍回过神来,跟着众人向皇帝行礼。

早朝下了之后,朱国公想要向刘衍道谢,得亏刘衍眼明,当时便溜走了。可怜宗挚被朱国公拉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表达感激之情。

刘衍回到东宫后,见楚沉夏立于中殿前,十分震惊。小跑到他面前,将他打量了好几回才道:“你的病怎么好了?前几日半容还说你余毒发作,恐有生命危险。”

“我之前也纳闷。在这之前,她和我说过的。就算余毒发作也不会危机到生命的,怎么这一回就这么严重?刚刚才知晓。是她误诊了,我这次余毒发作,没什么危险的,吃了药便醒过来了。”楚沉夏解释道。

刘衍见他大病初愈,脸色仍有些苍白,便示意他往殿内走去,“你醒了就好,这几日,你昏迷,我可是晕头转向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楚沉夏扶着藤椅坐下道:“怎么了?今日早朝不顺利吗?”

“还好,我今日统共说了三句话,这次的事多亏了宗挚了,要不是他,朱家可就真的陷入万劫之地了。”刘衍轻松一笑,顺道给自己倒了杯茶。

楚沉夏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刘衍忙追问道:“你笑什么?

“今日就算没有宗挚,也会有别的大臣来为朱家说话。”楚沉夏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衍一眼,反倒让刘衍更加糊涂了。

“别人?我看当时众口一词,全都指向朱家,没见得谁为朱家出头,”刘衍想了一想,又问道,“说来也怪,其实苣适根本不用栽赃陷害陈咸的,只要他往殿前那么一说,父皇心中定是有所怀疑的,怎么还多此一举?反倒被自己的亲兵抓。住了把柄。”

楚沉夏笑的更开了,“殿下以为那真是他的亲兵?是我和刘大人安排的人。”

“什……什么?你们安排的人?那信也是你们写的?可是你们怎么能知道,今日朝堂之上会发生什么?”刘衍吃惊地看着楚沉夏,就连手中的茶水溢了出来,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因为那信是十多天前写好的,不瞒殿下,我们想了许多种方法,因此也写了十几封信,都用桦胶封起来。等苣适快要回京的时候,我们便取其中一种最为合适的办法,来栽赃诬陷陈咸。这个,陈咸自己也是知晓的,所以那银票和匕首根本不是谁栽赃给他的,就是他自己带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