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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有墓碑指的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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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第1页)

又道,“事发当日,旭王身边的宫女说,卫大人一大早就来宫中找旭王,未多时,旭王就出事了。臣知道这么说,一定会有人不信,于是臣暗中调查,发现事发之后,卫大人时常去御医院。卫大人既然无病无伤的,总去御医院干什么?”

“如此说来,老臣也想起一件事。”柳长公无声一笑,看向陈咸道,“那****与殿下讨论完政事,已过酉时,我出宫时,正好撞见了入宫的卫大人,我记得我当时问卫大人去干什么,卫大人说是兵部有些急事,要向陛下禀报。我又问了几句,他却没有多说了。”

卫术铭一时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在众人的注视下,微微一笑道:“陛下,臣百口莫辩,因此先行一步了,祝宋国江山万年不倒。”

刘衍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他面前,却已经晚了,卫术铭吐出一口黑血之后便倒在了他面前,刘衍俯身一探,气息全无,目光不由得一寒,原来他竟是有备而来。

见死了人,那些大臣纷纷后退了开,皇帝也站了起来,张着嘴看着大殿内一干慌乱的众臣说不出话来。

柳长公指着尸体惊恐道:“陛下,卫术铭自裁了,这些事情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做的,还望陛下明察啊。”

皇帝艰难地咽下口水,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手紧紧按在龙把上,只觉得耳边鸣叫声不断,根本听不见面前的大臣们哜哜嘈嘈地在说些什么。

他脑中可以说是一片混乱,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卫术铭纵然恶行昭彰,可是能够撼动他这固若磐石的心却是因为刘衍的那些话,自己的弟弟如果真的是冤死的,那么自己……

“陛下!”听到众大臣的呼声,皇帝心中一颤,可镇定下来,却仍然听不进去他们的话,整个人如同魂游一般,飘忽不定,最后勉力使自己回神,也无法做出什么决策,只好对陈咸提出的灭九族之举点了点头。

王秦奉旨去卫府的时候,卫府已经人去楼空了,竟是连半个家仆都没有留下,好在刘衍早有准备,派人监视了卫府,便知晓了他们的去处。

人到底是抓了回来,只是少了那么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卫术铭的义女,可是皇帝自下朝之后,便病倒了,一连三日没有上朝,文武百官谁也不见,这让众人十分苦闷。

最为着急心焦的自然是刘正声和刘衍二人了,刘衍几乎说一句话,就要在楚沉夏面前来回踱步十几回。

“好了,你们就不要走了,走的我眼都花了。”楚沉夏倒没说谎,眼前所见却是白花花一片,忙使力眨眼。

刘衍叹了口气,终于坐了下来,无奈道:“卫术铭一死,我简直坐立难安,他死了,勤王叔怎么办?”

“我早就猜到,卫术铭是一定会死的,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从他口中探得什么消息的,殿下去上朝那日,我便做好了下一步打算。”楚沉夏将茶杯移到刘衍面前,眼神示意他淡定些。

刘正声想到什么,忽然问道:“所有人都抓回来了,独独卫术铭的义女不见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古怪吧,我也不是多心,只是觉得卫术铭这人太过狡猾了,实在不能轻视他。”

楚沉夏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到刘衍身上,刘衍若有所思道:“我曾经见过卫术铭的义女一面,我那时夺了她的马鞭,卫术铭竟然亲自找我讨要,那时虽然诧异,但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是大有深意。”

“他竟然为了一根马鞭,特地来找殿下讨要,确实诧异,殿下这么说,想必是看出来什么来吧?”刘正声问道。

“我发现马鞭的手柄上刻有了晋国的国花梅花,上面还有一排小字,但是被人用刀刮花了,看不清楚。”刘衍仔细回想道。

楚沉夏想了一想,问道:“是红木色的手柄,七朵梅花吗?那鞭身可是墨黑色的?”

刘衍目光一跳,惊奇道:“你如何知道?难道你也见过那条马鞭?”

“我没见过,只是在兵器谱上见过,相传晋国九王爷十分擅长骑马,皇帝便赐了他一条马鞭,那条马鞭说普通也不普通,说不寻常倒也真不寻常,因为这马鞭是皇帝亲手做的,九王爷自然十分珍惜皇帝的兄弟情。”楚沉夏说到这里,稍作停顿,看向他们二人道,“那这女子极有可能是九王爷的孩子,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真假郡主

“先生的意思是……卫术铭当年并没有对晋吴两国的宗亲斩尽杀绝,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放出他们死去的消息?”刘正声马上明白了楚沉夏的意思,连忙说道。

刘衍目光一寒,讽刺道:“他对前朝倒是忠心耿耿,对我南宋却做尽了绝事。”

楚沉夏垂首不语,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母亲知道卫术铭死了,会不会难过。

“对了,先生,我想问问你院中的那个小姑娘,”迎上楚沉夏的目光,刘正声微微一笑道,“先生不要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把她的身世弄的清楚一些,我也好安心。”

刘衍是不知道上回他们二人因鹿寻起争执的事,此刻不解问道:“鹿寻吗?她怎么了?”

“哦,那****与先生说起勤王流落在外的女儿,正巧被那丫头听了去,”刘正声偷偷打量了一眼楚沉夏,接着道,“没过多久,就有假郡主找上殿下了,不瞒殿下和先生,我心里就仿佛有一块疙瘩似的,总想解开它。”

刘衍觉得刘正声有些多疑了,不在意地看向楚沉夏道:“我记得你说过,鹿寻是金城钱府的钱重捡来的小乞丐是不是?”

“钱重?”刘正声略微皱眉,刘衍见他这个反应,当即脱口问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

楚沉夏心不在焉地拨动手中的杯子,轻声道:“其实鹿寻的身份十分复杂,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生的。只是听我母亲提起过,钱重曾与公孙云舒相恋。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分开了,我母亲还曾质问过钱重。问他,鹿寻是不是他和公孙云舒的孩子。”

“什么?!原来是他!”刘正声显得很吃惊,难怪他觉得钱重这个名字耳熟了,当年的事情闹到那么大,与勤王交好的他又怎么可能没听说呢?

见他二人都看向自己,刘正声忙将吃惊的下巴收了回去,正色道:“当年……吴国太傅公孙栎想要撮合自己的女儿和勤王,可是公孙云舒却和金城第一琴师钱重互相看对了眼。这二人原本想要私奔,可还没走出金城。就被公孙栎派出去的人抓住了。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公孙栎将钱重囚禁了一段时间就放了,钱重出去之后,第二日就和当地富贾商人的女儿成了亲。公孙云舒自然心痛无比,面对钱重的背叛,她毅然选择了和勤王在一起,勤王为了保护她们公孙家,也就没将她的身份公开。待公孙云舒生下女儿之后,又将她送回了郴州。可令人奇怪的是,公孙云舒并没有回到郴州,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自此以后,这个人仿佛从世上消失了一般。任勤王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半分踪迹。”

刘衍紧紧拧眉,不解地看向楚沉夏道:“那为何你母亲要说。鹿寻是公孙云舒和钱重的女儿?难道她不知道那时的公孙云舒已经是勤王叔的人了吗?”

“各种原委,我也不清楚。但我记得钱重说鹿寻的年纪不对,鹿寻要比当年的那个孩子小上两三岁。”楚沉夏回想了片刻。又道,“不过母亲和钱重都说,这孩子长得和公孙云舒一模一样,钱重的夫人因此不喜欢鹿寻,时常恐吓她要挖去她的双目。”

“勤王当时将公孙云舒藏在远郊的别苑,从不让她露面,所以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刘正声垂眸看着桌上的茶壶,顿了一顿又道,“不过长得像,并没有什么的,那冒充的不就和勤王长得一模一样吗?”

刘衍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这倒也是,我那时只看了她一眼,便斩钉截铁地以为她一定就是勤王叔流落在外的女儿,想来正是这张面具一般的脸,迷惑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