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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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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叫人,只顾着啃完那个苹果,这才裂开掉了一半的牙齿冲他笑笑:“好了好了!”

路卡不明白她说的话,也没力气去问她是谁,过了好一会,其他的侍卫们过来了,看见他醒了,惊喜地扑过来直摇他的身体,那女子嗤嗤地笑,声音很是干哑难听,若不是他醒来时就直接对着她的尊容,身体又移动不得,他一定难以忍受,那奇异的前额,尖尖的鼻子,细长的被烟雾常年熏过的手指,还有眯着总是不曾完全睁开的眼睛,十足十就是一个女巫,而侍卫们告诉他她也的确如此。

那晚情况紧急,侍卫们抬了他,赶紧朝上游的村庄移动,在给了一户离村庄距离较远的人家一大把钱后,那家唯一的人口——一个女巫医立即把他藏在了灶房后的柴堆里,而其他的三人则在被她抹了一堆黑烟后,穿上埃及人的裹腰布,装成埃及土著,猫在厨房下帮她烧药。

等搜索的埃及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一个满头包着烂布的男人在拣药,一个头发脏得看不出来颜色的男人在切药,还有一个男人在灶前吹火,更是脏得生人勿近,那恶臭的药味熏得他们问了一会就跑了。这时那女巫医才叫侍卫们把路卡抬出来。

这个女人浑身都透着邪气,而她所使用的药物更是诡异得让侍卫们也差点吐了出来,不知从哪里挖出来的绿色的肥肥的虫子,她直接就朝路卡的伤口上放,还就那么用力按在他的伤处挤成了汁液,侍卫们赶着要阻止,她却邪笑着:“收了你们的钱,我就要办事,你们敢阻止,我就放狗咬人。”

的确,她养了两条大狗,那是什么狗啊,简直就两条小狼,侍卫们最初来到这屋子前时,就被那两条狗不声不响扑到身上,咬着了脖子却又不咬下去,脚爪还踏住了他们握刀的手,让他们完全失去战斗力,第三个侍卫想要救人却投鼠忌器,正当他们以为要完了的时候,她却走了出来,喝道:“有客人来了,你们滚一边去!”那两条狗立刻缩了尾巴,收了脚,耳朵贴在脑门上,如两只小羊般乖乖地靠着了她。他们领教过了这厉害后,却是再不敢轻视,这会一听她要放狗,哪敢开口。

于是路卡尽情地成了她的实验品,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们绝不会相信人能使用那么恶心的办法来治病,也就难免心里嘀咕,难怪她要一个人住在村子边上,想必是村子里的人都怕了她,不敢跟她住在一起了。

不过那些怪异的虫子蝎子之类的非常有效,仅仅过了一天,路卡就醒了,又过了一天,他发现他可以略微活动了,再过了一天,大腿和肩膀上的肉基本长好了,甚至,到第四天时,连原本碎裂的骨头也都长好了。

路卡站在阳光下,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身上的活力,他不敢相信却又深深地知道,这种神迹般的事情是的确发生了!那个女人还是蹲在门旁啃苹果,啃完就把苹果核吐在地上,那没了一半的牙齿象个空洞。路卡想想,朝她走去,也蹲了下来,他轻声问:“是你吗?是那位答应了我的神吗?”

女人眯着满是眼屎的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路卡定定地瞧着她,忽然一笑。管她是不是那位女神呢,只要她能治伤就好!于是他说:“我请你去治我的主人,好不好?”

女人想了想,又从怀里掏了一个苹果来啃,啃着啃着才问:“你给我什么报酬?”

路卡说:“只要我所有的,都可以给你,而且,”他想起了王子,眼里不由流露出浓烈的喜悦。虽然王子把他留在了埃及,但是却让人护着他呢,路卡知足了!他一刻也没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尽管就算王子真的把他一人丢在埃及他也不会有所怨恨,但知道王子给他留了护卫和药物他真的很高兴,非常非常地高兴!于是他又说:“我的主人很富有也很强大,只要你能治好他,他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赏赐。”

女人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啃苹果,那夹着浓重药味的呼吸让他很难受,但路卡很有耐心,他温存地看着这个女人,如看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希望,终于,那女人说话了:“我这里过得很舒服。”“啊?”“我不想移动。”“你不需要移动,你可以去了再回来。”“你能给我的,我不想要。”“那你想要什么?”“你能给什么?”

路卡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一生的关键,这个女人能如此神奇地解除鳄鱼咬的伤,说不定也能治疗王子的神秘伤处以及那些刀伤、巨石留下的伤,王家医生们秘密告诉他的那些无法治疗的话也许并不是绝对的,他需要这个女人去救治他的主人、他们赫梯唯一的王子!

不管她是不是那位倾听了他祷告的不知名女神,路卡都用最大的诚意去回答:“我可以做你的奴隶,一辈子替你煮药采药,为你干活,只要你能治好我的主人,我的命就是你的。”

他说这话时下了决心,那位女神把尼罗河女儿重新交给了他的主人,那么,治好王子的伤就是最重要的事了,他的主人必须活着,健康地活下去,才能拥抱心爱的女人,才能为王家增添后嗣,才能让赫梯保持强大和太平!而他,一个小小的随从,一个曾经的奴隶,就算牺牲生命和自由也没有什么,何况他本来就是王子亲手释放的人,也是王子曾亲自救治过的人,他该报答王子的恩。

想到王子时,路卡没有意识到自己眼中的崇敬与骄傲,王子不仅仅是全国民众自豪的对象,也是路卡身为一个随从所仰望自豪的主君,所以,那时的路卡脸上散发着光辉,那是能够跟随自己所崇仰的人的光辉。

女子的手移开了,她的嘴还在运动,但她的眼睛仔细地瞧着路卡,把路卡每一个表情都收了进去,然后她又裂开那黑洞洞的嘴笑了:“我说,我要是不想要你的生命,只想要你的身体怎么样?”说那话时候,她的眼睛真的在他的身体上逡巡了一遍。

路卡的脸猛然大红,他才接近十七岁,去到埃及宫殿跟随尼罗河女儿做间谍的时候更是还没满十六岁,对于女人如此的直白他还极为,呃,太罕见地听见。但即使这样,他还是答了:“我愿意,无论你要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那时已经到了西奈半岛的王子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温柔地抱着怀中的金发女孩。

当王子和部下返回赫梯边境时,他们才终于放松下来,驻扎在茂密的森林中暂时休憩。那高耸入云的松树柏树在后世的黎巴嫩荡然无存,此时却遮天蔽日,宛如洪流奔涛,从雄伟的山脊浩然而下。

多日来,伊兹密忍耐着身上的伤痛,一路抱着尼罗河女儿,但她清醒时总是反抗,那按大动脉的办法太过危险,不能常用,于是他命军医给她喂下让人昏睡的药物。在经过埃及人关卡时,他们要么将她放进油罐,假装成准备贩卖的新油,要么将她裹进巨大的地毯,伪装成地毯商带了地毯混过关,诸如此类的花招倒也顺利。但这一来夜里她就昏睡不醒,伊兹密在她身边躺下,他本可以趁此时占有她,但他毕竟还是一个自视很高的王子,不屑于奸尸一般的下作举动,一夜复一夜地拥着她,却只是抚摩流连她的长发和肩膀等,努力克制不去碰她的隐秘部位,以免在她昏迷时擦枪走火,并没做什么非分之举,但这样蜻蜓点水的轻触,也让他内心的火焰也越来越盛。

如果凯罗尔醒着,一定会为他紧贴自己的身体热度而吃惊,如果她睁开双眼,也一定会被他眼中的炽热情火吓倒,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静静睡在他怀里,这样子的她反而让他看了怜惜,更努力的去克制自己。

偶尔他也会凝睇天边,想及被留在埃及的路卡,没有医生照护,只有些药物而已,不知能否挨得过伤后的危险期?他的眉头情不自禁蹙到了一起,但担忧也是无益,过一会他又把心思转到在首都哈图沙等着他的风暴。这一回实在孤注一掷,为了拒绝父王定下的那桩婚事,他不顾重病之身出来奔走,终于把尼罗河女儿带回去了,只要能实施对她的占有,又有已举行的婚礼仪式在先,即使父王也不能不承认她是他的妃子,而不会强迫他娶那个让他避之不及的格鲁吉亚公主了吧。只是这番苦心又如何能为她所接受呢?他没有把握,可随着离哈图沙越来越近,他必须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