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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的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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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ot;这些当老师的怎么一点警惕性也没有?&ot;邱局长生气地咕哝道。

陈轩然看了看笔记本上的记录,继续说道:&ot;告别郭副校长后,我又拜访了死者生前的两个同事,但什么线索也没打听到。之后,我就匆匆赶往县教育局。教育局李副局长坦白地告诉我,熊老师调走一事属于非常规调职。那几天,县教育局也收到沧浪市师大的邀请电话,但还在考虑之中时,熊老师就已调走了。对此,他没有进行过多的思考,这也说明熊老师本人早就期望调走。随后,李副局长听说是省教育厅在插手此事,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也没再多问。我连夜返了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又赶往市教育局。两位局长均称完全不知道此事,可见他们也被蒙在鼓里。我又问他们在上个月初是否派人去过静水县,他们答有,但那两人是被派去视察该校新教学大楼的建设进度的,根本不是去接人。我的到访令整个教育局忙碌和惶恐起来,工作人员赶紧四处打电话求证此事。是不是有人在借教育行业人事调动的一些漏洞来编造谎言、实施这一阴谋--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ot;

陈轩然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陷入了沉思。大伙又开始了交头接耳。两位副局长板着面孔,年岁稍轻一些的王副局长不住地叹着气,同时狠命地吸着烟。

第193节:第三十七章无形之手(5)

&ot;沧浪师大对此事又是怎么解释的?&ot;邱局长忽然问道,他一开口,会场立马安静了下来。

陈轩然被局长这么一提醒,赶忙补充道:&ot;沧浪师大教导处张主任告诉我,从九月初新生入学时,校方就准备物色一名体育老师兼武术教练,无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直到十一月初,他们准备派人到省体育大学招聘时,省教育厅与市教育局先后打电话来一致推荐静水县职业技术学校的熊老师,张主任当下就痛快地接受了这一建议。张主任如此爽快地答应是有原因的,去年七月份,张主任到静水县游玩,在一条山间公路上被两个歹徒拦路抢劫,碰巧有一中年男子打此经过救了他。为他解围的人正是熊开平。从那以后,两人常有往来。张主任一直觉得欠熊老师一个人情,正好借此机会报答恩人。他主动向校里的几位领导推荐熊开平,不久,骆校长亲自敲定了此事。熊老师是被历史学家郑天伦杀害的这一事实,校方大多数人都不相信。他们认为,一个文弱的老学者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一个强壮的武术教练?是啊,这确实太匪夷所思了,但事实摆在面前,已毋庸置疑。&ot;

会场沉默了下来。

于子劲再次准备发言。&ot;还是那句话,我们一直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只无形之手已经控制了我们的大脑,以至对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一清二楚。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ot;他忧郁地说道,&ot;应该换一种方式与他较量,否则,我们还会不断地重复老路。&ot;

&ot;什么方式?&ot;邱局长搓着手,迫不及待地问道。

&ot;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我很快就会想到的。&ot;于子劲这么一说,大家都感到有些失望。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神色严肃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径直来到邱局长的身边,俯身耳语起来。他的话音低微但有力,听者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当年轻人急匆匆离去后,邱局长站起来,气恼地说:&ot;五分钟前,市殡仪馆管理处打来电话,说有两个人冒充公安人员和死者亲属将郑教授的骨灰盒领走了,岂有此理!&ot;

第194节:第三十七章无形之手(6)

大伙都为这一突发事件惊诧不已,于子劲却没有显出太大的惊奇。他清楚是教授那个忠实的司机朋友约人干的,这可能是教授生前就嘱咐好的。

于子劲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把陈轩然喊到身旁,说:&ot;真怪!&ot;

&ot;什么真怪?&ot;陈轩然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雾气早已散尽,天空明朗了许多。

&ot;我说的是这个会开得真怪,本来是秘密会议却变成了茶话会,而且毫无收效!&ot;

&ot;这很正常啊。通常开会就是这个样。&ot;

&ot;你真这么认为吗?&ot;于子劲吃惊地注视着搭档。

&ot;那你要我怎么想?你没看到邱局长一直阴沉着脸吗?工作与家庭的双重负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ot;陈轩然伸手指了指窗外,&ot;你看,连徐老爷子也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看来,今天大家的心情都很糟。&ot;

于子劲忙起身走到窗边,果然看到徐伯耷拉着脑袋蹲在花台上,一个劲地嚼着烟草。

&ot;看来我们局里正在起着某种微妙的变化!&ot;于子劲思忖着坐回到椅子上。

随着一声轻柔的呼唤,陈轩然舞着双臂兴高采烈地跑出了门,单剩下于子劲沉浸在紊乱而烦人的思索中。忽然,他被脑海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哆嗦着点燃了一支烟,可还没有抽到一半,香烟就自动熄灭了。

第195节:第三十八章阴魂不散(1)

第三十八章阴魂不散

门边那具骨骼模型还是那么可怖,头骨上的几个窟窿好像正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骨架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三个血红的字:等着你!

很多人都相信因果报应,就算这是真的,但对于一个忍受着巨大痛苦、设法复仇的人来说,报应还是来得太慢了。而且,上苍总在开着双重性质的玩笑,给人无尽的烦恼。张禹玲就生活在这样的痛怨中,一方面,她在逐渐接近仇人。另一方面,她通过别人的日记和口头回忆充分了解到父亲阴暗的一面。但当她把思考的重点转移到郑教授的死因上时,脑海中关于父亲不光彩的东西便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