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绝生打一成语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章 1(第1页)

路老板咳得着急,索性拉着春姨,可劲喊自己肚子饿的要命,打她下厨做饭去了。ΩΔ文学迷Ww┡W.』WenXUEMi.COM而我话堵着嘴边,只想问这都生什么事了,难道我睡过去一年半载了?

“孩子躺着,你还虚,你被人下了点毒,那毒有点迷,还不能反抗,不能着急,着急用力反倒让自己更加虚弱,要是硬用力,气血就会上涌。毒就一直不散,还会有内伤。”路老板跟我解释着,面带囧色。而我真的不明白,谁会给我下毒。

“这一行,是不是遇到性格刚烈的女子,想强留你做金龟婿?”路老板忍着笑,看着我。我还没有回答,成义就拿起一把椅子摔砸在地上并且大吼起来:“这个不本分的女人,我爹救她她就是这么对我们满家的!!”

路老板上前按住成义,皱着眉头道:“小子火气不要这么大,我就是逗逗小兄弟,如果真成了事,毒倒自然解了,小心火气烧错了人。”

成义看起来还是怒火难平,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反而又很纳闷。如果嫂子下的毒,为什么呢?既没有留我,也没有。。。我只想起似乎嫂子倒在我怀里了,然后我就回自己的屋子看书了。玉牌!我自己随身的玉牌!

“路元宝,你的客人,这椅子,你来办。”春姨一点声息也没有的就出现在门口,接着让路老板,应该叫路叔叔了,叫路叔叔和成义拿起椅子,然后哄他们下了楼。

“脱衣服!”春姨看我呆若木鸡,吼了起来,“自己脱还是让我脱?!老娘现在一把囫囵椅子都没了!”我赶紧把外套褪了,靠墙对着她。春姨直接上前拉着我的胳膊一个拖曳一个顺推,我上身就光了,然后让我给她挪点位置,我汗如雨下。。。

“还知道害怕?怕还喝别人的毒药!老娘不把你的毒逼出来,天一亮收店的人就到了。你就得到马车上脱,没遮挡的马车,你愿意你春姨我也不干!”

我这颗颠沛流离的心,忐忑着,激荡于石室外的祁丰山外的世界,一步步走出来,看到了渴望的一切,第一次领会到的风催雨急,冰雹带雪的温柔,竟让我豁然开朗的享受着。

只是,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渺小,本来以为一山一家人一水一世界,可不知我眼中的山水不过世界之树上的一片树叶罢了。

春姨用的银针,叫九环针,每9针打通一处淤血。像极了当年齐叔身上的毒针,还说齐白鬼那点小伎俩她早看在眼睛里,路叔也从来没有断过和江湖人的往来。看得出来春姨的眼睛在说:母老虎也有母老虎的骄傲。

成义说,他这一辈子都会粘着我了,除非有一天他也能捂着我的嘴巴就把我变成一捧土。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回家看看嫂子和孩子,而我决定不跟他同去。听春姨话里的意思,我可以跟他们回到肃马城。但我要先回到军营,拿回玉牌,完成大嫂所托之事,然后回去亲自问大嫂,为什么要拿走我的玉牌。我向成义誓,我看到的大嫂绝对是很本分的在带着孩子。其实这也更是我的希望。于是我们约定春时第6o日正午在六坝驿客栈会面。

我并不通这边的历法,齐叔答应等我复明教我学看天象知天时,可惜还没兑现。所以是连夜学会的中廷历法:一年分4时春夏秋冬,每时不多不少1oo次日落。现在是春时刻中,第5o天。每个城市的广场和驿站,都有日焚香,每天日出都有司时击钟报时并燃香,4香一个日夜,每柱香3节,每节一个时辰。而家用的四时历随处市集都可买到。

这次中毒之后,我开始习惯躺着睡觉了,这一种融入感,让我内心多了许多安然。耳边的鼾声再次响起,成义哥还把我一个劲的向内墙挤着,其实他比我艰难。我活在许多的朦胧中,伤心是神秘的,并且在现着快乐。而他的痛就放在那里,还一天天加深着。只愿满家老先生的消失,不要是一次亲人间的诀别。

天色启蒙,我还是想悄悄离开,也没有什么可以拿的东西,孑然一身。回头看着依然熟睡的成义,心中还是有些愧疚,他到现在还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寒毒。

摸到楼下,门向内还有大锁,只好回楼上,开窗户下去。

“小偷小摸的就想走,不管你兄弟了?轻手轻脚的,我当是哪路的贼呢!”春姨坐在房顶上看着我,虽然吓了我一跳,但是这次却是压低了嗓子说话。

“春姨,我得去趟东边,齐,哦不,是我爹给我留下的东西,我落在那里了,我得拿回来。”

“东边打仗呢,你不要小命了?你没见昨个那阵仗,还有在这吃饭的几个北方人,一个一个可不像之前的那群窝囊废。老娘扭来扭去,没人瞅一眼,他们两句话没开呢,就要打起来,一巴掌碎我一张榆木桌子。后来进来一个戴斗笠还包着面具的,往里面扫了一眼,所有人都老实了。”

“春姨放心,我只去拿我东西,不惹事的。”

“打住,你惹事不惹事,都别去了,待中午一切都妥当了跟我们走。你爹死的就不明白,你这小犊子又要去送死。”春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悲伤几乎要化成泪水流下来。可是我先流泪了。

“果然不像个男人,都过去一冬了,还流尿。”春姨说完这句,也扭过头去,我知道她在擦泪水。

“春姨,你跟我爹交情不浅吧?为什么我小时候,从来都没见过你们当我面说过几句话?你们要把我永远当小孩子吗?”我有些忍不住内心的疑惑了。春姨捋了捋额前的头,思考了一下。

“这些所谓的江湖人,自以为会点功夫,别人就看不出来,从我认识他,他和我那老头子就瞒着我偷着切切拳脚,我索性就当不知道。你也是,他们也当你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现在都知道了。管了路元宝大半辈子了,知道男人有时候难免拳脚痒痒,我都随他们了。可是,后来,牵扯进大事情了,我反倒也习惯不去问了,全当小事,谁知道就真成了大事。总之,我知道的也不多,至少你爹是个好男人!讲义气,所以我跟你路叔叔到现在才平平安安的,为这,我得保你别出事,傻小子。跟我们去肃马城吧,别犯楞了。”

“我一直以为他还活着!他怎么可能死了呢,我还活着,怎么可能。。”我吞着眼泪,春姨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不是,孩子,你想错了,我也说错了,我以为你知道,可是你咋都没跟我们说一声,其实我都不确定,就是这零碎碎的快有1oo天没见着人了,他除非是死了,不然怎么可能不来这店里喝酒呢,你说你打小连哭都不会,我一直还心疼这孩子这么坚强,谁知道,是个话闷子。别揪心,从你自己溜出来,我就以为他死了呢。不然咋能让你一个人出来。不是我真就知道他死了!兴许有事忙着抽不开身,才没了影的,别多心别多心。”春姨滑下了屋顶,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搂在怀里。

“春姨,你不用瞒我,我爹是不是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什么,我不想啥都不知道。”

“真没啥,就是听到他爷俩喝酒的时候白鬼说如果这次去了看不见他回,就当他死了。肯定是玩笑话,哪个父亲舍得下自己的孩子就走的。”春姨长叹一口气,“本想一辈子不牵扯江湖,可是,最好的朋友却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这坠子你留着,你爹当年为救我老头子,去祁丰山通云顶采冰莲我永远都忘不了,还带回这个琥珀,名叫冰莲之泪。你爹送给我的时候,说能给我夫妻俩招来个儿子,我明白,要有早就有了。带着它,清神,凡是浊气靠近时,它都能感应到。”春姨岔开了话题。

我内心默想,齐叔啊,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一起告诉我呢,春姨说你是为了保护我,让我远离这些纷扰的事,过平常人的日子。但是,如果你还在世,请先回来吧!我就像是。。。三岁的老头,有思想,却经历空空。

我装着伤心透顶两泪涟涟,因为我觉得,会化生诀的齐叔,死了的可能很少,活着的可能却很多。春姨的心软了,千万叮嘱之后他放我东行了。以春姨无法让我洞察的轻功,可知她高深难测,这样一来她一定对我的能力也有三分把握才放我走。

半日的脚程就到了大营附近,眼前的大营已挂着大幅的中廷旗,里面坐镇的不知到底是不是中廷都都王。军帐已经有些改变,我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进去找。

一缕清风晃入军帐,我将自己汽化了。里面只有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在几个随从的服饰下对镜梳妆。我既要集中精力又必需心态自然才能维持一种形态。

“去差人问下,将军什么时候能来,我都来这里两天了,不打仗,将军还总也不见,那召我来此干什么!”女人有些忿然。一个女侍匆忙走了出去。

这个女子身上似乎有一种香味,但是此时,我并不能像平时那样掌控自己的嗅觉。我只好近前一些。大概只有微风轻轻向前没想却让她有点察觉,她猛然回过头来探望着,什么也看不到。此时我却吃了一惊,我在她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虚影。我赶紧闪到一边,但是有个女侍还是叫了起来,指着镜子吓的口吃着说镜子里有东西。女侍受到责骂,而我也无心细究什么香不香的了。大概的看看周遭的桌案,有些抽屉现在也无法打开,只愿玉佩也不会在这帐里。

正要出门时,有人在外传话:前先锋求见将军夫人。满成良一身铠甲的走了进来。

“属下满成良参见将军夫人。”

“你们将军呢,为何久久不来见我?”此时的女子欠身回礼,一下子优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