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

战火几乎是悄悄烧进了肃马城。』Ω┡文学迷ＷｗΩＷ．％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中廷国亲王齐玄锋带小队人马驻扎肃马城南百里外，因怕干扰百姓，未动一兵一卒只是带领使团几人过肃马城出使了泽丘城，为的是泽丘国和中廷国亲和一国之后还驻留数日。于是泽丘结实了当年的泽丘一鹤贾天朋，两人性格投合，道尽忠良典故，并琴棋知会，相见恨晚，很快便相交莫逆。但是在回经过肃马时却被扣押。原来中廷国内变，有人故意陷害让齐玄锋出使，又再使其子齐百望（齐叔）以北伐军的名号引大军按兵肃马城外。肃马城肃家自是紧张，便扣押了返回的齐玄锋。贾天朋到肃马城百般解释并以自己名望担保，说放了人大兵必然可退。可是肃家人并不认同。他又去中廷军队好歹说服了齐百望只身来肃马城说明并无犯城之意。可是在城内贾天朋和齐百望被肃家一并扣押。

这时候后来的肃马城主春令昊出面强行保走了贾天朋，但是换来的结果是肃马城杀掉了贾天朋门人强化雷并悬示众，说其外通贼匪。春令昊的4女儿只身闯肃马内城同肃奉交手，被肃奉所伤，但是肃奉却心早觊觎着春家4女儿，索性把其也扣在城内。富春山那边只得出手，但是就是在春令昊去援救女儿的同时却现武功高深莫测的肃马城城主早已经丧心病狂，成为了其子手下的傀儡。肃奉的父亲被儿子出卖，中廷大军当天被直接放进城内，原来肃奉偷学了禁功第一个实验的人就是他的父亲，蚀月血毒功是要反馈伤害的，也就是说肃奉很早之前就已经通了中廷国谋变，等到今日其父亲完全疯魔变成了自己的傀儡自己的伤势也已经痊愈才真正露出狰狞的面目。春令昊上前制止，但是又很难杀死已经变成傀儡的旧城主。当他决意拼命杀死肃奉的时候，自己的5女儿却挺身制止。春令昊一气之下说出把老5逐出春家的话语，并誓不改变。

之后富春山人决定联手盟友于肃马城共存亡，开始从外围城。而北边的泽丘城城主却大关城门，拒绝一切援助。就是在那个时候，富春山人遭受了一次沉重的打击。中廷入城的军队并不是普通的军队，而是经过了中廷国相陈景平用石兵术点化的不坏之师。每个兵士坚固如顽石，毫无情感的在城内杀戮。这个时候的春令昊凭着自己的绝学幻踪分形很快的找到暗中指挥石兵的陈景平并将其制服。但是在城外却现了更多从南方赶来的石兵。石兵术是中廷镇国之术之一由黄家一脉相传，现在陈景平落在春令昊手中，他以此要挟肃奉联络中廷国退兵。肃奉放出了信鸽，同时春令昊也让陈景平传回中廷消息。中廷收到了两种消息，一种是肃奉的消息说中廷加派军力可保不日一并攻下泽丘城。而陈景平传回的消息是，肃奉贪得无厌，其人不可再用，北地之计可缓，可以和平招安。后来中廷来使，召肃奉回中廷，让双方开始定下盟约。春令昊一味的不要战争同时因为泽丘城的闭门不援而不得不再三让步，同意肃马城附属中廷管辖，但是区域自治。中庭的要求是肃奉和富春山人共同血誓，不再涉足武学和战争，只要和平，中廷绝对支持。同时肃奉自己又提出了要求，他把上千的无辜百姓关在地牢，以他的父亲做血引不然就不会离开肃马城。条件是把春家的老4和老5都嫁给他。春令昊忍痛割爱，把当时已经失去心爱的人而悲痛欲绝的4女儿碧桃许配给了肃奉，而老5已然不知去向。大女儿紫藤自愿顶替老5作为丫鬟陪4妹出嫁。自此3o年前肃马城盟约易主事件落下尘埃。但是最后放齐亲王回中廷的事情上，中廷自然派出了杀手灭口，贾天朋已经料到，派人暗中救援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齐玄锋舍命保住了儿子。而当时的齐百望则逃进了西面的临天峰。后来得机缘又拜在白谷老人门下，这些前面都有交代。而我曾经的疑惑，就是春姨的九回针和颜姨的针法甚至用香都相似的原因就是白谷老人教给我娘和颜姨以及齐叔的针法都是源自富春山当年医治百姓的功夫。白谷老人只是做了传扬而已。

贾老伯离开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泪水，他说他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老友的后人。并且谈了许多当年齐老伯的为人故事。我知道那是怎样的惊喜却在经年的记忆里又化作了怎样的悲伤。这个世界每个人，每个家庭和每个城市以及无论怎样大的团体，都是需要相互的信任和友爱才能永久的存在。过度的自私往往是对自我生存环境的毁灭。泽丘城当年的坐视不管，直至于后来中廷军队顺畅的通过了肃马城然后杀掉了泽丘的王子。泽丘的城市就成了肃马的陪城。而泽丘再北方的荒凉之地，几乎快要被遗忘了。但是也许有些人永远也忘不了，因为那里是蚀月血毒功源的地方。如果有一天苏氏要崛起，那里就注定不能被遗忘。

天色已经大亮，春姨来我房的时候，我已经快准备好了行装。

“孩子你真这么快就要去了？我还想你路叔叔回来了，见你一面呢。他看不见你好好的样子，恐怕又要叨念我许多了。”春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然的还往身后门外看了看。我似乎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我让春姨稍等下，然后用化生术细听是谁在说话。

我听到的必然是2姨和3姨的对话，她们埋怨春姨又把外人带进来。甚至还提起了往事，说当年春姨看上了肃奉，最后却成了肃马城甚至整个富春山的灾难。如今又这么勤快的跑在一个小白脸面前决口不提来历，肯定要管一管，一定要让5娘吃点苦头了。还说大姐的债肯定得还的。

我不知道怎么跟春姨说我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问出了一句：“春姨，大姨后来生什么事情了？”春姨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会问这些，当下却怒了甩脸出去，边走边说：“老2老3这两个不省事的，亏我还叫她们姐姐，就这么容不下我这个妹妹。”

我忙闪身出去拉住了春姨，解释她们不过是在聊琐事，只是我和贾老伯长谈了半夜。春姨真是一点性子都耐不住，难怪贾伯伯不放心。我告诉春姨，我还不知道大姨跟4姨到了中廷之后生了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肃奉凭什么让春姨如此的揪心和无奈。春姨这才叹口气，坐下来让我陪她喝盏茶。

“我永远忘不了那小曲，雨霏霏，走三泽，黑水无语泣丘河。水弯弯，绕富山，春山花舞火婀娜。当年，我16岁，4姐长我一岁。我俩在泽秋城拜在你贾伯伯门下学习古曲。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肃奉，他家本出自黑水沼泽靠近祁丰山脉的黑水峰。他就就着这几句，唱着我最喜欢的一支曲子。我从那时开始对他有好感到爱的不可救药。尽管他说他喜欢温柔的女人。尽管我知道我虽然和4姐相貌非常像，但四姐温柔内敛我的性格却从不内敛。我还直接跟他讲了我对他的感受，他并没有拒绝。私下里我跟4姐提他，4姐说她一点都看不上肃奉，但是我把他唱的词说出来的时候，4姐说他把自己的比作黑水孤独落寞但是富春山的花却让他驻足停留了，她表情是那么的投入。4姐说他一定是看上我了。”春姨有泪水滑落：“年轻的回忆，曾经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悲伤。直到后来肃马城出事，我都还信任着肃奉。他跟我说他一定不会背叛肃马城的。只要权宜一下，我能挡住我父亲破坏他的计划，他就一定还一个跟以前一样的肃马城给我们大家。然后我们就去我父亲那里提亲，他一直说他只是一时的身不由己。可是后来我觉不对，我直接又找到他求情先放了我4姐。他不耐烦了，还对我说，我4姐才是一直跟他交心的，他们两个人在一直欺骗我而已。我就信了，一怒之下跑的无影无踪。这都在肃奉意料之内，他其实更爱我4姐，只是我总是不承认。后来没有人看到我，我大姐就随4姐走了。我本来一直恨四姐骗我，心有不甘潜入中廷都查探，不到一年先是大姐为了保护4姐被肃奉下了毒，却告知肃马城是侍奉中廷王死于顽疾，让我更加看清了他的面目。之后4姐拒绝吃任何东西，整天念叨着她已故的爱人和姐姐，被肃奉冷冻在石棺内冰葬了。这些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父亲，我没有那个勇气。但是我杀不了肃奉，甚至害怕有一天他把我也变成她的傀儡。不是合适的时候，我万万不会去真正的招惹他。甚至曾经在你父亲面前还偷偷出言讨好他。说只要人还有身体，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我4姐回到他身边。”春姨梗咽的不再说话了。我给春姨斟好茶，静静的陪着她。然后她释然的出口气接着说：“颜儿，这些年，我守着这些秘密谁也不信不告诉，但是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有多少遗产或许很多事会比我更清楚，我决定我知道的都不会瞒你了。我是真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你要好好的，这样也算是替你路叔叔完成一个心愿。我这一辈子没有给他一个孩子，而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的孩子，春姨不想你去冒险。还有让你路叔叔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别让他操心。”春姨看着我的眼睛，温暖而又悲伤的等着我的回话。

“春姨，我懂！我也答应你，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我这次去办的事一点也不危险，更多的，我是要去找到武姑娘，我觉得我对不住她，我想看到她安然无恙。”我认真的看着春姨的眼睛。

“我不阻拦你做一个好男人，好孩子。我和你路叔叔等你回来。以你现在的能力，春姨就不跟着了，不能累赘你，我帮你打点行装，送你出城。”

我没有见过我的生身爹娘，但是，我现在真的感受到了有娘的温暖。还有我叫了18年齐叔的人，在我心里，其实一直都代替了爹的位置。有没有血缘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有没有爱。

中廷都是和肃马城完全不一样的城市。来到这里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从到达城门，我就不得不丢下马匹，轻装前行：用轻功越城，用化生术隐去身形。城门口连平民都要出示腰牌。好在打听到中廷都有一处黑市，是一处别国商人居住和交易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查人。只有拿到中廷国身份的商人才可以在那一区域定居。而我要找的雨沙姆应该就在那一带住着，因为要用身份的话应该还是当年他父亲所留的香料商人。

据师尊留给我的信息，他们一家人是雨龙山寨长老会的内族，早年长老会举行典礼收取勇士却不留人在雨龙山寨时，师尊就授意让他们淡出名望，更改名姓，以免日后收到牵连。但是雨沙姆祖上并没有照做，而只是做了商人，以为这样就够了。当年的雨沙姆出嫁，她的父亲已经受到乌溕国长老会的威胁，又被自己族人排挤，就顺水嫁了女儿，本意是保护她。她的本家其他人如今在雨龙山寨已经消失了。

黑市区如今叫西海区。我在这里还打探了一条消息，就是关于这名字的由来。中廷国和西海国本在历史上为一国。后来虽然分裂，却始终互不侵犯，以通婚来维持两国友好。这任中廷王的名字叫黄政元，他有两个姻妃，来自武律岛的武轻旭和西海国的胡鸥鸥，分别为旭妃和西妃。旭妃和中廷王很合得来，就以名字为号。西妃和中廷王却是向来不和，西妃单方面不待见中廷王。以至于到最后以自杀为要挟，要中廷王给他在外城另辟居所。中廷王爱慕西妃到无可救药，也从来都是依顺着即便是如此无礼又碍于西海国都顺了她的意。西妃自己要住在黑市区，于是中廷王大改了黑市区当年的脏乱，整修一新，连名字也改成了西海区。再后来西海区变成了中廷都的城中城，由胡鸥鸥自己用人和治理。而中廷王的要求只是胡鸥鸥每隔一段时间去禁城见一面就好。

我走在西海区的街道上，这里颇有点肃马城的感觉，一个兵士都看不到。只是在各处立了不少卫兵的雕像。我茫然的走着看着，不知道如何能找到雨沙姆。走饿了，在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点付钱的时候，小二还亲切的端上一碗酒说是赠送。我看到别人也会有赠送，就没有怀疑的喝了下去。结果整个人瘫软了。当时真的是觉得这个世上的酒，我是注定喝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