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第1页）

“我那套蚀月血毒功的所谓血毒和商毒掌那一套里的商毒源自同一个地区，北毒沼地。文┡学迷ＷｗΩＷ．＊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毒也就是内力，都是靠血气逐渐压制和奴役对方身体本身的能力，最后侵蚀会越来越严重而产生中毒很深的效应。但是我就没有受到过多的影响，这么多年来，只要我不功，一切如常，这都在于心境。齐兄弟，咱们不讲这个了，墩子不小了，如果他自己想闯祸，他自己就必然要承担后果。我保证他没有被商毒侵蚀，体内依然甩不掉的是你门下那至纯的寒冷内息。还是让他说说去玄冰岛的结果吧。”肃奉看着墩子。墩子却把脸撇向一边，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

成义坐不住了，准备上前训斥，被我给按在了原地。墩子似乎是回过神一般，环视我们3人然后说道：“我本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教我武功，原来就是想让我远离他女儿。”墩子看着我的脸，有看着他爹和肃奉，进而说道：“阴离知道我喜好武学，先是求她干娘教我一些，但是颜婆婆只教我了一些皮毛的把戏，而总说如果教会我其他的会毁掉我。我以为是颜婆婆有心不愿意把功夫外传。当她求她爹教我时，他爹稍加沉思就满口答应，甚至都变得和蔼了许多。让我心中着实感激，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他就是想让我把他女儿吓走，就是看不上我跟阴离在一起。”

肃奉哈哈大笑，看着我说：“大好的事情，鬼煞父亲白操心，这下子，阴慕华的女儿肯定在身边留不住了。咱们墩子志在必得了啊！”我也随着笑了起来，但是看到墩子的目光中那种仇恨却让我异常担心。我没有忘记正事，忙问起去玄冰岛是否找到会引灵术的人。

墩子在玄冰岛暗访，人人谈起引灵术都会避讳三分。但是谁都知道有一个人是会引灵术的，就是后来的玄冰岛岛主，一个在中廷国带兵荡平玄冰岛后留下的女人。她掌管着玄冰岛，但是出奇的平静的死在了玄冰宫的寝房里。据说异常的平静，毫无前兆的死去的。日子和中廷前王后是同一天。并且探听到不仅是玄冰岛，西洲大6几座城市的女城主都是和王后同一天死去。民间流传这是神灵的意志，不是王后要废除秘术，而是天意要这样。看来想用引灵术把灵魂引回来是行不通了，世上已经无人再会引灵术。

我所知道的是，这些女城主实际上不过是同一个人，铎海鸢。随着她自己灵魂铸就的枷锁最后没有捕获到想要捕获的人，她终于相信凡事也有天意，就把自己的愿望交付给了后来人了。

我没有告诉墩子，我化去容颜见过阴离。我想帮墩子一把，让阴离打开眼界，直到有勇气跟着墩子远走天涯。

我的容颜已经开始慢慢找不到自己当初的样子了。有一种压迫感沉重的压在我的双肩，这种感觉纠结于一种心情，就是现在的我到底还算不算一个真正的人。我痛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把握着一种于当世有太多悖离的力量，拥有一颗他人的心脏，还有百变的容颜。不过有一种愿望开始变得强烈，因为自己远离了正常，就渴望帮助别人回归正常。

次日早晨，我一个人去了六坝驿客栈喝酒。找到熟悉的座位，又闭上眼回想齐叔当年。我双手抚摸着仍然是当年用过的桌子，无意中在桌腿的一小块地方现了九环针封过的痕迹。看着针口的斜度这应该是春姨当年留下的吧。喝的半醉的时候，墩子和成义也赶来了，我们是要从这里出，打马向西，沿着曾经走过的路一直去丘江边上。雨沙姆能不能回来，就要看我的了。

如今的中廷国一片开明光达的景象，在我们一路过关口走城市时就能感觉得到。不会有过多的搜查，只要打扮成商客，几乎畅通无阻。所以我们没有快马加鞭和仗剑天地同游，是一路慢行。我感觉到成义和墩子对于亲人即将回来似乎也有些疑问，但没有过多问我，还装得忽然之间变得不大关心的样子。

我们打算在离山镇过一夜，我找到空隙就赶去了东南望，看看当年经过屠杀的城市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东南望的南边，有了宽广而绵延的城墙，城市已经没有了当年堡垒般的样子。城市有很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几座雕像。有一座雕像越看越像一个人，颜风仪，我娘。往事已成追忆，对于我娘消息的探寻，我选择了随缘，因为我越觉得自己也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越想的内心还越有点避之不及。也许这就是逃避吧！

难得有一晚安宁，在离山镇，陌生又熟悉的安详的钟声，还有已经废弃的香亭证实着铎海鸢统治时候带来的改变。传统历法已经废除，时间虽然依然依据天象仪，广场上守着时间的却不再是香段和老人，而换成了大钟和卫兵。客店里都普及了简单时间仪，一种做工精细的小天象仪。每天只要简单的一两次手动，就能运转下去。墩子给我解释了它的原理，并说他可以用磁石做出永动的仪器，只要磁场存在，就可以永远运转下去。肃奉得意的笑着赞许，我也由衷的开心这小子能够如此渊博。他的这理论，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他说熟悉并善用自然的力量，可以改变身边简单的世界，甚至可以现秘术是如何运作的。

一夜沉寂，连梦都是寂静的。醒来之后就早早赶路了。初春绿色萌生，路上的景色，让我们多了些流连，第二天夜里才到达了肃马城，这里还是沿袭着曾有的一贯和平景象。城门打开卫兵无几，内城的城墙重新修建过，这里也不再是当年的肃马城，春家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3人在城内逗留一日，我自己要去富春山找春老伯，想要给春姨留个信，让她知道我还在世。

从来没有去过富春山，只知道丘江出肃马，九绕见富春。大概的打问过了路人，我就沿着丘江一人前行，化去身形闭上眼把轻功用了个淋漓尽致，睁开眼时已经看得到水绕山环的一片湖泽。三山托一峰，亭阁依山行。

富春山派已经重建，如今也开始注重武功，跟各门几个素衣的女弟子交过手，才得以上到富春峰。新的建筑就在旧的建筑边，还能看得见当年大火掠山留下的建筑痕迹。一边枯萎一边繁荣，万物生长的境界，我想富春山早就从曾经的伤痛里走了出来。

在富春殿大门外，立着老城主的雕像，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定是什么奇珍的石头，闪着威严而又热情的光芒。我报上自己的来意，在门外等候。忽然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忙遁去了身形。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我环顾四周，本以为是什么高手要出现，现在却茫然起来。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到底是什么呢？我再看那雕像，恍然大悟，眼睛的光芒没了！我看到贾伯伯带着两个弟子走到了门外，想捉弄一下，不想他老人家眼睛轻轻一闭再睁开就朝着我的方向笑道：“孩子出来吧，多大年纪了还这么爱躲躲闪闪。”我忙现身行礼。

我们走到了内屋坐下，已经不见当年的其他人了。我甚至都记不起来是2娘还是3娘应该在这里的。贾伯伯叫人看茶，这上来端茶递水的个个都对我笑脸相迎，让我很不习惯。贾伯伯让我什么都别问，却先要问我。

“这些年没有消息大家以为你死了，可是春老爷子说你死不了，因为后来他知道了他是被谁所救。只是你走之后，5娘就留下一封长长的家书，也一直再没有消息，老爷子几乎茶饭不思啊。后堂里有你的画像，是当年在厅堂见过你的丫头画的，她仰慕你却从来未说，竟然把你的画像画得惟妙惟肖。本来按以往的情形，门主定会责备她心思不净，谁知这事居然收她为义女了。家臣弟子和家仆都记住你的模样，门主要求见你人，一律放行，所以你得以轻松上得富春山来。嘘寒问暖就罢了，看你健康的在这里，只是见老了不少，呵呵。贾老头先还是要向你打听一下5娘两口子的消息，可有信带回山来？”贾伯伯面色慈祥而又凝重的看着我。

“上次西洲大变之后，我被安放在故地，当时是已经离开人世。是春姨和肃奉一起将我运走，从那时候就没有再有过联系。”我想春姨留下了家书加上春门主后来变得通达那家书一定是把这些年的渊源都讲了个清楚，而春姨唯恐父亲无法接受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我打算打开窗亮的说话。

“十年余，都没有联系过？”贾伯伯面露疑惑。

“虽然十年多，可是春姨一定以为我已经不在人世，而我故地和春姨关系交好的人也都不在了，唯有肃奉，他却是说服春姨抛开过去和路叔叔安定过日子的人。所以春姨已经没有再去那边的理由。我这十年是在沉睡龟息之中度过，恍然而已，醒身也不过半年。”我回答贾叔叔，但见他愁容满面就又问他：“贾伯伯为什么如此担心春姨，她和路叔叔一定也周全得了的。

“他们是周全得了，但是门主已经闭关3年未出，他不信女儿就这么不再回来了，所以他用这招想逼5娘回来。但是我想如果5娘她压根没有这边的消息，这春老头不就交待到山洞里了！”贾伯伯这么一说我倒是紧张起来。忙问道：“春门主3年不出？那身体怎么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