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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眠。
第二日黄月英果然起的很早,她先到莲儿的屋子外面看了看,门虚掩着。显然人已经出去了。黄月英也不耽搁,推门进去就见屋里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只大木桶,木桶里叠放着很整齐的一堆衣服,桶边靠着墙壁立着一只手臂粗的棒槌,看来是洗衣服用的。黄月英飞快地抄家伙走马上任,今天就让她当一回传说中的浣衣女吧。
也别说,有些人偶尔想当回雷锋也是不容易的。当黄月英拎着洗衣服的工具走到前院时,偏巧遇到了晨起小解的庞胖子,胖子原本哈气连天睡眼惺忪,可一看到黄月英立马便来了精神。
“嘿,今日不是日出西方吧?”胖子先是阴阳怪气儿地来了句,并很应景地看了看天。
黄月英本就没打算理他,不准备搭理他想绕过他就走,毕竟在黄月英眼里这胖子纯属是那大馋虫一枚,赖在这里不过是稀罕她做出的那些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饭菜罢了。更鉴于胖子干坏事前科累累,黄月英一见他就没给过好脸儿。
“诶,弟妹,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见了大伯我都不带招呼一声的啊?”庞统死皮赖脸地一闪身又挡了过来。
黄月英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大伯起得可真早,晨练吗?”
“呵呵,什么晨练啊,弟妹说笑了,我看弟妹是要去晨练吧?不如我助弟妹一把,你等着,我去去就来。”边说边兔子般地飞窜向了自己的客房。
等你?除非我有病!啧!黄月英理也没理他那茬,他一走开便迈开大步向外走了去。等庞统抱了一堆衣服再跑回来时。大门口哪里还有黄月英的影子。庞统嘿嘿一笑,也不介意,撒丫子便追了开去。
一边追一边心里还美呢,他就想啊,一会黄月英在溪边洗衣服时,他一定要在一旁看着,给这丫头当监工肯定别有一番趣味,尤其是想到能进距离地欣赏她吃瘪时的表情,那得是多么爽快的一番滋味呀。
其实这么长日子以来,庞统也早看明白了,孔明和这位大小姐根本就是互相看不对眼的一对冤家,虽然她现在是孔明名义上的妻子吧,可他就是笃定他要是在人家孔明的地盘欺负欺负他老婆,孔明是一定不会站出来给她撑腰的,这么好的机会胖子怎么可能会白白浪费,他想报复黄月英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出了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他怎么能甘心地打道回府,这也是多日来他死赖在这里巴巴地给孔明充当免费劳动力的原因之一。
不过,很显然他这个免费劳动力不怎么称职,人家诸葛兄弟可是标准的起早贪黑修理大地的好农民,可他一贯疲赖,起早的苦他可吃不消。所以在诸葛兄弟每日早已下农庄劳作的此刻,他一般都是好梦正酣。
不过,今日却要他钻了个空子,可算是逮到机会修理黄月英了。这怎么能让他不加倍振奋呢。
胖子边小跑着追赶黄月英,心里那个美呀,真是摩拳擦掌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黄月英在溪边寻了一处平坦光滑的大卵石,将衣物小心地拿出放到石头上,刚抖开一件浸湿了水,就听见身后那讨人厌的嬉笑声道:“诶呦,没想到弟妹还真是练家子啊,这腿脚快得都能跟那逃命的野兔媲美了,弟妹,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黄月英扭头瞪了他一眼,见他嬉皮笑脸地抱了一大堆衣物追了过来,那眉头立刻就拧成了个十字架。连带着口气也更加不善起来,“大伯真是费心啊?赶着大早说要助我一臂之力原来是要替我洗衣服不成?”你不是想使坏吗?我偏不顺了你的意。
胖子只微愣了一下,随即又堆上一脸可恨的坏笑,道:“弟妹说的是哪里话?这浆洗衣物乃是展现弟妹贤淑妇德的机会,我怎么好拨了弟妹的风头,这不?我特意又给弟妹找了些衣裳,弟妹一并洗了,到时候我那贤弟孔明知道了,一定会认为弟妹乃贤淑勤勉之人,必会开怀,对弟妹也就不会再如此冷淡了?你说是不,弟妹?”
切,这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这死胖子更不要脸的。看着他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黄月英很想挥起手中的棒槌。狠狠抽滥他的嘴。
使劲忍了忍,黄月英忍下屠胖子冲动,拉黑了一张脸,没搭理他。却是竟全部怒气发泄在了手下的衣物上,如果她没认错,这该是诸葛亮那混蛋的吧?黄月英泄愤般使劲狂敲那件月白的长袍,想象着每一下都是抽打在诸葛亮的身上,心下升起一丝暗爽。真想把这衣服就这么抽滥了得了,反正——等等!黄月英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
黄月英眯了眯眼,突然冲着胖子笑了下,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对胖子道:“大伯,既然一片好心,盛情难却,我照做就是。”飞快丢开那件洗了一半的孔明长袍,一把抢过庞统的衣服,也不分三七二十一,扔水里胡乱涮了把,按在石头上作势就要抽将上去。
见胖子瞪大圆眼睛盯着她的脸,颇有一番探究的意味,笑着挑了挑眉,道:“大伯。女人家做事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大伯到那边水浅的地方看一看,那里常有些鲤鱼啊黄鱼啊泥鳅啊什么的,月英常见大伯爱鱼,不如趁着此时鱼儿晨昏之际抓他几条,月英回去也好就着鲜味给大伯熬上一锅美味的鱼汤,以谢大伯今日赏识之恩,不知大伯意下如何?”黄月英故意向上游那边指了指。
庞统对黄月英态度的突然转变本就抱着几分怀疑,见她说的这么和颜悦色的,心里倒真有点发毛,毕竟这丫头有多坏他可是至今记忆犹新的。他会好心给他做鱼汤?狐疑地看着黄月英没动。
黄月英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伤心地道:“唉,想来是月英手艺不精啊,大伯用惯锦衣玉食的人区区鱼汤还真是如不得大伯的眼,月英孟浪了,这以后真是在也不敢拿那些上不得台面入不得眼的吃食伺候大伯了,大伯以后的饮食还是让孔明另请高人来伺候吧……”她故意把声音托得老长,偷瞄着庞统的脸色。
果然,庞统一听这个立刻急了,黄月英做的美食那可是他的软肋,且不说这事让孔明知道了会引来什么后果,等着自己的估计出了被孔明扫地出门不做第二种幻想了,而不让他蹭饭那他也真没乐趣再留在这里了,也不用孔明扫他了,他自己也就挨不住了。
在黄月英这种明显的利诱下,庞统明知黄月英还有后招也不得不咬着牙乖乖跑到上游下水摸鱼去了。那心不在焉的回头率和不情不愿地酸劲儿,看得黄月英心情大好。
黄月英小计谋得逞,竟冲着回过头来的胖子挥手笑了笑。另一只手则偷偷地一件一件将胖子拿来的那些衣服毫不留情地丢下水去,水流本就轻快,没一会儿那些衣物已经随着水流被冲出了好远。
而黄月英全视作不见,低下头继续洗起了大石头上的衣服。带衣服洗完了,庞统也没抓到一只鱼。见黄月英站起身来,他忙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先往桶里瞄了瞄,没见着自己的衣服,疑惑间一抬头便对上了黄月英含笑晶亮的狡黠眸子,“大伯在找什么?”黄月英轻笑着问?
胖子终于回过味来了,指控般问道:“我的衣服呢?!”
“咦?大伯的衣服不是在您自己身上穿得好好的吗?”黄月英装傻充愣起来。心里可是乐翻了。
“你——黄,月,英,”胖子已经气急败坏了,他跳着脚指着黄月英逼供道:“你少装傻,我那些衣服你到底把他们藏哪儿了?”
黄月英摊了摊手,很无辜地道:“我怎么知道,所有的衣服我洗好全放在木桶里了,要不大伯找找?”
胖子使劲儿哼唧了一声,这不是废话吗?那桶里的衣服全是拧成麻花竖着放的,从上面一看本就一目了然。他刚早就看过了,要是有才怪了呢。她绝对是故意的!
其实胖子是有点急了,早上他光 想着怎么整黄月英了,而且为图痛快他把他所有换洗的外裳全都抱来了,如今凭空没了,后果只有两种,一,向孔明说明今日之事并借衣服来穿,二,他拍拍屁股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