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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和金田一耕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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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好啊!没问题。中午我会陪你太太去找你。”

“那就拜托你了。”

堀井敬三出去之后,我关在房间里继续写“小说”,为了避开充满好奇心且敏锐的清子,我同时开始着手“遗书”的整理工作。

十一点多的时候,清子带着便当来邀我,我匆匆将稿纸塞进皮箱内,锁上房门一起和她外出。

一路上,清子不厌其烦地询问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新生代画家与女性作家的结合,大大地撩起清子的好奇心。

对于她的各种问题,我必须尽量动不动就表现出害羞的神情,除了回答“是”或“不是”之外,我很少说其他的话,因为我担心自己的大阪腔会露出破绽。

一到达昨天和堀井敬三两人来过的黄昏岭,清子告诉我:

“啊!古桥先生果然在那里。”

堀井敬三在距离“三首塔”大约一百公尺的地方架起画架,神态悠闲地挥洒着手中的彩笔。

他的旁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衣、头上绑着头巾、手里拿着拐杖的和尚。

“那个人是谁?是法然师父吗?”

“没错,他就是法然师父。既然他也在场,那么我要先回去了。”

“嘿!怎么回事?”

“我曾经惹毛过他。太太,便当就交给你了。”

清子把便当塞给我便匆忙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往堀井敬三的方向走去。

当我愈来愈靠近时,他们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

“是达子呀!辛苦你了,清子为什么没有跟你一块儿来?”

“哈哈,那女人大概是被我吓到了吧!”

“对了,达子,这位是法然师父。师父,这是我刚刚跟你提到的内人——达子。”

“幸会。”

法然和尚这个“老不休”目不转睛地看着低头的我。

“古桥夫人长得非常漂亮呢!难怪你先生一直对你赞不绝口。哎呀!我真是太失礼了,我是法然……”

法然和尚光滑细嫩的皮肤与他的年龄不成正比,一绺白髯长至胸前,头巾包裹着剃得光亮的头。

“啊!对不起、对不起。古桥太太,你丈夫很会画画,他的画应该很卖钱吧!”

法然和尚的话使站在堀井敬三身后出神望着画布的我,不禁深深地呼了口气。

只见画布上“三首塔”的草图已经快要完成了。

(我从不知道他除了会讲流利的大阪方言之外,居然还会画画!)

恐怖的头颅

我越来越不了解堀井敬三这个人了。

自从那天以后,他几乎每天都前往“三首塔”附近作画。随着日落西山,眼看着画布上尤多利罗(1883—1955,MauriceUtrillo法国的画家)风格的沉静风景完成时,我总是难以遏止内心的骚动、澎湃。

“亲爱的,你学过绘画吗?”

来到此地约莫过了两个礼拜,在某一夜的枕边私语时刻,我忍不住探问道。

“没有,也不能说是学过啦!小时候我就喜欢画画,曾经有一阵子很想去学绘画而已。”

“你喜欢尤多利罗的画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