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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1页)

天下武尊’称号的归属,我想他们没有理由不会出现。

至于蛊毒虫与仙凡果,我在赶来之前就对它的下落已如在掌握,只是,想要获取它我还欠缺一个帮手,而你正好比较适合。怎样,有没有兴趣再多听一些我和你的合作细节,如果有的话,你就不应该再停下脚步。”

“像你说的,既然白衣雪和李继都会参加艳会,以他们的能耐,天下间自然也没有人能撬开他们的嘴巴,并借此得知诗仙酒印的下落。你的这一番话中破绽百出,让我该如何相信你,而为什么我又是你最合适的帮手,倒好像你是因为有了金蝉壳才临时决定某些事情的一样。”李虚毅并不表明立场地说道。

“一旦出现,他们必定有求于我,可以这么说吧,这个世上对诗仙酒印最知根底的人除我之外再无他人,我当年为了此印可是连挖了李白十八代的子坟。由我联合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提供的信息,都足够让你掌握诗仙酒印的下落了。

另外,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小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手中使力自然不可能幸免,就算你不按我说的去做,你也绝不可能扰乱我的原始计划。”白衣侯声音一变,化手为刀地斜架在李虚毅脖子上,招法老练之至。

任是李虚毅再有心提防也难以躲过白衣侯说变就变的情绪,刚才还像朋友般倾吐往事的,现在已然把他视为笼中之鸟了,归根到底,这和白衣侯一念翻过一浪的突变欲 ;望有关。

第055章 对策粗定

若能从秦淮艳会上再获取蛊毒虫与仙凡果,他大可以到青冈崖上向他的故交好友青尘子寻求炼药,别说圣疗贴,就是其他更为玄妙的药引落在青尘子手中,那也是出手不凡的。

圣疗贴比他原先想从华家偷盗的复元丹可要强很多,最起码,他一身的武学可以尽数恢复到巅峰状态。而蛊毒虫与仙凡果的下落,他当年在幽狼峰上便早有耳闻。

唐碉位居蜀山,蜀山栈道连绵常有仙家奇山之称,这仙凡果自然会在唐碉手中;沙陀家族退居北域,向来交好于苗疆,以苗疆一派逐渐式微的状态,这蛊毒虫无疑是在沙陀家族手中的。

白衣侯自信与李虚毅确定合作关系后,夺取此二物虽要费些周折,对比趁机抢得的金蝉壳还是要稍微容易些的。唐碉中人可以用诗仙酒印诳之,沙陀家族却必须要去找一个智谋双全的人前去秘取了,眼下的秦淮艳会把天下各派的某些重宝全然笼络了过来。

谁都知道这将是一场争夺武林排名和江湖势力的绝对大战,尤其是那些一流乃至顶尖门派,丹药、兵刃和炼器都会准备得足够应变意外,这中间的浑水自然可以借着急智摸取一把。

“你何必出言恫吓我,你根本就不会对我动手,你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要取得这次合作中的主动权,我并不在乎的。所以,我们两人还是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吧,有些条件我却必须率先说明。”李虚毅并没有任何躁动的反应,反而放任白衣侯面露狰狞地作势欲杀。

无意识中把身体侧压到繁齿光钥的尖口,他体内的仙傲逆鳞气不自觉地被吸引牵缠过去,顿时,有一股人形魂气在友好地轻叩他的前胸,似曾未动却已连窜了五七下。

李虚毅一下子就想到了从卜谋洞中得来的刑天魔魂,它在巨像残飞之前曾说会提供必要的武学支持,这种支持会不会是感应奇宝又或者辨别仙凡的?他皱眉之中开始把合作条件腾跳出诗仙酒印这个圈子。

“哦?你小子还真不是简单能唬住的,也好,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岩洞洞口,是该上马好好奔驰一番了,”白衣侯身手老练地把一匹彪悍的黑鬃高马往前一勒,腾带着李虚毅一起上了马背,“别再回看你身后的两个朋友了,我保证我们的合作谈妥之后你们还会再度相见的。”

“哼,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们能谈成合作,那么,你必须得附带上一个必要条件。即在你获得蛊毒虫与仙凡果后,嗯,应该说是伤势恢复后,能不能替我杀了翟守珣。不对,应该是擒住他。

这样也好让温氏兄妹两人审问一番,然后我再亲手杀掉他以祭天下苍生!这对你来说应是不难吧?他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要不是不想把这仇拖到更迟之后,否则也不会找你出手。”

李虚毅说出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跳颤了下,他居然是要白衣侯去干这事,而不是沿路护送他的刀无痕,可能是刀无痕宁愿留在洞中而非追身掩护他的缘故吧。

李守节被吞蛇腹,加之刀无痕突然突破的刀流觞,更有对周婉冰的暧昧态度,让李虚毅忽然觉得,刀无痕俯首听命的低姿态顿时有了改变。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如此深刻的悸动,但,毫无疑问,他的信任圈又缩小了若有若无的一寸。

“小朋友们,我们在金陵的江湖楼上见!”白衣侯用内元之力将衫袍揉皱成棍形,像马鞭一样地拍击在一匹白马上,这是用来沿途歇换的跟随马匹,绵长的音劲贯穿过整片的乱石,旋荡在天外如若钟敲。

李虚毅回转过身,恰看到温格与温文狼狈不堪地从岩洞门口闪跳出来,温文还因为洞外阳光的强烈刺射,被尘泥覆黑如血鸦羽翼的粉色衫裤被前面的石头,连及小腿被重重地绊倒在碎乱窟土上。

她的脚踝起提之间还能看见轻微的扭转形变,有一抹委屈的热泪随之从脸颊流落,滚烫滚烫的如同灼烧在内心深处。温格扶起温文,替她小心翼翼地揩去泪痕,轻轻道:“不疼不疼,虚毅看你哭了也会难过的。”

他无心提及的某个名字,却让温文连忙抬眼看去,透过雾气轻胧的眼帘,他看到李虚毅不断的挥手,以及狂吼向天的安慰:“我一定会等你们的,我们三可是拆不散的铿锵三人组。”

黑白双马向着落鬼苍野外的大道驰骋而去,南唐的旧都——金陵,李虚毅绕过沿江的连番封锁,转从寿州的陆地奔赴向艳会与武会交织的六朝遗城,长啸此去,也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盛会吧!

“你先前说的,我答应你,要我起誓又有何难?如果我白衣侯不能在秦淮艳会之后的一年内擒获翟守珣,我将……你说天打五雷轰的虚言没意思……让我做你的随从,还直到联手将他击杀为止……你也太小看我了,行,也就如你所言,我刀枭还会在口气上输给你这个小鬼?!”白衣侯歪皱起嘴巴愤愤起誓道。

若是他知道苦瞒死隐的翟守珣非但会武功,而且一身的武功绝学只与他巅峰时期相差无多,白衣侯便是换用任何在他现在看来是稍具难度的誓词,也不会骄傲成狂地轻易许下如此诺言了。

“翟守珣这吃里扒外的家伙我是绝对要手刃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也不得不用激将法把白衣侯死困在我的报仇计划里了。”李虚毅握紧拳头恨恨地想道,啸气如剑的长风扑面而来,突然想起他的三哥李岩,他心中的怒意更加强烈起来。

宋朝能安抚后周昭义节度使李筠的儿子李守节作为宣抚副使,却不肯放过天性秉厚的三哥,还选择了在南唐的都城来斩杀他,这是何等可恶的耻辱!杀鸡儆猴,赵匡胤这不是摆明了要在金陵城向南唐国主李璟立威么?

曾在后周时候,周世宗柴荣就在寿州有过御驾亲征,凭借赵匡胤的英威智谋,迫使得南唐国主李璟不得不割据整个江北之地,而且还向后周去号称臣,为了暂避后周锋芒他还一度迁都洪州。

另一拨押送他三哥的宋廷走狗向来必定是“剑卿”风霜傲为首的杀贡特使了,沿路都未曾撞见,难道说,他们是从水路上乘舟过去的?水路比起陆路远绕自然要近得多,可是风险也要高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