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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陈二狗的人生 烽火戏诸侯在线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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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第1页)

梁子,上海的,浙江的,而且都是不好惹的角色,至于南京,可能就我最不想让魏家过上好日子,也就我有这个本事。当然,以后陈哥在魏家一天,我就夹着尾巴绕道而行一天。陈哥,我真不是威胁你,你要是一狠心做掉我,局面一定不好收拾,方婕那婆娘必然不会把方婕拉出去替你说话,到时候就只能是你一个人应付我这一头地冷枪暗箭,魏端公上头有人,我乔六显然也有。”

陈二狗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表情。

一看有戏,内心狂喜的乔六趁热打铁道:“陈哥,今天的事情我认栽,以后在南京你吃肉我喝汤。”

“文化人,说话就是好听。”

陈二狗感慨道,站起身,就在乔六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陈二狗手中一直紧握的扎枪闪电插下,将跪久了想换个姿势的乔六大腿死死钉下去,顿时鬼哭狼嚎,好不凄惨,别说那群被陈庆之吓破胆的刀匪,就连王解放和王虎剩都有些侧目,陈二狗丢掉烟屁股,转身道:“可惜我不是文化人,相当的听不顺耳。你是什么货色,我早就研究透了,把你放回去,第二天死地就是我。”

光着膀子地陈二狗呲牙咧嘴道:“王虎剩你让山下的人上来收拾残局,陈庆之一旁看着,先别弄死乔六,我养着他还有用处,具体步骤你们看着办。我先去趟医院,没被人砍死失血过多而死就太不值,王解放你开车。”

王解放开车,周惊蛰也跟着上了车,陪陈二狗坐在后排。

“既然鱼死网破了,为什么不杀乔六,魏端公在这个方面从来都斩草除根,毫不留情。”周惊蛰疑惑道,侧身望着狠狠吸烟来减缓身体剧痛地男人,车厢内有一股烟味和血腥味,都是最鲜明的男人气息。

陈二狗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源源不断滑过脸庞,继而滚落,但他硬是一声不吭。

周惊蛰心一紧,不再说话,双手紧紧抓住车垫。

“我能信得过你吗?如果说出原因,你能替我保密吗?”陈二狗转头望向周惊蛰。

周惊蛰点了点头,这个19岁就被关进金丝雀笼子生儿育女的大美人将陈二狗青筋爆绽的右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强忍疼痛的陈二狗那只手顺势半握住周惊蛰的大腿,因为手里有了东西,而且还是一条羊脂白玉温润的美人大腿,稍稍减缓了几处深可见骨伤痕带来的创痛,陈二狗深呼出一口气,缓缓给出一个让周惊蛰刮目相看的答案,“小时候我爷爷跟我讲过官养匪的事情,我如果杀了乔六,清除了最大的威胁,谁来养活我,方姨?还是你?我不想做第二个郭割虏,我想做第二个南京魏端公。”

第二卷  第47章 周姨

16K 更新时间:2009…7…28 20:08:40 本章字数:2537

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那不叫混黑,那是侠客,郭割虏能算半个,说得不好听一点就跟王虎剩大将军一样在跨省流窜,是流匪。

当时陈二狗从后视镜发现渐次增加的跟踪车辆,就悄悄给王虎剩发了消息,他最先也没想到能钓到乔六这条一不小心吞不下会噎死自己的大鱼,所以直到侥幸成功收官,带着一身不足以致命的严重伤势进入一家魏端公每年都会慷慨资助的半民营医院,他的手仍然在轻微颤抖,周惊蛰以为他是疼痛刺骨的缘故,其实那反而是其次,扛着两把刀就敢试图冲垮10几号人的包围圈,在陈二狗看来并不比前些年跟富贵赤手空拳与附近村寨抢木头争媳妇更为夸张。

蛇吞象。

吞下去是一种本事,吞下去却消化不了把自己撑死就只能是悲哀,当趴着的陈二狗终于能合上眼睡觉,沉重的脑袋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脑海中乔六的脸庞一半谄媚一半阴沉。

等陈二狗缝扎包裹严实地晕乎乎醒来,床头坐着的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跟他汇报情况的王虎剩,也不是除去心头大患该论功行赏的方婕,而是容颜憔悴的周惊蛰。

陈二狗眯起眼睛望着窗外的清晨阳光,低头看了眼趴在床头熟睡的女人,她一头青丝在床单上散乱铺开,像一朵怒放的大黑色牡丹,饱满而妖艳,陈二狗没有叫醒她,不曾受伤的右手拿起一缕头发,放在鼻尖,细细一嗅,心一紧,陈二狗轻轻放在周惊蛰引以为傲的漂亮头发,轻轻挣扎着坐起来。望着窗外逐渐明亮起来的景色,有一点黯然神伤,因为想起了一个在她眼中比任何处*女都要清纯的女孩子,沐小夭,说不上自尊还是自卑,陈二狗一直没有想要与哪个女人共患难。只想跟某个她共富贵,也许是潜意识中觉得跟喊娘的那个悲苦女人一起患难了二十多年,已经足够多,再找到某个女人,不能继续患难下去,所以当他离开上海,直到今天,都没有要告诉沐小夭真相的念头,包括在南京的寄人篱下到如今的一点一点上位。

陈二狗叹了口气。他也许看不透曹蒹葭,看不懂陈圆殊,但看清楚简简单单清清淡淡地沐小夭。不需要费多少脑筋,那个傻孩子,在乎父母,在乎友情,长大后明白世界即便不是黑白两种颜色,也不至于是世故圆滑之人眼中的灰色,她的人生没沉重的东西,家庭和睦,衣食无忧。只想要一份明净的爱情,一个她爱也爱她的男人,小脑袋里没有大志向,生活中也没有大悲哀,这么一个20几岁地半大孩子,陈二狗不愿意跟她说地下世界的打打杀杀,更不肯说在魏端公、方婕和陈圆殊这些上位者身前的战战兢兢。

“想她了?”周惊蛰缓缓开口,陈二狗发呆30分钟,在他坐起来就醒来的她也看着他发呆了半个钟头。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哪个她。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在想某个女人,说不上醋味,也谈不上酸溜溜,周惊蛰肯在病床旁守候一天两夜,十中八九是因为这个男人救了她也救了魏冬虫,在周惊蛰看来,一个女人在经历一场差点殃及家人的大波澜后、对着一个包裹得像个粽子的男人如果还有过剩的情欲,那只能说是脑子烧坏。

陈二狗没有回答,他不想对任何人提起沐小夭。怕脏了那个心目中干干净净的名字。

“冬虫怎么样?”陈二狗问道。

“没事情。乔六当晚就放人。冬虫比我想象中坚强。还反过来安慰我。”周惊蛰微笑道。以前总觉得这个女人太无法无天。去过北京一趟。仿佛一夜间长大。这让她很欣慰。

“这两天除了你还有谁来过?”陈二狗看似随口问道。

“陈庆之和王解放带人轮流在外面候着。期间王虎剩来看过你两次。冬虫来看过一次。”周惊蛰对此最有发言权。也没什么好隐瞒。

陈二狗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重新趴下去。毕竟现在光是坐在就挺煎熬。别看陈二狗在一片刀战中威风八面。一长一短两柄刀虎虎生威。但那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地事情。打架就靠憋一口气。这是陈二狗多年群架单挑积累出来地经验。

狠一个字。说起来再简单不过。可真就是拿着砖头不怕砸死人那么轻松?要真光脚不怕穿鞋地就能靠狠走遍天下。别说乔六。陈二狗连帐下头号猛人陈庆之都能拿下。趴在床上。陈二狗将负面地消极情绪都一股脑压下去。安心养伤。保守估计这一身伤一两个星期就能出院。但要养好。没四五个月甭想痊愈。所幸乔六已经控制在他手上。一时半会不会由谁再朝他动刀动枪。陈二狗侧过头。周惊蛰简单洗漱坐回床头。这是一个精致地美女。即使在病床守了一天两夜。仍旧不忘竭力保持她地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