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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陈二狗的人生 烽火戏诸侯在线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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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第1页)

陈二狗脸庞微微抽搐,有种把王虎剩剃光头地冲动。

“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才是最高境界,二狗,你别学城里人那些娘娘腔手段玩啥浪漫,没用,曹家女人不吃那一套,二狗,我可警告你,她现在就跟你住一楼,煮熟的天鹅肉要是飞掉。你这只癞蛤蟆干脆就让阿梅饭馆胸那位前两团肉能碎大石的王语嫣妹子压死,小身板连床板一切压塌。”王虎剩吃完几颗茶叶蛋的间隙还不忘蹲在小板凳上,伸手抠抠不甘寂寞破鞋而出的脚丫。然后继续深情爱抚一枚茶叶蛋,跟替女人脱衣服一样剥壳,丢进嘴里,一通咀嚼撕咬,看得陈二狗头皮发麻。

“你怎么比我还急?”陈二狗找了根板凳坐下来笑道。

“我要是能被某个曹家女人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又世事洞明的娘们对我青眼相加,别说霸王硬上弓,我就是哭爹喊娘抱大腿都要把她拿下。”

王虎剩吃完了茶叶蛋,就极有宜将剩勇追穷寇气势地去消灭蟹壳黄烧饼,似乎一点都没有要给王解放留点打牙祭塞牙缝地意图。也许外人看着忒不厚道,但事实是王家兄弟之间,王虎剩除了吃的东西不让王解放,妞,钱,古董,都让王解放,这恐怕就是王虎剩最为诡谲的地方,他大嘴吞咽香酥可口的黄烧饼。瞥了眼对面的陈二狗,压低声音道:“二狗,咱们都是乡下人,土豹子,我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讨媳妇生崽子传香火才是一等一的大事,能碰上个脸蛋漂亮心肠干净的娘们,不拱翻生娃是要遭天谴的,你啊。趁热打铁。我虽然总寒碜刻薄王解放说那家伙是头种猪,那是眼红。有娘们不上,天诛地灭。”

“我也想生米煮成熟饭啊。”

陈二狗尴尬地哭丧着脸,悄声道:“可你不知道曹蒹葭能轻松把我过肩摔砸出去老远,我要是提着裤裆没头没脑杀进她房间,恐怕只有被阉的份,所以我现在都没敢牵她地手,你让我霸王硬上弓,那不等于撞枪口。”

“这么猛?”王虎剩错愕道。

陈二狗点点头。

“要不准备点土方子地蒙*汗*药。或者弄点安眠药之类地?实在不行我让陈庆之和王解放帮帮忙。先把她制服了捆绑在床上。再让你提枪上阵?”王虎剩阴险道。笑容奸诈。猥琐到不行。

“虎剩哥。我个人比较欣赏土法子蒙*汗*药。这个可行性比较强。后遗症小。也好收场。”

曹蒹葭幽灵一般出现在房间门口。笑容嫣然。声音温柔。一声别有韵味地虎剩哥。让王虎剩立即感受到冰火两重天地煎熬。本来刚要把半个蟹壳黄烧饼塞进嘴巴。结果悬在半空。愣了几秒。王虎剩大将军地急智立即凸显出来。一把丢掉黄烧饼。哭丧着脸跟死了亲爹亲娘一般悲恸道:“曹姐。饶命啊。这都是二狗这牲口变着法引诱我出馊主意。他是主谋。我只是帮凶。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如果非要杀要剐。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但一定得先处置二狗。否则我死不瞑目啊。”

于是刚好心好意给他送一袋子茶叶蛋黄烧饼地陈二狗就这样被出卖了。目瞪口呆欲哭无泪地陈二狗似乎只有悲壮而凄凉阵亡地唯一结局。

然后只喊了一句**你大爷的陈二狗就被笑容妩媚杀伤力却不亚于天雷的曹蒹葭拎着耳朵牵出去。

王虎剩抹了一把汗,重新捡起那个被扔到角落旮旯的蟹壳黄烧饼,吃得有滋有味,心有余悸地小声嘀咕道:“二狗,反正夫妻打是亲骂是爱,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就牺牲这一次。”

他们这栋房子除了王虎剩地最邋遢,就数陈庆之的房间最简朴,一张床,一个摆放衣服的箱子。一张椅子,就没有任何琐碎物件,曹蒹葭某次不经意评价陈庆之说他是一个内心充实到一种境界的男人,陈二狗深以为然,越是肚中空空的家伙才会使劲往房间填塞东西,就像他自己。恨不得把24史《道藏》都搬进屋子。

陈象爻的房间也不繁琐,干净整齐,几盘从山西太原带来的兰花,小玻璃缸里养了比金鱼好养活许多的两条藏青色小鲫鱼,陈庆之帮她在屋顶搭建了一个棚子养了一窝鸽子,甚至捣鼓来很多泥土折腾出一块小菜园子,她地人生不得不简单枯燥,幸运地是她有一个良好的心态,闭门即是深山。心静随处净土。

陈象爻此刻小口品尝着陈二狗前不久送来的点心,陈庆之靠在窗口,意态闲适。只要妹妹陈象爻吃的好睡的好,他地人生也就无欲无求,如入定枯僧得到了圆满,在太原没有靠山的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不在妹妹身边的时候出现意外,到了南京,虽然当下也是暗流涌动一触即发的敏感时刻,但陈庆之起码确定他、陈二狗和王家兄弟四个人只要不死绝,象爻就不会有危险。这种信任,使得这位探花金盆洗手后有种久违地安定。

“哥,你收下那张卡了?”陈象爻轻声道。

“嗯。”陈庆之点点头道。

“不还吗?”陈象爻怯生生询问,细嚼慢咽那一块蟹壳黄烧饼,像是把人生杂陈五味都咽下去。

她眼瞎,但看人看事却远比寻常人透彻几分。哥哥陈庆之原本可以抽身,收下卡后,最讲义气地哥哥就注定一辈子捆绑在陈浮生身边,她敬重并且佩服着那个东北男人。但她同样不希望哥哥过刀口舔血的险峻生活。

卖力和卖命,终究是截然不同地两个概念。

“收下,就不还了,要还,浮生也不会要。”陈庆之柔声道。

“哥,我们不缺钱。”陈象爻头又低了几分。

陈庆之沉默许久没有说话,等陈象爻吃完手中的黄烧饼,他从桌上抽出一张餐巾纸,蹲下来帮她擦拭轻微油腻地纤瘦小手。缓缓道:“象爻。哥是不缺钱,也不图那个钱。但哥想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哥以前做过太多亏心事和缺德事,仇家多,哥不想我自己造的孽报应在象爻身上,那样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爹娘和爷爷?上位者大多生性炎凉,爷爷生前常教我写一句话,世途渺于鸟道,人情浮比鱼蛮,我最终选定浮生,心智,隐忍,手腕,那都是其次,最重要地是他肯把你处处当自己人看待,将心比心,便是佛心,我相信如果真有一天我遭了因果报应,他也会好好对你,象爻,哥拿一条不干不净的贱命换你一生平安,是赚到了。”

陈象爻咬着嘴唇,低着脑袋。

“哭了?”陈庆之轻笑道。

陈象爻倔强得摇摇头。

“傻闺女,哥是那么好死的人吗?哥可是跟北方响当当大猛人孙满弓单挑过的大老爷们,要死也肯定不会死在南京,象爻,哥可还想看你结婚生子,还想看浮生那家伙跟孙老虎一样煊天赫地,舍不得死,阎王爷就算想拉我去阴曹地府,我也爬回来。”陈庆之柔声道,坚定无比。

“拉钩。”陈象爻抬头,是一张纯洁笑颜。

“拉钩。”

伸出手指的陈庆之哈哈笑道,“哥要是说话不算数,你就让我跟王虎剩睡一个床铺。”

曹蒹葭当然不会真阉割无辜的陈二狗,只是拉着他来到顶楼,问道:“你喜欢玩匕首?”

陈二狗愣了一下,点点头。

“喜欢粗犷的还是精致的?”曹蒹葭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