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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咳!”Voldemort把手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正色道:“这种事情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的!”见小龙还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Voldemort连忙道:“你该去睡觉了!纳吉尼,带宝宝去睡觉!”

已经沦落为保姆的纳吉尼不甘不愿地爬过来,对Voldemort呲了呲牙以示抗议,然后尾巴一甩卷住小龙圆滚滚的身子向卧室的方向游去。

“我先走了”,卡洛亚斯吻吻Voldemort泛红的脸,然后放开他向门口走去。直到关门声传来,Voldemort才不安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虽然那时他已经丢脸得被吻得意识不清,但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卡洛亚斯眼中隐忍的——欲望。

这个认知让他感觉怪异无比,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临近舞会,到处都是被邀请和被拒绝的少男少女,所有人都在大声谈论着即将举行的舞会,每个人的情绪都十分亢奋。

甚至连教授们都被这股情绪所感染,麦格教授从没有对在走廊里跑跳活泼过头的学生们如此宽容过。

纳西莎用最得体的微笑拒绝了不知第几个邀请者,在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她现在开始羡慕不知道躲哪里去在非上课时间几乎不出现的希尔芙了!

希尔芙坐在花园角落里的长椅上,一本书摊开在膝上,只是她的注意力显然没有集中在书上。她看着眼前在微风里轻轻摆动的忍冬的枝条,发呆。

“希尔芙。”克莱德拨开繁密的枝条便看到她这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不由出声唤她。

希尔芙闻声抬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来不及褪去的迷惘:“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地势隐秘很少有人会找到这里,她之所以经常来这里也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只是克莱德怎么会找到这里?

“对你的事情我总是格外上心的”,克莱德在她身边坐下,看希尔芙有些不自在的神色连忙补充道:“你放心,虽然被拒绝有些不甘心,但我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

“对不起。”除了这一句,希尔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本就不善与人交际,更不知该如何安慰别人。

“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我是喜欢你,但是你没有喜欢我的义务。”克莱德低下头,嘴角的笑容有些黯然。

“克莱德……”

“什么?”克莱德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在他的印象里,希尔芙一直都是叫他帕金森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心下不由地高兴,却又忍不住自嘲。不过是喊了自己的名字就让自己如此高兴,还真是容易满足呢!

“你该知道拉格纳罗斯家族是以预言闻名于世的,作为家族这一代的继承人,我可以轻易看透一个人的前世今生,这种能力该是有无数人艳羡吧?”希尔芙转头看着克莱德,示意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克莱德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仍是强打精神回答:“那是自然。所有人都希冀自己拥有看透未来的能力,谁也不例外。”

希尔芙冷哼:“他们都以为这是神赐的礼物,却没想过这礼物背后隐藏的是魔鬼的陷阱!”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要对克莱德说出那些一直压在她身上的桎梏。

“为什么这么说?”克莱德的喉咙发干,用力挤出这一句话。想知道答案,却又本能的觉得那答案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意,任何得到都需要付出等同的代价。卡珊德拉得到预言的能力,代价却是没有人会相信她所说的话,这种明知会失去却无力阻止的感觉逼疯了她。拉格纳罗斯家族自然也是付出了不为人知的代价,只是这代价不是别人的信任,而是我们自己的生命。而且预言能力越强,生命越短。”希尔芙的声音了无波澜,仿佛她现在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克莱德僵硬地抬起头,轻声问:“那,你能活多久?”

“我希尔芙·帕格维娜·拉格纳罗斯是拉格纳罗斯家族这一千年来最强大的预言师”,希尔芙露出一抹说不清是骄傲多一些还是嘲讽多一些的笑容,声音却冰冷入骨:“我活不过十八岁!”

“希尔……”克莱德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想要拉住希尔芙,她却突然站起来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脸上笑容未变:“克莱德,你看,我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十八年,很多事情对我来说都太奢侈,比如爱一个人,比如陪他终老,这些我都无法办到。可是你跟我不一样,你会活很久很久,你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如果你爱上什么人,你可以告诉她,你可以慢慢争取她的爱,你可以一直陪着她直到头发花白。可是我若爱上什么人,我甚至连开口告诉他的资格都没有,他若不爱我还好,若他同样爱我,我对他越爱一分,将来的伤害就越重一分。所以你的爱情,我要不起!”希尔芙一步步退后,然后转身跑开。还有一句话她没有对克莱德说:她的存在只是一件工具而已,为了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量身度造的工具,风暴止息,她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想要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话,不过是明知得不到而用来安慰自己的奢侈品而已。

“要不起吗?”克莱德对着婆娑的枝蔓,轻声问出声。椅上的少年低着头,发丝垂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第六十八章

有些人被人拒绝一次便会知难而退,但总有些不识趣的人喜欢死缠烂打,其韧性与脸皮厚度让人叹为观止。纳西莎对于这样的麻烦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头发颜色和土豆无限接近的不讨人喜欢的小子越过重重人群向她走过来的时候,纳西莎毫不犹豫地转身跑开了。

“西西,你在这里做什么?”从闲置的魔药教室走出来正要锁门的西弗勒斯一抬眼便看到纳西莎把身体贴在角落的墙上,看起来像是一只大号的壁虎——当然是最漂亮的壁虎。

纳西莎面不改色地恢复成她惯常的淑女仪态,动作优雅地拍拍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露出她最甜蜜的笑容:“亲爱的西弗勒斯,也许你愿意帮助一位可怜无助的姑娘躲过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对纳西莎的变脸行为习以为常,西弗勒斯深沉的黑眼睛里掠过一抹笑意,将房门推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纳西莎目不斜视,以一种齿高气扬的姿态走了进去,宛如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

这是一间不大的魔药教室,早已废弃多时,斯拉格霍恩将这间教室的使用权交给了西弗勒斯。虽然斯拉格霍恩作为一位教授来说显得过于圆滑和世故,但他也是在认真地帮助那些有才华的学生。

纳西莎嗅了嗅空气中漂浮的还未完全散去的魔药味道,露出惊讶的表情:“是福灵剂。西弗勒斯,你真让我惊奇!”福灵剂这种可以给人带来好运的魔药,其熬制过程可是让人丝毫愉快不起来。不论是熬制手法还是对时间的掌控,对药剂师的要求都到了一个严苛的程度,能够熬制出完美的福灵剂的巫师在整个欧洲都屈指可数。虽然西弗勒斯熬制的离上品还很远,但他才四年级而已吧?

“我离成功还差得很远,不过很快我就可以熬制得完美了!”西弗勒斯眼里闪烁的光全都是对于魔药的狂热。

“你还真是个魔药狂人!”纳西莎对天翻了个白眼,坐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如果布莱克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气得吐血的!”西弗勒斯动作迅速地把摆在桌上的瓶瓶罐罐移开,一边忍不住地吐槽。明明贝拉和安多米达都是一副堪为名门淑女表率的模样,怎么纳西莎在他们面前就这么不拘小节?

纳西莎笑眯眯地转移话题:“西弗,马上临近舞会了,你请了谁做舞伴?”

西弗勒斯继续手上的搬运工作,头都不抬:“我不会跳舞。”

“我教你!”纳西莎兴冲冲地从桌子上跳下来,“要是参加舞会只能站在一边那可就太无趣了!”

“不感兴趣”,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拒绝纳西莎的提议。

“拒绝无效”,纳西莎笑嘻嘻地拉住西弗勒斯的左手,然后引导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肩下:“先出左脚就好了,你看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