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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序者淮上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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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1页)

其实那条金黄斑斓的大尾巴扒了皮起码能做十件大衣,掉几把毛实在不算什么,连看都看不出来;但魔神大人仍然觉得自己秃了!完全秃了!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完全都没有了!

魔神大人冲冠一怒,转身就去找宠物店老板算账!

“少点毛不是很好么,”易风在身后淡淡道,“看着多精神啊。”

魔虎:“……哎?”

易风走下床,径直去浴室刷牙。经过魔虎身边时他顺手捏了捏尾巴尖,说:“手感也更好了。”

魔虎:“……喵?”

连厚厚的绒毛都无法阻挡脸红的程度,魔神大人此刻的感觉跟被摸了小JJ没什么两样:啊啊这是示爱吗!一定是示爱吧!竟然这么随随便便的就示爱了,哥哥果然非常渣!——不行,为了表示诚意一定要再摸我一下!

于是为了保护宠物店及这座城市的和平,创世神付出了被一头真·野兽性骚扰两小时的代价;连易风自己都觉得真是可歌可泣,天山有哪个神祇能做到这份儿上啊。

天气越来越恶劣,附近几座城市还算得上平静,一些其他国家却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自然灾害。

易风经常在电视上看到这类报道——似乎他现在接触人类社会的方式就是看电视和报纸。每当新闻出现地震,海啸,台风预警这些信息的时候,他都只是沉默换台,眼神里带着微微的凝重。

易天却觉得这没什么。

人类对神祇来说,就像动物植物对人类一样,都是比自身低下的物种。这世上有关心环保的人类,就有易风这样关心人类的神;有对环境漠不关心甚至随意践踏的人,也就有安吉拉这样想在人界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神。

安吉拉还算好的,虽然个性阴冷善变,但至少不算邪神。魔神则是九天十地唯一被公认了的反面角色,千万年来他的神像遍布三界,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供着他,就怕因为不够诚敬而被降灾——在魔神门德拉那普照众生的光芒下,连死神都成了温良无害的小清新。

虽然经过千年封印的漫长时光,魔神的个性稍微有所平缓,但骨子里的冷漠还没有变。他完全把电视里火山喷发的残酷景象当大片来看,见易风面露不忍,还忍不住嘲笑他假慈悲。

明明要毁世的就是你,毁完再创一个不就得了?

天地毁灭,世界新生,所有神祇都要被打入石柱,成为支撑新世界的原动力。只有创世神和魔神是永垂不朽的,他们无需为任何事物挂心,是真正永恒的存在。

那一阵雨简直下疯了,深夜时竟然砸起斗大的冰雹。这个城市开始风传要地震的消息,很多人忧心忡忡,携家带口的往邻市搬。

那天凌晨易风枕着魔虎热烘烘的肚皮睡得正熟,突然公寓摇晃了一下,床头柜上水杯砰的掉下来,玻璃碎片撒了满地。

易风骤然惊醒,立刻感到大地深处传来不同寻常的强悍能量——地震了!

“地震了!快逃啊!”“谁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快跑!”“救命啊——!”无数惊叫在楼道里响起,易风伸头往窗外一看,只见很多人胡乱拿床单把身体一裹,就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大楼。

魔虎动了动耳朵,爬起来“嗷”的吼了一声,显然对三更半夜被吵醒感到很不满意。

易风示意它趴下,然后双手贴地静静感受了几秒。

振幅虽然剧烈,但不是从地心上来的,而是从地面深处斜向过来的震动。奇怪的是震源正上方却非常稳定,似乎有人在进行引导,很刻意的只冲击这座城市。

这是被位面转换了的地震,真正的震源应该在魔界。

易风微微皱起眉,倏而神息如同深厚的海洋一般,铺天盖地全数冲了出去!

连魔神都被这巨大的神息冲得一震,闪电般站起身。

只见周围景物都仿佛焕发出一层光芒,刹那间天地万物一片耀眼。在那柔和的光芒笼罩下,歪倒的大楼被纷纷扶正,坍塌的砖石清理一空,裂开的大地被巨力重重压平;只听轰然几声连绵不绝的雷响,天空中赫然云散月开,持续了几十秒的大地震竟然被完全抹平了。

夜风吹过劫后余生的城市,人们茫然彼此对望,许久终于发出激动的大哭。

楼下喧嚣声响成一片,几分钟后就传来警车、消防车的轰鸣。易风却无暇进一步善后,伸手一开空间门,抬脚就往里走。

“呜呜呜呜?”魔虎警惕的咬他裤脚。

“去魔界,收拾你惹的麻烦。”

“……呜?!”

魔虎心说我惹什么麻烦了,天山上下还有比我更乖的吗?就为了一个喜欢当人的哥哥,我都多少年没吃过细皮嫩肉的人类大餐了!——就算自己曾经做过那么一咪咪坏事,也不能一出现问题就把帐全算我头上啊!

魔神这么想着,狠狠一爪扒开易风,抢在哥哥之前钻进了空间门,还没忘记转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易风眉角抽搐,面无表情的跟了进去。

时空隧道另一端是魔界极北的大冰原,空间门刚打开,寒风便夹杂着冰雪劈头盖脸猛扑过来。只见头顶灰蒙蒙的天和耀眼的雪原互相交界,形成一道细细长长的地平线,将整个世界平分成上下两半;而在天地之间只有连绵不绝的白色冰川,除此之外万物皆无,连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

易风大步向前走去,衣袍在寒风中翻滚飘飞,脸上有种凛然而冰冷的神情。不多时翻过最前面那座冰川,眼前的一切让魔虎都愣住了:只见大地突然陷了个巨大的裂口,中间突兀地耸起一座冰峰,足足有上百米高度,就像冰箭一般直刺天空;冰峰顶端已经被完全摧毁,有个人正背对他们坐在上面,弓着身,怀里恍惚还抱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