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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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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1页)

初夜(7)

是不是睡不着呢?别勉强。明天住院,过三天四天后将等待子宫被切除的命运。一次都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女人的子宫一定很美吧。大概是柔软、鲜红的肉吧……。这时,恭子说话了:“爸爸,还没睡着吗?”“啊……”“那个啊,我想说呀,我的肌瘤的大小正好有新生儿的头那么大。真有意思。我虽然没有生过小孩,但我肚子里却有一个与新生儿完全一样的东西。”“这种事就别提了!”纯男低声发怒道。好像恭子完全看透了自己现在的想法似的。“明天还起得早呢,赶快睡觉!”“是,知道了。”恭子翻了个身。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如果是现在的话,或许还来得及。纯男像是被自己心中涌起的想法抓住了似的。纯男于是跑到了街上,去找一个男人。长相不要太差,只要是年轻的男人谁都可以。然后把他带到房间里,指着睡在床上的女儿,“拜托了,抱起这个姑娘!就这么一辈子没有接触过男人,要把子宫切除了的姑娘。”以其这样还不如……。纯男的呼吸急促了。他要自己抱起恭子!伸出手三十厘米的地方就睡着可爱的姑娘。他要给这个姑娘以最初和最后的记忆。父亲和女儿发生关系,为什么是犯罪呢……。

终于从床上发出了睡着的声音。这睡眠的寂静是谁也不能打破的,但他还是决定要打扰她了。纯男自己问自己:你也睡着了吗?

和女儿一起睡,一起醒?他要和女儿一起分担这不幸,但他终于明白,那只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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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信(1)

有“着魔”一词。意思大概是说突然恶魔在你心里做崇,当你意识到时已经做出坏事了。

町田留美是在看什么杂志时见到过这个词,曾经关上书沉思过片刻。她也曾问自己:仓崎浩二是不是就是那个做崇的恶魔呢?哎呀,不是。她立刻得出了结论。“着魔”这个词,是被动的、而且给人以懦弱的感觉。这样解释是不是更贴切呢?但是,那种事情在留美看来,并不是突然降临的。有关轻浮,自己也曾思考过,在想象中,琢磨着对方和使用的手段。这也许与初次体验有点相像。

留美今年三十五岁了。从她生活的年代来看,并不是在激|情、奔放中度过了青春时代。从十二、三岁懂得男女交往开始,她一直在想这类事情,可以称得上是早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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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手拿镜子,慢慢地贴近自己。这个正好是接吻时,男人所看见的自己的脸。之后,从杂志、朋友的言谈中,她又进一步得到了更多、更深的智慧。她觉得仅是在明亮的灯光下,拿着镜子对着自己是完全不够的。晚上睡觉时,把镜子拿到被子里,以仰卧的姿势,在黑暗中,拿镜子对着自己看个不停。白白的、显现在镜子中的自己的脸是那么地令人讨厌。鼻孔朝上,真滑稽。一想到男人从这个角度看见女人的这张脸的失望的样子,她立刻觉得有点焦躁不安。

十七岁时,第一次,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时,第一个交往的高中时的高年级学生,提出了Zuo爱的要求。“那男人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吗?”想到这个,留美感到许多不满。原来,因为对方的执著,再加上没有男朋友的人就没办法与朋友沟通等虚荣心的驱使,才开始和他交往的。留美想,这个男人是接吻什么还可以,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干的男人。因此,交往的这个男人,有一天,在摆弄着留美一下子膨胀起来的Ru房时,突然明确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只能到此为止啊。我还没有那种心情。”之所以加上“还没有”之类的多余的副词,也只不过是留美的顾虑而已。对方却只强调自己舒服的感受。拜托,有好几次几乎要遇到危险一样。

留美所选择的第一个他,是另一个年纪更大的男人。是一个很早就推荐进入短期大学、在印刷厂发送教科书的男人。于是,留美很快便轻率地献出了自己的贞操。

留美想象中的第一个他,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留美也曾描绘过这样的蓝图:如果要Zuo爱的话,一定要在十八岁之前。

床上的留美,发挥得淋漓尽致。“是不是第一次?”对方怀疑道。疼是有点疼,但并不是那么厉害。留美此时才意识到,书上写的一些东西实在是太夸张了。

口信(2)

留美这种脾气,过了近二十年了还是没怎么改变。每当从朋友们那儿听到有关轻浮的经验之谈时,她便会打嗝似的从胸口一直往喉咙处向上涌的、甜甜的冲击。与其说那是欲望和好奇心的话,还不如说是留美还有点自尊心太强。“我呀,好像就是比别人好奇心强。”留美想。“比方说,即使是坏事,但我如果想知道个究竟,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一个女人说。不打算与别的男人交往了,但是又经不住诱惑,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实际情况。过了三十岁,丈夫也完全不把我当女人看待。生儿育女又告一段落。于是,在恍恍惚惚之中,对方当然趁虚而入啦。

明白,明白,另一个女人也说。不知不觉中就划了一个句号。突然回过神来时,这个句号又是如此的凄惨悲凉,很快又进入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段落,那也是丈夫全然不知的段落哟……。到底是喜欢抽象说法的女人,但大概的意思留美是能理解的。

今天回想起来,与浩二的相识,似乎也恰好是留美生活中的一个章节告一段落时的句号。

独身女绘里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私立中学。小学时,曾参加了几所私立学校的考试,但全都没有合格。这次,孩子和家长都非常得高兴。在婆婆面前,终于有面子了。因为婆婆总厌恶地说:“医生的女儿,会进区立学校?”

留美和丈夫降幸是在学生时代认识的。读短期大学时,留美就想方设法地参加医学院的舞会。因为那儿有公立医科大学最优秀的学生降幸。在读短期大学的时候,圈内的朋友也经常去很多地方,但最后结婚的只有留美一个人。在女朋友中也有人说坏话,但留美都装作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