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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冰玉扇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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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薛、蓝二女闻言,均皆惊得芳容失色,望着何云风问道:“姐姐!这怎么办?”

何云凤听马玉山之言,脸色不禁一变,但旋又镇静如常的问道:“这件事,帮主知道吗?”

马玉山答道:“帮主可能不知道!”

何云风秀眉恢地一挑.冷冷说道:“哼!五毒掌尹华为雪私辱,竟敢私下里g昏邀本帮高手十多人下出,形同目无帮主,藐视帮规,我何云凤若不惩戒他一番.也就枉称玉面罗刹了!”说到这里,便又转头对二女说道:“二位贤妹请放宽心,承弟弟身上佩有本帮青龙玉令符,本帮中人,见了青龙玉令符,谅来还不敢对承弟弟怎样,何况承弟弟身怀奇学,一身武功已臻化境,连玉娘子那样的魔头,均未能把承弟弟怎样,五毒掌尹华他们,若不碰上承弟弟还好,碰上了说不定还要吃点亏哩!”

语声微微一顿,又说道:“我们救龙弟要紧,二位贤妹可依照我的话分头动身,马店主也立即赶赴本帮总坛,我一人先赴天山,暗中相机行事,你们尽管放心,愚姐决不会只身涉险的!”

且说小侠肖承远在大茅山中,虽然心怀仁慈,抱着予人为善之旨.总想感化一恶人,比杀一恶人功德无量,故处处手下留情,心存厚道,诸般容让.希望这般恶贼能俱然觉悟,改恶从善!

无奈这班黑凤帮众,均系穷凶极恶之徒,平素仗势为恶江湖,狂傲极点!顽石岂能点头?结果惹得小侠愤怒万分,引起杀机,在怒火如雷下乃大开杀戒,挑毁了黑凤帮茅山分舵,这才与龙虎掌东方荣、玄衣女侠张依兰夫妇二人,下了茅山,当晚赶到镇上投店过夜。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离店动身,三人同行,扑奔洛阳!这时东方荣、张依兰夫妇二人,对小侠一身高深神奥莫稠的武学,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内心敬仰不已;沿途上颇频讨教,小侠也不吝惜私秘,详加指点,因此夫妇二人均获益甚多,衷心感激至甚!

经洛阳到达宜兴,小侠要渡越太湖,返乡扫墓,东方荣、张依兰夫妇二人,因要前往浙江有事.必须和小侠分路,对此良师益友心中甚感不舍,小侠与这夫妇二人,相处数日.觉得颇为投契,心中亦甚依依,但彼此均系江湖儿女.今日虽暂时离别,他日行道江湖,当不难有再见之机,只得珍重道别,各自上路!

小侠肖承远按照银男吏师兄告诉他的地点,在太湖岸边,找到了丛草蔓生,荒凉满目的—座竹林,瓦砾堆中立着两座坟墓,这里也就是所谓他的家。

两座坟墓,一座较大,一座略小,坟前均竖立着—块长方形的青石碑,肖承远不用看那石碑上的字,就知道当中一座小的坟墓里,便埋葬着他的亡父、亡母和那可怜的妹妹尸骨,旁边较大的一座坟幕里,埋葬着的是家中佣人、仆妇的尸身!

坟上长满了杂草,情景凄凉,任谁见了,也会心酸落泪:肖承远满怀哀伤,眼含痛泪,燃烧起带来的香烛纸钱。叩过了头,仁立在两座坟墓之间,终于忍不住泪若泉涌,大放悲声,哭倒在父母的坟前!正是;英雄泊,无故岂肯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哭,直如江河倒泻,洪水泛滥,泪水染湿了坟前的泥土,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辰,只哭得眼泪枯干,力竭声嘶,方才算是泄尽厂胸中悲痛,止住呜咽,跪在墓前默祷道:“父亲!母亲!您老人家英灵不远,当知孩儿已得蒙恩师抚育成人,并授以绝艺.而今已艺成下山,唯仇人鸿飞其其,踪迹杏杏,不知匿身何处,望二位老人家英灵保佑该儿,早日找到仇人踪迹,报此血海深仇!”

随又默祷道:“妹妹!你安息吧!哥哥已学成了一身本领,一定手刃五鬼,为妹妹报仇!唯望妹妹英灵不散,保佑哥哥找到五鬼形踪!”

默祷毕,复又到大坟前跪下默祷道:“寒家不幸,被恶贼寻仇,连累各位丧生刀下,实使肖承远衷心哀痛。寝寐难安,誓报此仇,以安各位于泉下,各位泉下有知,英灵不灭、想当能助佑我肖承远早得仇人踪迹!替各位及我父母妹妹,雪此血海深仇!血仇得报后,我肖承远当亲携仇人首级,到墓前祭奠各位,并重修坟墓,聘请高僧超度各位在天之灵!”

这时,天色已届辰时光景,夕阳西坠,余辉斜照,蔚蓝的苍空,现出云霓朵朵,轻风微拂,彩云悠悠,飘忽弯苍,站在这太湖岸边,面临着平静如镜的湖水,眺望湖上东西洞庭两山,仰望蓝空云霓,正是一幅难以绘画的夕照图,岂只是瑰丽极点,而且启人遇思入幻!

在这等情景下、是诗人,将可写下绝世佳句,是画家,必能结出不朽巨作,名传千古,任人吟颂欣赏!

肖承远默祷既毕,正欲起身离去,突闻竹林外传来脚步声响,肖承远回身一看,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已走进竹林,他认得这位老人是这个村子上的材长,姓王名文正,也曾做过一任知县,是一位圾其慈爱和祥的老人,住在这个村子的最东首头一家,离这座竹林大概有十丈左右远近,也是和这座竹林相隔最近的一家。

他记得父亲在世时,这位老人常来家中和父亲闲聊,奕棋,很是喜欢他和妹妹,并对他兄妹俩的聪颖伶俐,赞不绝口。

肖承远连忙抢前走上几步,躬身施了一礼,道:“王伯伯,小侄肖承远拜见您老人家福安!”

王文正连忙扶起肖承远,手臂微颤的抚着肖承远的肩肿,老眼泪光闪闪,凝注在肖承远的脸上望了一会儿,眼睛一闭,滴下了两颗热泪,声调颤抖而激动地说道:“你果然是承远侄,长大成人回来了!那位老人家说的话一点也不错,你果然长得仪表不俗,英俊不凡,真是苍天有眼,不使好人断后……”说到这里,老人已是热泪滚滚,硬咽喘息不能成声,老人是悲?抑是喜?……

肖承远这时早巳泪干声嘶,闻言内心虽是伤痛极点,但已无泪可流出,只睁着一双满布着血丝,似要喷火般的星目,声音硬咽而嘶哑的望着老人喊了—句:“王伯伯……”已是泣不成声!

在竹林中相对埂咽了好—会子,还是王文正先停止了埂咽,怜爱的望着这个身负血海深仇,孤苦的少年人,劝慰着说道:“贤侄!你也别太过悲伤了,应该保重尔自己的身体要紧!替你泉下的父母一家人报仇!”语声一顿,缓缓的叹了口气,又道:“天色已将快黑,贤侄必已经累了,且到舍间休息小住,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谈呢!”

这时天色已是将黑末黑的时分,上弦月高悬蓝空,村子里每户人家的屋顶,都飘散着奥塞炊烟;这太湖岸边.又是另一幅蹈静安溢的景象!

肖承远随在王文正的身后,走进王文正的家里,这所房子,在肖承远的记忆里很是熟悉,五年前,他和妹妹常来这里和王伯伯唯一的爱女秋绣在屋后的花园里玩耍,捉迷藏,扮着新郎新娘的游戏,秋绣汾新娘,他扮新郎,记得有一次他曾这样问秋绣道:“绣组姐,你肯不肯永远做我的新娘?”

秋绣含羞的朝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他“肯”的表示,那时虽还都是小孩儿的心性,天真无理,但已深印心中,华山绝顶五载,初时虽曾常常想到绣姐姐,可是为亲仇,为专心习练绝艺,终于使他慢慢地淡忘了这些事、今天一走进这座房子,他不禁想起了儿时的生活往事,想起了愿意水远做他的新娘的绣姐姐,思绪立刻便跌进了儿时的回忆的深思中!

走进大门,穿过花厅,一直走进后院,大厅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年已五十来岁,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身旁陪着两个小丫头在和她谈话,不用说,肖承远当然认得,正是儿时最疼爱他,把他搂在怀里喊亲亲的王伯母,慌忙抢上一步,双膝一脆,叩头道:“伯母,承儿给您老人家叩头,愿您老人家福体万安!”

王夫人初是微微一怔!随即弯腰挽起肖承远道:“快起来!快起来,别叩头了,可怜的孩子!”

肖承远站起身来,王夫人拉他的一只手,老眼泪光映然,注视着肖承远的俊脸,仔细地端祥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悲喜交集的泪水,呸咽地说道:“真是承儿回来了,谢谢苍天保佑!”

王文正在旁说道:“夫人,承侄刚才在他父母基前哭泣哀痛过度.你赶快别再撩起他的伤心了.快让他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你没看见他眼角上已溢出了血迹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