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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无天的动物猜一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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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第1页)

真是会者不难,肖万邪伸出那只如青柴般的枯手,于敖厉右臂一抹,一粒粒婴尸虫卵被他瞬间收起,没有半点停顿和为难。

肖万邪刚刚收尽虫卵,敖厉的声音已起,“婆雅!”

随着敖厉的招呼,由漆黑旗帜幻化而成的衣袖,陡然自虚空中甩出。一股如缸口粗细的七彩泉水,从那衣袖中泼洒而出,将敖厉淋了个通体湿透。这股泉水生生持续了一刻钟,敖厉结结实实的用“七彩凝露”洗了个澡。

花雨剑阁把持“七霞泉”数千年,以“七彩凝露”沐浴?即便是宗主也未敢如此奢侈。也就敖厉这暴发户,才敢以这六品资源洗澡。若如让天下修真知晓,怕会成就新一轮围剿。

随着泉水的喷溅,狭小的地下空间,一缕缕灵秀清香,越聚越多,几乎令人就此沉醉。

一身新衣,似鲜红的血液,衬托着襟口一流子断肠花。金色断肠,仿佛在血中绽放。

“七彩凝露”不愧为六品资源,医疗肉体创伤的灵泉。沐浴后的敖厉,不单换了一身新衣,脸庞上的病态似也退却了不少。皮开肉绽的右臂,除了一条条初生的嫩肉,再看不到任何伤口。

“你的神识,存在于婴尸虫卵中。”完全恢复的敖厉,对肖万邪玩一样收尽虫卵,还有点无法释怀,他不由开口问道。

肖万邪正在贪婪的呼吸着,一缕缕来自于“七彩凝露”的清香,听得敖厉一问,他忙恭声道,“尊主,这虫卵一共一万八千枚,老奴还没本事以神识控制每一个虫卵。”

“哦?”

肖万邪知道敖厉在等,他也不敢怠慢,接着道,“尊主,这婴尸虫诞生于元婴死体,属于阴间鬼物,而老奴正好处于阴阳两端,又控制着十三鬼婴,所以即便是婴尸虫卵也不敢违背老奴的意愿。”

敖厉的眼神缓缓平静,不单眼神,心境也瞬间宁静。此刻的敖厉,就仿佛一口月下古井。

敖厉的感知于宁静中提升了百倍,他终于发现,在肖万邪那双丑陋的三角眼底,缭绕着十三缕青雾,青雾中似乎还有着一个个婴儿。

阴阳二端?敖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肖万邪确实处在了阴阳二端。他被阿修罗王…婆雅炼成了一个硕大的鬼婴,一个似人非人的妖物。虽然肖万邪已不再是人,但他对十三鬼婴的控制,怕也抵达了“巅峰如意”的境界,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鬼婴。

“很好,很好……”敖厉突然大笑,也不知他是在夸婆雅,还是在鼓励肖万邪。

片刻后,敖厉的笑声一止,抬手向血旗一招,驻有阿修罗王…毗摩质多罗的血旗,陡然扬起。漆黑的旗面上,多了十二道如同幽灵般的青雾,在那深邃的黑中忽进忽出。

旗帜带起的风声,隐隐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如若稍微凝神,既能发现,在每道青雾的缭绕下,都有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婴儿。三面血旗,已有两面,存在了魔灵。

第189章 黎明、黄昏,琴、剑

尸虫,这种可怕的魔门禁忌,让敖厉在千米地底有了快的回忆。地底的寂静加上一段痛苦的过程,仿佛让时间在无限延伸。仅仅一个多时辰,在敖厉的感觉中,似已过了数天,感觉和理智的差距竟会如此巨大。

比起益州荒原,擎天草原上的星空同样辽阔,只是那一颗颗闪烁的星光,似乎比起荒原来更加灵动。

草原上的星空如幻、如画,在这里,没有任何障碍能阻挡画卷的延续,它一直延续于人类的视线之外,淡却。

夜间的草原,仿佛被朦胧上了一层轻纱。眼中,生机似已沉寂,但如若轻轻呼吸,那一缕缕碧草芬芳,似乎更加纯净,让人为之心醉。

美好而纯净的夜,似乎更加适合睡眠,哪怕是入定修行,也会别有感悟,但总会有人辜负这自然的恩赐。楚剑,便是其中之一。

已破的阵图,再无法约束天地阴力,缭绕于白色帐篷的阴风,早已融入了茫茫夜色,再无半点存在的痕迹。在帐篷顶端,那黑红的“镰刀”也不知是因死局被破,还是由于血液的干透,而裂出了一丝丝纹路。

楚剑依旧蹲在帐篷前,紧蹙的眉心,似将脸庞上的血色化尽,看上去,很是憔悴。一点晶亮,闪烁于楚剑头顶三尺,如同一颗星星坠落于凡间,而这小小星光,却是陪伴楚剑数千年的一品法器。

“天晶剑雨”曾毁了四个宗门,那小小星光。便是修真界有名地天晶剑。一品法器,已具有器灵,所以天晶剑才会自主升空为楚剑护法。

“小幽冥十三都天”阵图、“黄泉路”绝死局,如果分拆开来,楚剑能够理解。他甚至还对“小幽冥十三都天”有着不浅的研究,因为他的剑意暗合幽冥十三都天,但阵图在何种情况下,才能转化为绝死局?相关气机变化到底如何?……

种种疑问,让楚剑陷入了如麻般的纠缠。他不明白怎么才能让“小幽冥十三都天”转化为“黄泉路”,只凭那截断骨?

一截饱含鬼气的断骨,让楚剑看到了结果,但却无法推算出整个过程。

楚剑不允许自己带着不知其因的结果离去。然而,因、果间从来都是万般纠结,在缺乏大量认知的情况下,楚剑很难捋顺。衍生出简单结果的过程。

淡如影的黑雾,从碧草间升起,十三抹青色于黑雾缭绕间,忽隐忽现。仿佛从阴间透出地黑雾。距离楚剑仅有几步,而楚剑却一无所觉,连那灵性敏锐的天晶剑。都没有察觉到黑雾的存在。

夜风掠过草原。轻如纱的黑雾。随着夜风而去。风去地方向,正是耸立于天边的擎天峰。

擎天峰。白云殿、八重。

于峭壁边的临天阁内,紫红凤袍在夜风间“噗、噗”作响,紫凝视着夜幕,似在飘渺中推算着天机。

身着白色纱衣的宫女,手提连鞘长剑,轻步登上了临天阁。剑,纯白,纯白地剑,透着的却是荒谬。宫女的眼神似和夜色格格不入,夜为阴,阴却为死,而这宫女的眼神却透着死亡地一瞬,而不是已死。

“宗主,你找我。”

紫静静的面对夜幕,没有回头,但她在这茫茫的夜中,却能感到一丝黄昏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