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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她说:“你否认了alice之后,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身后的椅子和木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我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撑在桌子上,祈求她不要继续讲下去,不要说她是谁。

我落荒而逃。

后来有几次,我又因为各种原因,留在她家吃饭,准确来说是蹭饭,蹭饭蹭得多了,我的良心开始浮出水面,有的时候会请她吃饭,或是送她几幅画对她的招待表示感谢。

开始的几次见面,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到那个人,我不说,她也不再问,其实我心里一直好奇,她真的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天她掷下的那枚棋子,会不会也是在激我,其实她根本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呢?我从没有和任何人提到过我心里的那个人,我的这个秘密已经藏在心里好多年,我只写在我的博客里,设置为仅自己可见,她怎么可能知道?

但是那段时间,我默认她知晓了我秘密,我感谢她知晓它,却从不提及,于是闵悦在我心里,慢慢从“敌人”的坐标往“朋友”的坐标慢慢移动,直到某一天,代表着闵悦的光标逐渐靠近“朋友”的极点。

我才告诉她,那个我从未对任何人宣之于口的秘密。

得不了又忘不掉的人,她叫cecilia,alice的母亲。

刚搬到那里的时候,我常常看她坐在院子里,摆上画架,一画就是一整天。后来我开始在院子里,和邻居们一样,弄些花花草草,然后在浇水的时候,偷偷看她画画。

之后因为一个撞碎我家玻璃的石子,我和她说了第一句话。那是盛夏的一天,她穿着碎花连衣裙,牵着哭红了双眼的alice和我道歉,我安抚alice,笑着和她说没关系,姐姐家里正好要换玻璃,不过换好了之后不能再打碎了,她顿时停止了哭泣,然后笃定地和我保证。cecilia依旧歉疚地看着我,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她,紧张地和她说不出话,于是低下头和alice说了好多话。

几天过后,alice按响我家门铃,郑重其事地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会。生日会上大多是和她同龄的小朋友,还有她暗恋的青梅竹马,当然,那时候alice还没有告诉我她喜欢他。cecilia看见我,将蛋糕递到我手上,然后夸我的衣服搭配很好看,那天,我和她也只说了几句话。

我和她相熟是后来的事情。

alice的青梅竹马离开之后,她便喜欢粘着我一起玩,有时候她来我家里看电视、搭积木、浇花锄草,有时候她邀请我去她家,玩两个人合作的游戏,等她玩得累了,我偷偷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cecilia画画。

cecilia画的画很有意思,以前我在院子里浇花的时候,总在想,她在画什么呢?画路过的汽车?画飞过去的小鸟?那会不会把我也画进她的画里呢?

我坐在石阶上,终于知道了答案,她画的是她脑海里的东西,不是眼前的汽车,小鸟,和她家对面的浇花的女孩。她画两个相爱的人,牵着手走在海浪上;她画无垠宇宙里的一艘孤独的飞船;她画奶白色的天空,和蓝色的云

一开始,我以为是她的画吸引了我,吸引我乐此不疲地坐在那台石阶上,看她画下的世界。后来我编了个拙劣的借口,希望她能教我画画。她拒绝我要给她的课时费,象征性地收了很少的钱,收下了我这个学生。

最开始,她教我最基本的画画知识,后来,她坐在画架前方,眼睛看着远方,成为我的画中人。记不清是在第多少次画她的时候,发觉眼前的她开始不一样,我只记得那次画完她之后,她走到我身后,清淡的香水围绕着我,让我思绪纷乱,她仔细看着那副画许久,然后问我这幅画能不能送给她。

她的丈夫是对我很好的人,也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而那时的我,和她隔着十几岁的年龄,一无所有。

后来呢?闵悦坐在木质圆椅上,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有后来。”世间的很多事,都是没有后来的。

“你有告诉过她吗?”

我摇摇头,想了会儿,说:“她知道。”

“那”闵悦着急地看着我,好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措辞,“说不定她也”

“她也喜欢我吗?”我苦笑着摇摇头,“无论她喜不喜欢我,我们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样的话,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我笑她:“你不也一样?”

“讲讲你和那个人的故事吧。”

那天我第一次听到程稀的名字,我在脑海中一笔一划写下这两个字,然后开始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

不知道是闵悦讲故事的能力太过一般,还是那天的酒喝得太多,我听到后来,晕乎乎的,几欲倒头睡过去。

但我在晕晕沉沉中仍然清晰地记得,她和程稀的故事,也是一个动人的故事。

只是我听到最后,忍不住骂她,原来你不仅仅伤了alice的心,还在伤这个女孩的心?

我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找到姓名为程稀的电话号码,借着酒精给予的勇气径直播了过去。

闵悦睁大着眼睛,慌忙要抢过我手里的手机,我伸直手,将手机拿在她够不到的地方。

等待许久的嘟音过后,电话终于被接通,接通过后,闵悦安静地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地看着它的手机。

我听见女生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沙哑声音,我刻意用中文问她是否叫程稀,得到肯定回答后,我放下手机,用眼神示意闵悦,闵悦看着手机许久,像只小狗般,耷拉着脑袋,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