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月满楼什么意思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1部分(第1页)

青婶道:“都是过往的曾经。早在开国朝代,我国的皇帝就已经一代不如一代,个个都昏庸无能!袁妃想要改善这种局面,结果却因为她的改动影响到在朝为官者大多数人的利益,亦处死了许多贪赃枉法之人,实在是大快人心!可惜不久之后袁妃便受人污蔑迫害,更让人可气的是,当时的皇帝圣德君为了自保皇位竟然把袁妃拱手让给众奸臣处置!”

“结果可想而知吧。”

“袁妃一定被斩首处死了。”

月弧念叨:“若是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的倒好,她至死都还是清清白白,可恨那些奸诈小人绞断袁妃的手指脚趾,削光她的头发,硬要说她是不祥之人是危害了整个国家的妖女。”

木姚:“还有人说,袁妃的舌头被说成是蛊惑众生的妖源割成一片片的拿去喂乌鸦。”

“诶,可是谁还记得她曾经以三寸不烂之舌夺了邻国五大城池!无知的百姓果然就当袁妃是妖女,行刑的那天,竟然还要被指着骂。”

良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急忙用舌头去舔舔嘴唇,以确保自己的还在。

“真是可怜。”

“袁妃心善可是她有一个比她更坚强的女儿,逃出宫去改了姓名叫——安仁。”

安仁,良兮有一种异样的预感。

“本意是要她百事仁德为先,可是安仁亲眼见母亲惨死,于是立志要报仇。她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爬上寰山,又花了九九八十天费尽心思教山上那位武学天下第一的祥云收她为徒。学还未有师父的一半,祥云就因病去世了,安仁这便下山创了弱水门。”

停顿了半晌,青婶睁开眼睛,缓缓看进良兮的慌张失色:“这么说你可能也已经明白了,安仁便是你母亲的母亲。一直生活在白镇的你或许不知道,当今皇帝碌碌无为,只会安于享受,连西南洪水就是不加管理才导致的,可在朝官员都对此置之不理……哎……你的使命就是延续弱水门的后继者,并且推翻当今圣上昏庸无能的统治。”

呃——良兮彻底傻在那里了。

原来老天给她肩上负了那么大的压力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5月9号的母亲节快到了撒,记得跟妈咪道一声感谢。。。。。。

代悟巧化险境  良兮重振雌风(一)

所谓弱水门,就是三千弱水中的弱水吧。

诶呀呀,真是的……好好一个宠妃下场都能这么恶劣。封建社会的的确确不如现代来得开明,根本没有人权嘛,了不起就群殴,一点法制观念都没有。

良兮把心里无数的哀怨都深深地一一数过去,倘若不是袁妃被害得这么惨,她何须背负这样的担子,现代过的不舒服穿越过来竟然还是不能省心,好在身边还有青婶,不然叫人怎么接受得了啊。

她既不是领兵打战的军士,又不是飞檐走壁的侠士,哪来这等能耐?不如……还不如……撇手不干呢。

说到底她只是穿越而来,这里的人过去有什么经历,将来会怎么着,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必挂记于心?那个什么推翻当今圣上昏庸的统治跟她根本相关,跟那个什么安仁袁妃的也都不认识,于是,她没什么好内疚的对吧……

说到底,良兮就是觉得不可想象,也不想按照别人所设定路线的去活。

她没有马上把心里的震撼表露出来,倒是等弄影月弧以及木氏兄妹离去的时候,让青婶顺带给她拿杯茶进来。

此时只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思绪混乱得很,一边想要如何摆脱这样的命运独善其身,一边又想着要怎样才能让青婶她们不失望。

房门半敞吹进丝丝冷风。

良兮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像被什么驱使着,竟然像做贼似的一溜跑出客栈。夜一深,外面比屋内更冷。冰寒的气息让她的意识找回些清醒。

现在是怎么着,就这么落跑?亦或是转身回去,告诉青婶他们,我安良兮愿意担负起这种悲剧的使命,因为这就是我的命。

两者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绝对。

天空下起呼啦啦的雨。看来人倒霉的时候连天空都要赶来欺负你。

良兮边想边走,埋着头,一脚一脚陷在泥泞的昏黄土壤上,路面凹凸不平,溅起的淡青的裤脚衣襟都已经混沌不堪,可是这都及不上她心里的烦乱冗杂。

江南的雨水是黏稠的,良兮沾染了一些在发里,烦躁中竟觉头皮瘙痒难耐,狠狠地抓了几把,完全不怕把头皮抓出血来。正是,她有把辰矣的银子当自己的,却压根忘了把这身体当自己的。和她一模一样的名字,容貌,或许性情也是差不多的,因着青婶白杨他们才没有发觉其中蹊跷。

一卷狂风夹杂着落叶袭面而来压弯一众树腰,有些脆弱的枝条折断,噼啪得响,雨点应声愈加滂沱。身旁的这一棵虽然看上去粗枝大叶,长得茂密,但已经摇摇欲坠……其实江南虽是水乡却应该很少有这么猛烈的风暴,恐怕一切都是老天爷为了应景。

来吧,让她死得更悲壮些吧。只要不被砸成植物人,死得多痛快她都不会皱一下眉。

“吱嘎”一响,念着句“死期到了”,良兮赶紧闭上眼睛。

谁知道呢,或许老天又改变主意要送她回到那个时代,又或许看她混不下去了转送去另一个地方……毕竟,一切皆有可能嘛。

但酥麻的头皮随着心跳一紧一松,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但她预计该来的却没有来,伴着清脆的“咣当”一声,沾着雨水的鼻子异常敏锐地闻到了一股奇香。闻香楼的上等汾酒……还有淡淡的檀香。

鼻梁上滑落的一滴雨珠顺势一路溜到鼻尖,良兮再也忍不住全身一激灵便打了个喷嚏。

“哎呀!冲这么好的酒打喷嚏,真是罪过!”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睁了睁眼,果然,映在眼帘的是那个疯癫和尚。此刻,他犹如擎天柱一般高大,英勇地用他那秃顶肩负起大树折断的枝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