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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轻拍了她一下额头,不怎么高兴道:“怎么说话的?”
宁芳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他的脸面儿,一脸子柔情全回了来:“那现在呢?你还要推开我吗?”
此时,宁芳可以说是半躺在玄烨的臂弯与腿上,长发全散,怀里虽抱有锦被遮羞却早已是酥胸半露,和着哭润的眼眸,怎么看,怎么都情色悱然。
玄烨不自觉滑动了喉头,止不谁的脉动渐次连动了他的耳膜、眼眶、手臂、心胸及至突然活跃起来的“小兄弟”。
几乎依着他“小兄弟”的宁芳立时皱了皱眉,含情轻笑,直把伟大的皇帝陛下激得红了整脸儿,恨不得炸开龙床躲进地下去。
宁芳把小三的脸肉儿揉作了一团,笑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还伸了身子用自己的鼻子去触碰他的鼻头,双臂拥着他颈依在他的颈项间,感觉幸福伴着丝丝的哀伤重新回来,
玄烨喜欢她的这些小动作,小时候喜欢,长大了喜欢,现在——越发的喜欢。爱一个人就渴求想到的依偎润抚,情意绵绵间丝丝都是情浓的爱意。闭上眼,鼻息间便是叫自己爱恋的气味,胸怀里的柔体,手掌间的温润,这些实实在在的嗅觉、触觉、感觉连着那些叫你无法看透的爱,身体与灵魂的相辅相乘才最是爱的极致、和美。
宁芳在享受这份多年后迟归的温情间渐渐便察觉了颈肩间温温水水的触碰,先只是几个唇点渐次水舌的滑过而后唇齿的深印与咬磨,透过细薄皮肤下的神经快速地传导进大脑,换化出颈间昂扬的曲线与唇间不能自抑的“嗯”咛。
穿入被间游走的热掌过分迅捷、迫切,上下之间颇有些不知占哪里好的混乱,只是须臾,宁芳便□着躺在单被之上,由着已经着魔的小三在她身体上四处啃食……
立在外寝门外的李德全不多时便听见太后大声“啊”叫之后传来女子不止的哭咛并伴着男人的狠呻。抬首间,下了二日的雨终于停歇,太阳擦过重重迷伤重新散下了阳光,有一大束便直直射进了殿内,渐暖了李德全的心间。
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了。
当一更的铜锣渐次在紫禁城内响声,玄烨才由酣然美梦中转醒。相对封闭的幔帐内凝结着浓重情动后留下的麝香味儿。已不知多久,玄烨总对这种味道万分反呕,可今次看清栖在身上的女子,那种下意识的呕感便渐渐淡了下去。
宁芳完全压在他身上,虽不忒重亦不轻便,可他便喜欢这份沉重,混着百分的情浓与十分的踏实。玄烨理了理她脸颊之上的发,看她魂神不知也知道没有一夜安眠她怕是醒不过来的,便伸手取了个锦枕想放于自己后背坐靠起来,却不想身体的移动带动了还处在宁芳□里的“小兄弟”的拉动,叫那熟睡中的人儿敏感的拧眉不痛快地“嗯”了一声反抗。
视着她可爱的样子,玄烨润情了眉眼,知她累极也不再移动,伸着右掌轻而持续地拍抚着怀中之人使其重新深眠。
发丝在□的胸怀间逸散,几番绕指间无不是爱恋、情深。
岁月匆匆在人事间流走,无不处处惜时的玄烨却满足于这般发绕指缠的安逸时刻,纠结着那情人的发丝,连空气都是欢愉的。虽然两人相处的过去也是幸福的,可当时——只觉得这幸福是无边无尽的。到如今,再得手——便明白这光阴是享受,需要百倍地珍惜。
玄烨并不想移动,这一刻,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愿这么守着一个人,看着她的眉眼,抚着她的发肩,在一个夜晚体味一种平静,以及未来要承担的可能。毕竟,爱一个人容易,承载对方的一生乃至彼此的两个家族原本爱需要勇气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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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当玄烨吻了吻宁芳的唇轻推开她的柔体要起身上朝之时,却被对方的双臂揽住了颈项。
宁芳闭着眼睛,仿佛还在沉睡:“你——还会回来吗?
玄烨听出这话中的哽咽与小心翼翼,便觉得整个身心都为她碎了,止不住便把她吻了个炙热,再吻于她的眉心:“我很快就回来,乖乖睡吧,你醒来便能第一个看到我了。”
宁芳终于睁开了双瞳,润亮却疑虑问道:“不会再推开我了吗?”
浓情一笑,以指背抚了抚她的脸颊,玄烨抵着她的额道:“再不会了,”他拧了拧眉,眼里划过一屡狠决,“再信我一回,再不会了,到死——我都是属于你的。”
宁芳没再说一句,只是唇边的安逸化开了面盘,松开了对他的禁治背过身去,抱了大半的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玄烨替她紧了紧被,依着她的身背拍抚了半刻,确定她深睡了,才起身就着微烛透着半透的帐幔边轻穿了衣边观察着床上之人的动向。
等着皇上从内寝拉了门出来,李德全已备好了衣鞋、洗具等候多时。他察觉皇上轻合了寝门,而后重重呼出口浊气,才洗漱、披袍、着靴,多用了些早食,准备上朝的步子却还是停了。
“今日你便留下,随时备着你主子有什么需要。上午儿你也不必吵她,等朕回来一起午膳便是。”他走上两步又停下,“门外仔细打点着,休要吵了她去。”
“喳。”李德全毕竟是老人,回声坚定却轻低。
玄烨听了,冲他满意点首,便踏着暗色出了乾清宫。外面,还有风霜等着他,是时候还以颜色了。
龙椅太小,坐不下并排着的如漆似胶的两人。昨日已积了一日的折子全积在榻案之上,皇帝陛下右手执笔批折,左手也没轻闲地在美人发间不时穿梭。
宁芳自午觉里被他挠醒,便由下而上关注于他。少年时壮圆的脸盘变作了杏子,深深的眼袋也不是睡上一两觉便能淡去的。
“看什么?爷很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