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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第1页)

上。还有啊。咱们能不打仗还是莫打仗。方才你也说地。再大地胜仗。总难免要折损些弟兄地。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呐。”

“孩儿也是这个主意。国家之事。同咱们与街坊一般。亲睦相处是上策。若是不得。便君子之交淡如水。再不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若是给人逼到台边上。那便说不得要大打出手了。要打。便要打狠打痛。打得那般贼子长记性了。咱们才有安稳日子过。”

冯母点点头,也不知是否听得明白。“依虞,这国家大事,老身也弄不明白,你自己有个定见就好。咱们一家子许久不见了。不说这煞风景的。对了,此番回家,能呆多久啊?”

“噢,这回孩儿与皇上说定的是年后进京。不过,皇上可也没把话说死。若是朝中有大事,说不定便要急召我回京。”

采妍插话道:“夫君这话说的,皇上身边能人无数

偏离你不得,还跟两口子似的难舍难分了?”

冯虞笑道:“皇上的玩笑可不是乱开的。这话呢,得这么说。这两年,夫君我忠君报国,也实实地做了些事,皇上是看在眼里的。加上年岁相近,夫君我又不似朝中那些个士大夫,古板得很,与皇上说得来话。不过呢,现下咱们不说京城之事。这回回来,除了些通商事务,我就安心在家,多陪陪母亲与你们两个。”

杨云撇撇嘴,嬉笑道:“稀罕呢。”

冯虞淡淡一笑:“路上我想过,回来头几天,除拜会本地父母之外,先拜访亲朋、查看产业。待台风季过去,打算领着你们往台湾去逛一逛。”

话音未落,杨云便欢呼起来:“好啊好啊,许久不曾见过大哥面了。他在信中将台湾说得花团锦簇一般,也不知是真事还是大吹法螺。”看母亲如此开心,二郎也跟着嘻嘻哈哈起来,口中叽里哇啦不知在说些什么。

冯虞俯身亲了。二郎一口,说道:“可不是吹法螺呢。台湾虽说是化外之地,却是大洋要冲,沟通四海,秋冬不寒,海鱼、果品是极多的。哦,台湾产的米也好吃呢。当地熟番慷慨好客,民风淳朴,与我汉人习俗迥异。咱们此行……”

正说着,只觉着衣襟发。紧。低头一看,晴晴正伸手拽自己的衣衫,将小脸侧着仰起。冯虞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方才亲了二郎一口,没亲丫头,这是讨公道呢。

冯虞赶忙。狠狠亲了晴晴两口,柔声说道:“晴晴,回头跟爹去台湾耍,给你抓花鸟鸟玩,好么?”晴晴大睁着眼,满脸是笑,不停点头。

安抚了女儿,冯虞又说道。:“母亲,夫人,这回皇上又赏赐了不少东西,我在京师也带了些好玩的回来。一道来看看。”

着,冯虞招呼门外守候。的亲兵,大箱小箱的流水价抬了进来。冯虞起身将孩儿交给两位夫人,上前将御赐之物一一取出。“母亲,此番奖孩儿平逆党有功,皇上赐母亲二品诰命,这是敕书、凤冠霞帔,孩儿已代为谢恩了。这是御赐如意、福寿金银馃子、凤头沉香木寿仗、沉香狮子、青瓷枕、寿字金线牡丹绣、玉辟邪、御用斗彩茶具。至于一般金帛,直送入库了。”

“这个是你们俩的,三品诰命。敕书官服。牙雕盆景、紫檀镏金妆盒、玉壶玉杯、宫制团扇、牙席、宫绣、禄喜金银馃子,一人一份,同等模样。嗯,宝宝也有呢。长命锁、金镶玉长命手脚镯、八宝金铃、金银馃子,也是一人一份。”

将御赐之物分配完毕,。婆媳三人自然喜不自胜,把玩不已。冯虞看了一阵,笑道:“呵呵,还有礼品,这是我自备的,比不上皇家御赐气派,不过也是稀罕的。此番辽西大捷,虏获无算。皇上恩准将部分所获分赐有功将士。浮财我尽行分赠阵亡将士遗属。剩下的,便是这些了。”

着,冯虞打开个木箱。“皆是鞑靼高官所弃。瀚海紫貂皮三张,给母亲做个长衣。另有些白狐皮、白熊皮、石貂皮、库车羔皮、波斯毯。依妍、阿云,你们自分吧。还有些大枝辽东野参、虎骨、熊胆、鹿茸、猴头菇、玉皇蘑之类,先入库收着。这些个是值钱的。此外还有些京师特产,御膳房桂花陈酒、宫制秋梨膏、料器、绢人、面人之类,也不拘什么的,好玩罢了。噢,我还从太医院弄了许多至宝丹、紫雪丹、虎骨酒之类名贵成药。放家中备着。”

来轻描淡写,东西摆出来,两张八仙桌也堆不下。冯母道:“倒都是看着稀罕的。只是咱们是小户起家,这几年你说来也是出生入死,拼得如今家业。却也不可胡乱花销无度。给儿孙学了去,又不见得有你的本事,早晚要成败家子。”

冯虞赶忙躬身答道:“母亲教导的是。日后孩儿定然留心,以俭省为要。不过,这些个真花钱的却没几项,只想让大家看个稀奇,再有便是些家中好用之物。”

冯母将冯虞拉起,“我也只是提点一句,倒非是要责怪于你。

你在京师忙于国事,还如此费心惦着家中,这份心意最是难得,却比些许钱财要贵上百倍了。这一路必定累着了,今日便在家中吃些清淡菜色,稍调理一番。”

“孩儿中午在家中用饭。晚饭么,方才已与三司说好,与省上官员见上一面。”

冯母摇摇头:“好罢,唉,身在官场,总不如家中自在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恩威并施

虞从总角少年跻身官场到弱冠之年位列一品,不过短)'》升之快,年岁之轻。醉…露…网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遍观惶惶两千年,也就是霍骠姚、周公瑾等寥寥数人而已。若说权柄之重,隆宠之深,则更胜前贤。如今福建官场已将冯虞奉若神明。

官场上,素来讲究提拔同乡、同门、同年,同气相连,引为奥援。如今冯虞难得回来一趟,福建官员哪个不想攀上高枝,好好巴结一番。为了争先宴请,各衙门都快翻脸了。镇守中官梁裕受刘瑾案惊吓,一病不起,只能由左右布政使出面居中协调,商定今晚由福州府城各衙门联名设宴。至于之后动作,便看各家自己的面子与神通了。

午后,冯虞收到布政使司差人正式送来的请柬。翻看后头密密麻麻的签名,冯虞突然想起一事,问来者:“这请柬上怎么不见梁公公列名,上午在码头也不见其人?”

那送帖子的书办躬身答道:“回大人话,自从……自从京师刘逆案发,梁公公便一病不起,据说是急火攻心,如今还不见太大起色。”

冯虞听了嘴角一翘,心里琢磨着,这分明是吓病的。“你回去,便说本官定然到场。”

打发走了那书办,冯虞当即叫来赖时亨,“叫几个人,随我往镇守府。”

那日梁裕接着京师传讯,说是刘瑾被杀,朝廷撒开大网,严查刘瑾逆党,且牵连极广处分极重,最轻的也是罢官抄家,一琢磨,自己这些年没少讨好刘瑾,虽说不算是心腹,可怎么说也撇不清关系,心头一紧,两眼发黑,登时昏倒。给人救醒之后,一直是迷迷糊糊,乍寒乍热,如何用药也不见效。

今日下午,梁裕正瘫在床上犯迷糊。忽觉得有人在耳边说些什么,隐隐听得“冯虞大人前来”几个字。梁裕猛然睁眼,醒转过来。“你说什么?”

那仆人连忙答道:“公公,冯虞冯大人探望您来了。”

“嗯?京师的侍卫亲军都护冯虞冯大人?”

“是。”  “他不在京师么?几时回来的?”

“就上午到地。下午便来探望您。还是公公有面子。”

梁裕又问:“随冯大人来地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