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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偶然得到的法诀竟涉及一个秘密。

毕竟练过浑元汲天诀,对于如何掌握天台蕴气诀,陈德倒是很快上手。练习了几个晚上,陈德就能按天台蕴气诀御气运行于经脉中。

作为宗门最低阶的弟子,陈德经常有差事。

天痕宫是两座毗邻山峰上所有的宗门宫观的总称。

其中一座山峰上的宫观用于让宗门弟子在其中研习禁制、阵道,另一座山峰上的宫观用于让宗门弟子在其中研习符箓。每座山峰上的宫观由几座大殿及楼阁组成。

这是入门后的第四天,陈德在符威殿劳作。

作为新入门弟子,他跟着几人在做制作符纸所需的功夫,这几人中有早他几年入门的师兄,也有和他同一天入门的。

他们要将用于制作符纸的兽皮、兽角、兽筋放到不同的池子里浸泡,在池子里加入适量调配好的药剂。

一些需要粉碎的矿石、辅料,用冲臼进行粉碎。

按配方,准备好用于熬制符纸纸浆的药草、灵草。

所要花的功夫是不少的。

进行这些工序的地方,自然是在符威殿的偏殿里。

这一队,带队的是徐近山。另外有几人,分别是梁泽伟、劳德禄、龚明,以及艾瑞克。

这组人里,除带队的徐近山和梁泽伟入门早几年外,其他人都是今年入门。

这组人中,所有人都称徐近山为带队师兄。称带队师兄,有些麻烦,后来,连作为徐近山的副手的梁泽伟一起,其他人就直接称呼两人为师兄,就行了。

徐近山和梁泽伟早其他人几年进入天台宗,两人的修为早已超越养脉境。因此他们的个子,身体的均衡、速度、力量等方面远超过其他人。

制作符纸的许多工序,比如搬动、倾倒装满纸浆的大缸、大鼎,都需要出大力,两人就是这一队里干活的主要力量。自然,每月他们分到的天台值的功数就比包括陈德在内的四人多了三成。

天台值,或者叫天台功,就是天台宗用以记录宗门弟子对宗门的贡献大小,以功而论,贡献越大,功数越多。

天台值在天台宗内非常重要,可以用相应的功数置换不同等级的法诀、功法、丹药、法器、法宝、灵才、灵药等等。

这是鼓励宗门弟子多为宗门做贡献,自己也就获取相应的好处,贡献越大,能获得的好处自然越多。

新入门的四人中,艾瑞克显得非常特别。

因为他眼窝深陷、高鼻梁,还有一头栗色的头发,而且骨骼粗壮,和陈德一样比另两个同时入门的弟子高半个头。

象他这样的人,在天台宗不多,不过还是有一些。毕竟,天台宗的弟子来自东玄大陆的各处,有人甚至来自其他大陆。

徐近山和梁泽伟已超越养脉境,进入展窍境,两人的宗门服饰是青色的。而在天台宗,这样的修为和地位的弟子也称为青衣弟子。而刚入门弟子基本上都是灰衣弟子,他们的服饰是灰色的。

入门不到一个月,陈德“箭匪”的绰号就传到了同一队干活的师兄弟那里。

徐近山和梁泽伟两人知道陈德的绰号后,两人的态度就各不相同。

徐近山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和刚认识陈德时一样。而梁泽伟就不一样了,他在和陈德说话、指挥陈德干活时,时常流露出轻蔑的神色。

感觉灵敏的陈德很快就察觉了。

梁泽伟的态度刚开始变化的头几天,陈德有些不适应,自尊心很强的他心里感到特不舒服。心想,我没得罪过你,你怎的对我就如此轻蔑。

毕竟,经历过数次生死磨砺的陈德,心性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陈德一想,难怪徐近山是带队师兄,而你梁泽伟只能是他的副手了。这梁泽伟看来是个人云亦云的人,没有自己的主见,他的修为甚至略高于徐近山,但只能做徐近山的副手,天痕殿主事之人看来是有识人之明的。

想到这一层,对自己进行一番自我开导,陈德心里的不舒服就渐渐消失了。

因为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口音各不相同。

陈德“箭匪”的绰号,传到一些人的耳中,就变成了更难听的“贱匪”了。

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张之良的身上,一些人将张之良的绰号听成了“盗匪”。

陈德因为他的宗门差事,需要行走在宗门各处时,发现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时,陈德感到非常的苦恼和憋屈。

这促使他开始思考自己的为人处世和别人的指指点点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自己的为人处世和无端就有的名声之间的关系。

随着陈德的观察,他发现年长一些的师兄对自己轻蔑和指指点点的,只有少数的人。

这些师兄的人脉和耳目强于刚入门的弟子,他们大多数人肯定会耳闻他的绰号,但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就明显不同于刚入门的弟子。

伴随烦恼,随着自己的思索,陈德慢慢地清晰了自己的想法:我自己是怎样的人,难道自己不知道、不清楚么?只要我坚持自己的本心、坚持自己的秉性、坚持自己的追求,别人说我再多、对我指指点点得再多,我也不会变成他们嘴里的人啊!我为此而烦恼,不就是庸人自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