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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四还活着吧?”丁君霍突然问道。
“当然,还活着……”殷正英点了点头,“而且活得很好,没有外伤,受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还在警局的看守所里关着呢。”殷正英说道。
“很好,我突然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丁君霍说着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来。
“噢?”殷正英一愣,若是杀敌立功,战场他是把好手,像这种城市内的反恐做战他就不擅长了。
“把常四绑了,放出去,他们如果聪明的话,自然会离去。”丁君霍说道。
“师长,不可不可!”殷正英一个劲的摇着头,“千万不能这么做,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他们会以为我们怕了,只会变本加厉,绝不会感念我们的善良!”
“不不,涉及到这种事上,我可不善良!”丁君霍咬了咬牙说道,“别把咱们刚刚建好的城镇给打烂了,咱们到外面,可以放开膀子打!打到他们怕为止!”
丁君霍也有着自己的担心,真要是在城市里面打,无论最后输赢,吃亏的还是他们,浮云镇现在最需要的是平稳发展,当年他还是愤青的时候,也没少骂那些共和国的领导人,一个个跟个娘们似的不敢吭声,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理解他们,为了让浮云镇能够平稳发展,有些时候,一些面子上的东西必须要放下。
但是丁君霍却不能照搬,时代不一样,而且浮云镇也没有任何威慑性武器,他可没有二炮部队,也没有大堆的核武器,所以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必须要放到外面去打。
虽然殷正英很不满丁君霍的决定,也据理力争着,但是丁君霍就认准了这一条道,你想怎么打都行,就是不能在内部打,但是殷正英却认为,只要能将敌人消灭,自身受损也是可以接受的。
“正英,你是军队的负责人,可以说,你只要管好军队那点人就可以歇着了,可是我必须要对全镇的人负责,他们信任我,支持我,合理不合理的政令他们无怨无悔的执行着,所以,我必须要首先考虑到他们感受。”丁君霍很认真的说道。
“唉……”殷正英长长了叹了口气。
殷正英倒底还是没能争得过丁君霍,最后领命而去,从警察局里提出人来,最近没打没骂,而且浮云镇一向没有虐囚的习惯,而且警察局里轻易也不关犯人。
现在浮云镇还很单纯,所以就算是有不法之徒,也多是懒汉小偷小摸或是一些意外事故之类的,在浮云镇,只要肯出力,或者肯动脑子,总能找碗饭吃,踏实的干上几个月,还能买个不错的婆娘回来,这人的手头宽,自然就没有那么的事了。
而且那些犯了事的被警察逮回来,不打也不骂,直接就扔到矿场上干活去,现在浮云镇的劳力紧张,犯了事的都属于免费劳力,平时请都请不来呢,这些可都是宝贝啊,而且犯人也不是白用的,矿厂要给钱的,而警察们也多了一份奖金。
基于以上原因,这些警察们的眼睛都亮着呢,在合情合理合法的范围之内,谁不想多赚几个小钱买酒喝,有动力自然就有实力,浮云镇被警察给管得几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着实在难得的安稳之乡。
常四这属于特殊原因,本来还打算养好了就扔矿场上去,可是没想到刚好利索就被提走了,直接就绑了扔到了马背上带走,而且还是殷正英,他们这些老上司亲自出面。
殷正英带着几个人,直接就将常四放在马背上招摇过市,生怕别人看不到,寻常老百姓看着这被压在马背上的汉子,一个个议论纷纷,有好信者,甚至到警察局去打听消息,一般只要不属于上头吩咐的机密,老百姓一问,都能问出答案来。
想不通的事
片刻,老百姓间就流传开了,那可是前一阵子抓回来的土匪探子叫常四,这回不知要送到哪去呢,不过从来都没有提过杀头,浮云镇没有杀头这项罪名,只有苦力,劳工。
一般犯的事轻,逮只鸡抓个鸭的,直接发一把扫帚扫大街去,一天不合格罚两天,两天不合格罚四天,一般扫个十天半个月的就算完事,犯的事再重点,直接扔到矿场上去背铁矿去,那活可累着呢。
普通人去干活,按斤数发钱,有劲就多干点,累了就少干点,但是那些犯事的劳工可不一样,每天定量多少斤,活干足了,两馒头或是两饭团子,干得再多点,再给勺菜,要是干不够,对不起,饿着吧,不过一个馒头或是饭团子还是有的,总不能真把人饿死了就是了。
听着那些老百姓们议论着浮云镇的各种处罚,常一心里虽然惊叹,不过更关心自己的四弟,人要被带到哪去?
常一等人立时急了,发了暗号,召齐的人手,立刻赶回浮云镇的大客栈,像他们这种手持商业护照的人必须走大客栈的大门,其它的城门是不对他们开放的,他们一伙二三十人走大客栈还不算显眼,若是这帮生人冲击城门,非引起大动静不可。
顺利的从客栈出来,大动静没惹出来,倒是惹出小动静来了,他们这伙人没有随商队离开,已经很显眼了,埋伏在此的破山队成员如果要是没有发现他们,可就白称一声破山了。
斥候必须要学会如何寻找敌人的踪迹,追踪自然是一把好手,三十来号人从隐匿处接过马匹便追了上去,破山队的斥候也远远的吊着,绝不跟得太近。
“元林,这事你亲自去办,事关重大,小心行事,别伤了自己。”殷正英沉声说道。
“是。”元林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绑在树上的常四,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嘎的骨节爆响声。
殷正英等人纵马回去,常一等人也跟了上来,远远的使看到了常四正被绑在树上,嘴也被堵上了,一动也不动,常一的心里一沉,顾不得再侦察,直接纵马就赶了过去。
“大哥来啦!”常四嘴里的东西被取了下去,垂着脑袋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太多的惊喜。
虽然那个叫看守所的地方小了点,住的地方也是大铁笼子,但是每天好吃好喝,定时还有郎中给他看伤,而且吃得虽然不说有肉有菜,但是饭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多久没有过这种平静的日子了?虽然沙场很爽快,当是男人热血喷洒之处,但是这种安稳的日子却也令人向往。
“咋了?伤着了?”常一扒拉着常四的身体一边看着一边问道。
“没有。”常四垂着脑袋说道,“当初挨了三下子,都没伤着骨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常四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被裹好的伤处,果然,已经封了口,无血无脓,这条命算是捡回来到,这个年月最让人恐惧的事就是伤口发炎,有一大半的伤兵并不是死于致命刀箭伤,而是伤口感染发炎,一旦碰上,几乎是碰一个死一个,没有任何悬念。
这年头的兵不值钱,死了再招人,发一把刀就是战士,从来都没有哪个军队像浮云镇的精兵那样发那么高的兵饷,也从来都没有哪个军队像浮云精兵那样几乎五个人就配一个军医,也没有那么多专业的军用药品。
现在浮云镇大客栈里商人都知道的黑市里炒得最高的是浮云镇军用医药包,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包,里面有五卷消过毒,洒过止血粉的绷带,一小瓶辣得让酒鬼都无法承受的酒精,几把钢口极佳的小刀子,还有几大瓷瓶的消炎止血等常用药品,甚至还有一小卷细细的羊肠线和几根弯弯的勾针等小器械。
这东西足以让这此走南闯北的商人们眼红了,花上百来两银子买上一个,虽然贵是贵了点,但是走南闯北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碰上这种倒灶事?何况那里面还有效果相当不错的解毒丹呢。
不仅仅是商人们对这种涂了红色十字的医药包感兴趣,其它几男的将领也很感兴趣,比如,常战大将军的身边就有几个,都是从商人们的手上流落出来的,只不过他们能用到的也就是那些瓶子里的丹药还有止血绷带而已。
至于缝合身体的羊肠线、各小简单的手术器械他们根本就用不上,也不会用,这种外科手术的技术是丁君霍道听途说,然后再说给孙小草他们那些郎中的,比如把人像布娃娃那样缝合,比如消毒止血,比如人体内脏图之类的东西,郎中们也是在那些伤兵的身上一点点的摸索出来的。
浮云镇从来都不会放着那些重伤的对头们不管,直接就送到医院去,那些郎中们把各种各样的想法都用到了这些俘虏的身上,救回来了,是经验,救不回来也是命,正是因为这种没有任何世俗声音的指责,浮云镇的医院在医学上成就很高,理论结合实践才会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