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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女孩取名大全及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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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第1页)

容三爷用力的拍打着那扇门,屋子里的男女停止了响动,就听里边一阵踢里踏拉的声音,房门猛的被打开,里边冲出来一个身影,对准容三爷脸上便挥了一拳,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野种,竟然来搅了爷的好事!”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裳披在身上,飞快的往前边冲了出去。

容三爷被那一拳头打得眼睛前边蹦出了无数星子,额头猛的碰到了廊柱上边,被撞得一阵发晕。那廊柱上恰好还有一个钉子,挂着他的脸皮,拉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尽管觉得脸上疼痛不已,可容三爷暂时顾不上管这些,他站直了身子,捂着脸大步走进屋子里边。

屋子里有一种男女欢爱之后的气息,床上坐着容三奶奶,身上胡乱的搭着一些衣裳,可依旧盖不住她两条白皙的大腿。容三奶奶掠了掠头发,惊慌失措的看着容三爷一步步的走近,怯生生的将身子往床后边靠。

“贱妇!”容三爷抬起手来就给了容三奶奶一个大耳刮子,一巴掌便把她扇到了床上。他眼睛充满怒火望着容三奶奶,一想着自己头上那顶帽子绿油油的发亮,心里有说不出的恼怒,真恨不能几巴掌便将她打死在这里,可是一想到那老者的话,自己可不能让长宁侯府的名声受辱,将衣裳往她身上一丢:“快些穿好衣裳跟我回去!”

屋子外头阳光很好,照着一院子的花草树木,生意盎然,屋子里边却有如寒冬,容三爷的眼神就如冰刀一般在容三奶奶身上逡巡:“jian妇,你怎么还不穿衣裳?”

容三奶奶见着容三爷那模样,心里有些害怕,他的一张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沿着那伤口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衣襟上边,脚边的地上还掉了几滴,一种淡淡的腥味在屋子里弥漫着。容三爷的目光格外凶狠,这是她以前从未见到过的,就如鹰隼捕捉猎物时的凌厉,看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下意识抱住了床上的枕头。

“你还不挪下身子,难道是要我来动手不成?”容三爷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是被钉子划了还是因为被送了一顶绿帽子的缘故。

“我……不回去!”容三奶奶挣扎着说出了一句话,回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虽然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可无论如何没有什么好结果,既然被发现了,不如横下一条心来从容府脱了身,再不济回娘家去,娘家还是能养得活自己的。

“不回去?”容三爷狞笑着逼近了容三奶奶:“你还有淑华和嘉文呢,难道就不管他们了?你就不怕我把他们两个活活折腾死?”

容三奶奶心中一颤,想到了长宁侯府里的淑华,她不能将淑华扔在侯府里头,要走也得带着她走,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淑华怎么办?依着三爷那性子,真是能说到做到!她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慢吞吞的跟着容三爷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外边有刺眼的阳光,容三奶奶眼睛眯了眯,几乎要看不清前边有些什么东西,容三爷一脚踢了过去:“磨磨蹭蹭的作甚,还不快些走!”

容三爷虽然到处沾花惹草,可素日里对自己还是温柔的,以前他对那季书娘拳打脚踢,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着好笑,今日这拳脚落到了自己身上,可真是痛,容三奶奶抱着腿,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

第十八章

文班主飞快的往前边跑着,不敢回头往后边看,耳朵边上似乎有风响。

一脚跨进前院,急急忙忙将院子中间那道门锁了,不敢再往后院来,一边叫人清点东西,一边又让人绕到后门偷偷去看动静,得知那位来捉奸的老爷已经揪着容三奶奶走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快些打点行李,咱们马上离京!”

吴香兰抱着儿子正在前院走动,听着文班主催促,颇感奇怪:“怎么就走了?还只来了三四日呢!不是说要住一个月的吗?京城的银子好赚,唱了几天堂会就积了四五百两银子,别处哪有这里的行情!”

文班主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你知道什么!还真想在京城吃了官司不成?别再啰嗦了,快些走罢!”

吴香兰听了心头一惊,望着文班主衣裳不整的模样便有些来气,将手中的儿子交给站在一旁的小桃红,冲了过来将文班主手里头的那个包袱给夺了摔倒一边:“是不是你又和哪家的夫人小姐勾搭上了?是她府里找上门来了不成?”

文班主将衣裳拢了拢,看着眼前横眉怒目的吴香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瑞喜班?现儿事情发了,只能赶紧走才行。”

吴香兰一屁股坐了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儿,伸出手来指着文班主骂道:“为了瑞喜班?小白玉小翠喜出去还能拿些银子回来,你的银子在哪里?我可一丝影儿都没见着!口口声声说为了瑞喜班,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话,瑞喜班被你带累成了什么样子!”吴香兰说到激动之处竟然落下泪来,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子擦了擦眼睛:“当年咱们在杭州好好儿的,爹爹还打算买个宅子安顿下来,结果你出了这样的事情,瑞喜班被迫出了杭州,没了个落脚的地方,到处漂泊……”

“那还不是你一定要留着我?”文班主皱了皱眉头:“那时候你哭哭啼啼拉着我不放,说肚子里边有了我的骨肉,一定要我留下来,你爹看了不忍心,才决定带着瑞喜班离开杭州的,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吴香兰捂着胸口好半日说不出话来:“你真是狼心狗肺,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罢了罢了,算是我看错了你,你要走便走,瑞喜班反正是不走了!免得到时候你又说是我的错!”

文班主见吴香兰说得坚定,似乎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不说多话,捡起被丢到一旁的包袱,背在身上。多年在外边漂泊,他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今日终于借了这件事情将瑞喜班这副担子卸了下来。身上有银子,他还怕啥!随便到哪里找个地方落脚,拿着这几百两银子开个小铺子,只要自己勤快肯做事,不愁养活不了自己。

门口的紫槐树一嘟噜一嘟噜的花朵开得正盛,不时的有花朵从枝头坠落下来,小宅子门口,一地落花。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边探出了一个脑袋,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什么异样,这才身子一斜,从里边钻了出来,巷子里跟往日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些小孩子们在追逐打闹,偶尔有一个卖东西的货郎挑着担子走过。

文班主背了包袱飞快的往胡同门口走,心里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失了手,还没捞到银子,行迹就已经败露。无论如何要赶紧出了京城才是,万一长宁侯府派人过来捉拿他那就糟糕了。

胡同门口有几个大嫂大娘站着在说话,文班主快步从她们身边经过,这时忽然有一个大嫂伸出手来拦住他,文班主一愣:“这位嫂子作甚?快些放开手,青天白日的,也该收敛些须。”

那大嫂没有回答他,手下用力,扣紧了他的脉门,文班主大惊,扭过一边身子,一掌就打了过来,唱戏的都练过基本功,文班主那时候也唱过武生,基本功比一般人杂实,自认为能打得过几个人,可没想到在这嫂子手下,竟然占不住半分便宜。

那嫂子只伸出一根手指,就将他另外一只胳膊给拿住,旁边闪出一个婆子,嘿嘿一笑:“方家嫂子好俊的功夫。”

方嫂淡淡一笑:“这些不入流的,妈妈出手只怕还会快些就料理了。”

一旁走来个汉子,将文班主钳住,用麻绳捆了,推着往停在胡同口的马车上走了,方嫂与阮妈妈看了看瑞喜班住着的那个小宅子,看了一眼:“去将小桃红也叫上。”

吴香兰正抱着儿子在院子里哭得伤心,旁边一群人纷纷在安慰她:“班主娘子,别哭了,班主走了也不是没活路,这京城的银子好挣,咱们依旧打着这瑞喜班的牌子,好生唱戏挣钱,也不是不能养活赞一班人。”

正纷纷乱乱的说着话,外边走了两个人进来,众人吃了一惊,仔细看了下,是两个有些年纪的女人,这才放下心来。方嫂走到吴香兰面前:“这位是瑞喜班的班主娘子?”

吴香兰擦了擦眼泪:“我是。”

“你们班主与人偷情,已经被捉了去,你们瑞喜班想要到京城继续唱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答应我们一件事情。”方嫂伸手一指小桃红:“只需她去做个对证,我保证绝不会打骂,就只要让人看一眼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