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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是多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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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闻言,众人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看向柳叶儿。

“堕胎?”苗氏花容失色尖叫了声,瞪着柳叶儿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你、你、你好狠的心哪!你嫉妒我怀上许家的骨肉,表面上跟没事人似的,背地里使出这种恶毒的手段,难怪相公说你卑鄙无耻!”

许老夫人将信将疑地问柳叶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知道苗儿不能吃甲鱼汤吗?”

柳叶儿面色惨白连连摆手:“太婆,我不知道啊,家恒说想吃甲鱼我就去做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个讲究。”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柳叶儿是故意的,大家都不会原谅她。玉顺知道柳叶儿不会做这种事,顶着压力帮她解围:“娘,家恒爱吃甲鱼咱们都知道的,叶儿这孩子心里只有家恒,他想吃什么她就给他做,一时没想这么多也是情有可原。她要是知道苗儿不能吃,一定不会做的。”

柳叶儿点头如捣蒜:“是,是……我真不知道怀孕的妇人不能吃甲鱼,大哥,大嫂,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问清楚的。”

许老夫人相信柳叶儿说的是实话:“叶儿,没事了,好在你大嫂没吃,以后注意点啊!”

“太婆,我知错了!”

阮氏和玉顺终于松了口气,碧珠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大家都想息事宁人,苗氏却不依了。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柳叶儿,家昌揭穿你的诡计你就扮可怜博同情,你骗得了所有人也别想骗过我!我怀上孩子你都快急死了,贫贱的丫头,自己怀不上就想来害我?跟我斗,你等下辈子吧!”

柳叶儿总算明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滋味了,焦急的泪水夺眶而出:“大嫂,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没有嫉妒更不会恨你,为许家添丁是喜事,我高兴都来不及啊!”

苗氏气昏了头,眼前一片模糊,双手撑着桌子有气无力地叫道:“作恶的人犯错还嘴硬,气死人了,我的头好晕啊……”

许家昌扶着苗氏,恶狠狠地怒视柳叶儿:“今天你要不给苗儿诚心认错,我就让你好看!”

“大哥……”许家彦实在无法容忍,刚要出面许家恒蓦地跳过去,一把搂住不知所措的柳叶儿,“娘子,不哭,不哭,不要理这头猪,我们走!”

许家昌扯着嗓子大叫:“许家恒,你再偏袒你媳妇儿,我跟你没完!”

许家恒不耐烦地咬着唇,抓起茶杯就往他头上砸,许家昌匆忙躲闪仍是被茶水淋了一身。

“家恒,住手……”

玉顺吓得险些背过气去,阮氏和碧珠搀扶许老夫人退到一旁,许老爷垂下眼一言不发,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许家恒越来越烦躁,抓着什么扔什么,许家昌也不示弱,端起那盆甲鱼汤往他身上泼。柳叶儿推开许家恒,热气腾腾的汤水烫得她痛呼出声。

许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袖子一挥将碗碟扫到地上摔得粉碎:“反了,反了,你们兄弟几个想气死我是不是!我还活得好好的哪,你们叫唤死不死的给谁听啊!家彦,家恒,叶儿,你们给我坐下!家昌,你这张臭嘴啥时候能说点好话,叶儿是你弟媳,她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来骂!你和你媳妇吃不了许家的饭就给我走,走得越远越好,看见你们就烦!”

许家昌傻眼了,他好吃懒做挥霍无度确实不讨人喜欢,仗着身为许家长子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没想到许老爷早已看他不顺眼,甚至当着下人的面撵他走。

许老夫人急得满头大汗:“万山,你说什么啊,苗儿现在有孕在身,他们能去哪儿呀!”

“娘,你听我说……”许老爷正在气头上,谁劝也听不进去,“家昌这两年越来越过分,整个云雀镇的赌坊都有他的欠条,我帮他还清了所有欠债,他也答应过再也不赌。谁知道他前几天又跑到邻镇去赌,要债的伙计一大清早就在银楼门口堵着,晚上吃顿饭也不得安生,横看竖看都是他在找事。苗儿怀了孩子他还没个当爹的样儿,咱们许家日后还能指望他吗?”

许家昌的肥脸渐渐扭曲,气得要死也不敢跟许老爷叫嚣。他就知道他爹偏心,从小到大就偏爱许家恒,如今许家彦的地位也比他高,老婆肚子里怀着许家的孙子也不得宠,这样下去他也甭想当继承人了。

眼下比许家昌更着急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碧珠。她知道这个儿子有很多缺点,平日没少唠叨。原以为他已经改了烂赌的恶习,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甚至在邻镇欠下一屁股债。

不过,许家昌毕竟是她的儿子,再怎么过分也不能在众人面前丢脸。碧珠从没见许老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不得不出面解围。

“家昌,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快向家恒和叶儿道歉!”碧珠尖声训斥道,妩媚的杏眼满是怒气,“你不分青红皂白责怪叶儿不对在先,现在又跟家恒大打出手,亏你还是个做大哥的。今天你要是不能求得家恒和叶儿的原谅,你就不要再叫我娘。”

“娘……你……”

许家昌万万没有料到碧珠竟会帮许家恒说话,以她在许老爷心目中的分量,只要她开口求情,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许家昌无法理解正要说些什么,躲在他身后的苗氏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苗氏喜欢落井下石看人笑话,但她还是会看人眼色的。她跟着碧珠这么多年,早就领教过婆婆的厉害,现在大致是个什么情形她心里清楚,再闹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许家昌。

许家昌极其厌恶地瞥向许家恒和柳叶儿,咬紧牙关额头直冒青筋,要他向他们道歉还不如离家出走。

“家昌,你听到了没有!”碧珠的叫声尖得刺耳,许家昌迟迟不肯道歉,她的耐性已快到了极限。

许家昌闷哼了声猛地转过头,不情不愿地说:“家恒,弟妹,是我不对!”

碧珠杏眼圆睁,手腕上的镯子挥得咣啷直响:“你哑巴了,声音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