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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宁是不是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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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女将(第1页)

第一一五章:女将张家家丁是有真功夫的,且个别人的功夫有可能还是一流的,这是因为利益关系,他们有可能是某个有势力的派别派过来给张家使用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家丁,其背后是有交易的。不是说这个人就是间谍或者卧底,恰恰相反,他们有可能是作为质子在为张家免费服务的,不然张家怎么可能雇的起这种人物,这种人是出再多钱也不会做家丁的。不是有那种说法嘛,“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本事是卖给帝王的,可不是给一位太师的。另外还有受身份限制,张家是文臣届的楷模,不可能和江湖势力纠缠不清。那种插手黑道的事情,一旦被人揭发让天下人知晓,张家面临的将是身败名裂,张家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会非常小心谨慎。这时候张家就需要中间第三方势力,和这些人联系的人只有江湖人才合适,明面上张家又不可能有部曲,高武功的门客自然成为首要人选。门客和看家护院的家丁区别大吗?所以,张家家丁里来自江湖的武功高手,还是有一定数量的。因此,张家家丁打豆芽菜一样的善秀小厮不费吹灰之力,哪怕是面对精壮的王家男丁,也不在话下。王家男人手里没棍棒啊,和手握棍棒的武功高手对打,不是自找苦吃嘛。然,转折点在杨家厨娘们。受杨家家风的影响,厨娘们原本就是强悍的存在,加之五老夫人的脾气,平时时不时的让厨娘们进行一下武艺切磋,发泄发泄她们多余的精力,厨娘的战斗机真不是盖的,不管是实战还是理论知识,都是杠杠的。她们的彪悍对上张家武功高强的人,肯定是平分秋色。再上王家人的数量,杨家这边就微微占了上风。张家失败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他们的人数太少,一位武功高手对上十位不会武功的人,真未必能赢。那种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事有没有?有,但是,概率太低,不多见,甚至是罕见,大多数人高手能打个三五个常人,已是有本事的了。再着,杨家厨娘还是真正有功夫的,虽然没有高手的功夫高,可也是不输多少。她们不是王家那些没有打过仗的跑堂的,她们有些人是作为夫人护卫直接参与战场厮杀的,不是花瓶,是真刀真枪的上阵拼生死,你死我活作战的。她们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作战技术,都要高于简单的武功高手,对上张家家丁或许还可以凭借打斗经验的丰富而略胜一筹。再加上她们手里拿着菜刀和锅铲、擀面杖这样的武器——对,是武器,可不是简单的厨房用具。杨家作为武将之家,虽已经不是“人人会武功,个个能马上飞”,但作为防身的兵器还是有的。只是碍于有司的严格规定,常备武器必须去有司登记造册,没落的杨家想出来变相的把武器改作厨房用具,平时是不使用的,只有打架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杀敌。这也是一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灵活变通之法。拿着使得惯武器的厨娘,和拿着棍棒的高手,杨家厨娘在武器上又是占了一项优势。综上所述,杨家人在和张家的打斗中,没有六老夫人和六夫人出手的情况下,也是稳操胜卷的。六老夫人和六夫人是妥妥的女将,且还都是有正式官衔的女将。跟着她们的妈妈和婢女们也不是简单的下人,是有司登记在册的部曲。上过战场的部曲是有官衔的,她们官职的大小随主家而定,因此,像槐家的和桃妈妈几位有官衔的人,类似于陈留王府的女官冷夫人,也是能被尊称一声“将军”的人物,只是她们的官职没有冷夫人高罢了。女武官不是花瓶,是经历过战场洗礼,和男兵一样一刀一枪厮杀出来了的,身上都背负有很多的血腥气。她们自然身怀不俗的实力,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斗的过小妾,打的过流氓。流氓就是指张家家丁这类的。不用两位夫人吩咐,槐家的和桃妈妈自会指挥女将们拿着武器上前搭救杨家人。部曲有资格佩戴正式的武器,在城内使用也不受限制。当然,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无端的拿着武器四处招摇惹事。张家家丁虽然武功高强,但碰上训练有素的部曲,就是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区别,科班和民科的差距。女将们跃起进入混乱的局面中,长枪一挥相互配合,娴熟的运用阵法把张家家丁分隔成单个。这时候就显现出来长枪的好处了,根本不用近距离搏斗,就能迅速有效的控制住局面。同时遏制住张家家丁的长棍,使他们不能远距离横扫杨家人。长枪对长棍,武功和阵法相比较,张家家丁的短处立马爆露出来,他们只适合单打独斗,无相互配合的经验,而这正是正规军阵地战的长处,杨家女将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避免了女子体力不足造成威慑力持久性不足的缺点,丝毫不给对方可乘之机。杨家人不仅是女将们配合娴熟,厨娘们也配合女将们将受伤人员全部护送撤下,同时拉着王家男子在长枪的缝隙中,抓住一切机会掀翻张家家丁,利用人数的优势蜂拥而上,擒拿活捉张家人。这一切变故也就是几息之间,压根就容不得张家家丁和看门人有反应的时间,等他们意识到变故,已经面朝地、嘴啃泥、手被缚、身体被压、五花大绑。杨家完胜!六老夫人和六夫人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实际情况,张家大门“吱扭”一声大开,张太师面色阴沉迈步而出。给张府当家人报信是守门人的责任,报信那时刻张家家丁还在痛击善秀小厮,因此消息是报给张家大老爷的。张府是四世同堂,大老爷还是张奢的父亲、张太师的长子。他这个大老爷是排序上的大“老爷”,而不是称呼上的“大老爷”。因为张府第四代小辈的年龄太小,府中并没有强制改口称呼,像张奢他们依然是之前的称呼,“大爷”、“二爷”……以此类推,张奢父亲也是大“老爷”的喊着。张大老爷非常器重儿子张奢,闻听张奢在处理大门口的问题也没在意,他相信这是一件小事,儿子完全能够处理好。遂该干嘛干嘛,去找父亲张太师商量晚上迎灶爷的事。迎灶爷这样的事在大年三十算是一件大事,预示着明年一年的幸福生活,梁人没有谁敢怠慢的,张府也不例外。然,就在他一只脚踏入张太师书房时,大管家慌慌张张找来,“大老爷,大相公出事了,您快去大门口看看吧!”

喊声不高不低,恰好也让房内的张太师听到。张奢不仅是张家的长子长孙还是张家的骄傲,张府的未来和希望都寄于他身,张太师把张奢当成眼珠一样的宝贝,用尽全部的爱心和精力悉心教养。现在张奢竟然在自家大门口出事了,张太师立马不淡定,再无风轻云淡的镇定自如,一刻也不等待,立马让人搀扶他向大门口而去。管家边走边汇报事情原委:“相爷,听门口的人说,不清楚为什么有人在大门口用钱砸门,还提名大骂六衙内。大相公回府见到,让府丁前去制止,不想对方人数太多,和家丁混打成一片,大相公也被他们困住不能脱身。成公已经领着府里壮实的人去支援了,希望能打跑坏人救出大相公。”

他说这话时措辞小心谨慎,唯恐惹怒了主人。来跟他汇报的人说“大相公被斗鸡围着”,这话他可不敢说给相爷听。啥叫“被斗鸡围着”?这话好说不好听,大相公岂能和斗鸡连在一起。张太师不愧是太师,立马意识到问题跟张相辉有关系,吩咐:“去,把三郎和老六叫过来,让他们也到大门口!”

三郎是张相辉父亲的辈分排序,老六是张相辉的辈分排序。文人都是以清廉自居,即便是张太师身兼几职俸禄不低,张府的占地面积也不大,仅仅是五进院带一后花园,还没有其他人府邸的华美精致。这也是有好处,让张家父子走到府邸大门口的时间不长。他们还没有到大门口,大门外鬼哭狼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盖过一浪,张太师的心立马揪起来,不安的厉声喝问:“小奢怎么样了?”

大门内几位闻风而至的娘子和婢女聚集在一起,个个梨花带雨哭的泣不成声。见张太师一行人,立马跪倒在地,带着哭腔纷纷求告:“相爷,您赶紧救救大相公吧,大相公让一群斗鸡围着呢。”

一群斗鸡围着?确实如此!小生手握棍棒目露凶光,和几位王家人一起围成半圆,不让张家解救张奢的人靠近张奢主仆所在角落。张奢主仆还是被斗鸡围在角落,他们没有试图突围,当然,不是不想,而是无力。张奢还趴在地上抱着头不敢动,唯恐斗鸡啄他的脸。随从的脸被斗鸡利爪抓成啥样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是当官的,如果脸也成那样了,他以后再别指望升官发财了。朝廷是有明文规定的,容颜不整着不可当官。他随从大概是失血过多少气无力的依靠墙站着,一口口的喘着气,脸上的皮肉翻卷看不出苍白,和手上的血一样凝固不再渗出。随从的手已经拿不起长剑了,无力垂下扶着剑柄,与其说扶着还不如说剑柄起着拐杖的作用,还能支撑一些他的身体。斗鸡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数量减少了一半,还在继续坚持围攻张奢主仆的也是身染血迹,只是状态看上去比撤下去的好一些罢了。杨家的打斗还没有收场,老黑没有让斗鸡们撤离,它们还像战士一样坚守阵地,一点也没有因为受伤而失去斗志,仍然一如往常斗志昂扬,继续保持对峙状态。受伤的斗鸡被鸡馆儿救下处理伤口,打斗中被张家人当场砍杀而亡的斗鸡也清理出来,竟然有五只之多。心疼的小生怒火冲天,守着包围圈说啥也不愿意轻易饶了张奢。小生日夜照顾这批斗鸡将近半年,早已和这些斗鸡结下不解之缘,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切的给它们每个都起了名字。这批鸡受老黑这只鸡妖的影响多多少少都开了心智,聪明的超过任何普通斗鸡,早已不能按照传统斗鸡的认识去对待它们。即便是老黑不在,它们也会理解和贯彻执行饲养人的命令,绝不会半途而废,因为它们是斗鸡,就是为了斗而生存的。张太师出大门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他的心肝眼珠被一群斗鸡围着,狼狈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了文人的斯文、雅士的风度。他心疼的在滴血,推开搀扶他的人大步向前,无视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人,直奔墙角的张奢而去。他是当朝的太师,正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帝夫妻没人敢伤害他,伤害他就是谋逆的大罪。反应过来排风拿着烧火棍直接挡在小生前面,抱拳作揖:“你们婆家人打了我们娘家人,还不给我们娘家人一个说法,你休想这样走过去!”

一句话就把拦截张太师的性质给定了音,由打杀朝廷高丿官变为娘家人和婆家人的家务事纠纷,现在就算是对方是张太师,也不能说是谋杀,因为此时他是婆家人!皇帝还封了曹国舅做皇子们的娘舅呢,娘家人和婆家人打架一位太师非要说是谋逆,自己都会认为丢死人了。果然,张太师目露寒光,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话:“你们是谁家的娘家人!”

善秀从外围走过来,朗朗笑答:“天波门杨府。”

“你们欺我姊妹,打伤我部曲,我杨家今日要扒了你家的房,砸你了家的锅!”

“你们张府不给我杨家一个交代,今年这个年你们张府就别过了,我会天天用钱砸你府门!让你们知道我杨家就算是由我撑着,也是不容许外人欺负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