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页）

“抱歉啊。我不是请求你让我救，我又不归你管。”神棍笑笑，猛地一甩手，把杨老头向我们这边扔过来。

他这么大一个人，就像个沙包一样，让神棍给甩了过来。我和库洛洛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就听见轰隆一声，老头子把墙壁地板全都砸穿了，就那么裹着泥块石板掉了下来。

我窜上前去想要接住他，但还是晚了一步。老头子轰地面朝下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我把他翻过来，这老头已经快口吐白沫了。

头上被砸出了一个空洞，强烈的气流猛然袭进来。神棍左手的圣经打开着，书页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直响。银发男子的攻击很强烈，神棍不停地向后退去。他们的动作很快，我勉强也能看见清楚。

尽管是在退后，但萨迦的姿势仍旧十分优雅。“主说：要使人晓得智慧和训诲。分辨通达的言语。”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两个手指轻捻其中的一张纸，撕了下来。

我抽出一只手来，使劲揉了揉眼睛眨了眨眼睛。

没错，圣经的纸张迎风而长，在脱离了萨迦的手之后，就变成一面巨大的，旋转着的盾牌，阻挡了对手发出的念弹。要知道他手上的圣经是三十二开本，一张纸本来才巴掌大小。

“使人处世，领受智慧，仁义，公平，正直的训诲。”

萨那撕下一张圣经，一松手，纸张立即变化成数十片锋利地飞刀，向着银发男子袭击而去。那男子顾不上攻击，双手护住脸颊。尽管他做了防护，硬用的很足，但手上还是被割出十几道血痕。

“使愚人灵明，使少年人有知识和谋略。”

这神棍在嘴中念叨着圣经的时候，显得如此光辉灿烂，好像真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可这厮是真的在撕圣经啊。

接下来的战斗因为速度越来越快，我已经不能清晰捕捉到他们两个的动作。还是库洛洛在边上提醒我：“洛西西。我们是不是快点跑比较好？”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目前的危险处境，顺手扛起杨老头，跟着库洛洛就跑。

杨老头本来已经昏了过去，但这时候忽然醒了过来，还大声叫唤：“臭小子，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你确定？”我问他。

“我……”杨老头愤怒地想要从我的身上跳下来，但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那就闭嘴，不要干扰我逃跑。”我没好气地说。一开始我是紧跟着库洛洛，但因为开口岔了气，被他甩开了好几步。

当然其实你也知道，这种要命的事情，通常都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的。比如犯罪现场当然是见不到警察的，凡是犯罪完毕就能听见警车鸣笛声了。我们没拔腿跑的时候，一个人都看不见，但我们一跑，忽然就有人悄无声息地阻挡在我们面前。

那是一个女人。

从身材上来看是一个女人。但脸上却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她的指甲猩红而细长——你问我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

这个死女人就用这双手刺了过来，连句招呼都不打。面前的指甲放大了好几倍，好像变异植物的树枝。千钧一发之际，我一转就把杨老头甩了过去。杨老头的双腿化作了攻击武器，一个漂亮的横扫千军。

那女人及时收回手指，矫健地翻了两个跟斗，避开我的攻击范围。随后她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啊——”我隐隐约约感到不妙——在我印象中似乎有这号人物，但我却记不得什么时候遇见过。

她还没叫完，库洛洛已经闪身到她身后，飞起一脚踢向她的后颈。那女人反手抓向他的脚踝，库洛洛微微抬高他的腿，掠过她的爪子。

“啊啊啊啊啊——”

发出这叫声的人是我，因为这一瞬间我终于想起来这女人为什么那么眼熟了。这女人似乎是揍敌克家的媳妇。

如果这女人是揍敌客家的媳妇，那么前面看见的那个银发男子，肯定就是席巴了。可那厮长得根本就和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尽管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大约还有十多年，可我仍确定Fj绘画技术有待提高。

我尖叫的瞬间，迅速思考了数种逃跑的方案。你说我怯懦也可以，没用也可以，这点上我不太像纯粹的流星街的人。事实上我的确不如库洛洛，至少这家伙想方案的时候不会加上限定词“逃跑”。

习惯决定一切。毕竟我上辈子做惯了小偷，而不是强盗。

最保险的方案是把杨老头交给这女人，这样我和库洛洛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可以脱身。可是杨老头毕竟和我们相处了那么一段日子，又是我们俩的师傅。流星街虽然什么都可以卖，但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卖的——这点和世界上的任何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不同。

要么，扔掉库洛洛逃跑？

他现在的水准和那个女人相比，能够挡上数分钟是没问题，但十几分钟基本上就是死翘翘了。更况且这件跟我和库洛洛完全没关系——我们都是被牵连的。这时候我又顺便诅咒了神棍好几句。

除此之外，只有把杨老头扔一边，自己冲上去和库洛洛一起对付那个女人了。大概可以多挡十几分钟。

——那还不如等待奇迹发生更有效一点。

我刚刚想到这句话就听见身上的杨老头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住手，你这个疯子女人！”

那女人置若罔闻，抓向库洛洛的爪子更加凌厉。库洛洛落在下风，孩子苦苦支撑。

可是这一瞬间我就觉得背上一轻，随后就看见一道人影，那疯子女人被击飞了出去，飞了好长一段路，重重地撞在地上。正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那道人影又一脚踢飞出去。“咳！”她的身躯又被扫到另一侧的垃圾堆上，然后猛然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