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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云委屈地泪水涟涟。
宇庆岩听得眉头皱了起来,只是不好帮着说话,若是他帮了,说不准更会害了秦暮云。
宇庆宁看不过去,心里有了几分厌烦,“舅母是暮云的大娘,也是秦府的大太太,缘何讲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妄说此事是假的,若是真的,舅母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取笑。哪怕不顾着暮云表妹的心情,也该顾着秦府的名声,我四弟好端端站在这里遭你诬蔑,还望舅母向我四弟道歉。”
他说地冷冰冰,丝毫没有妥协的味道,张氏听了前面那段觉得有理,但是听了最后一句却又恼火起来,“我这一个长辈给晚辈道歉,真是笑话。好,哪怕不关四少的事,暮云四处溜达就是不对。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门心思勾搭男人,晦气!”
书欢不依了,“大太太的话好没道理。三小姐生了一场大病是因为什么,若非那档子事三小姐会心情郁结吗,如今出来散散心而已,大太太何必说得这般严重。何况,三小姐可是得了夫人的允许的,若是闹到夫人那边,还是三小姐得理。”
碧巧狼狼甩了书欢一个耳刮子,“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插什么嘴!”
书欢被甩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地上。梅香急忙扶住了她,泪眼汪汪却又愤怒地瞪着碧巧。碧巧恍若没看到,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们一眼,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
“大娘,是暮云不对。暮云这便带着丫鬟回去。”秦暮云不忍丫鬟受罪,忙不迭告罪。
“表妹,你且回府吧,回头去姥姥那边请个罪,若是姥姥要问责,我和相公都能给你作证。”景宫眉安慰道。
秦暮云点点头,委屈地带着梅香、书欢回去。
张氏见景宫眉掇使奏暮云去告状,险些气歪了脸,她不冷不热地刺了句,“眉儿,别忘了你不过是秦府的外甥媳妇,还真当自个是未来主母么,我看你有这个能耐说不准还没这个命。”
紫俏有些生气,景宫眉只是抿唇不说话,宇庆宁却笑了笑,眉梢轻佻,带着股邪气,“舅母什么时候成了神婆竟能断人生死?不过祸从口中,舅母可莫要触了天劫啊。眉儿的命,我说了算,她能不能当主母这个不好说,但是有人一定当不上主母。”
张氏气得鼻孔都撑大了,她恨恨瞪了他们一眼,“都是群不晓得尊敬长辈的人。一群白眼狼!
张氏撂完话带着碧巧就往寺院的前院走去。
宇庆岩在背后作揖,“秦太太好走,秦太太一定长命百岁。”
“为什么长命百岁?”紫俏发问。
宇庆岩笑道,“祸害遗千年。”
除了阿晓,一群人都不厚道地笑了。
从觉兰寺回到秦府后,馨园就开始忙乱起来,紫环与紫俏忙着打包去明州要带的行礼,景宫眉则是与宇庆宁列了一张礼单,然后让秦怀照着礼单去预备将带回景府的礼品。
景宫眉列完礼单后,宇庆宁又私下多加了几份东西,玻璃砚屏、缠枝笔筒、千年老参、几盒整套的首饰、三厢布帛、好几罐茶叶、官窑烧制的锦瓶等等,以至于等全部礼品清点完毕,竟需要四辆马车才装得下。
“会不会太多了?”景宫眉站在天井内,瞧着那一院子放着的木箱子,惊诧道。
宇庆宁却是微微蹙眉,“会不会有些少?阿唯,把书房里那套端溪砚也放进箱子里。”
宇唯偷笑着往书房而去,紫环和紫俏对视一眼,脸上都是笑意。
景宫眉这几日有些激动,到了夜间睡意全无,逮着宇庆宁就讲曾经在景府生活的点点滴滴。宇庆宁听到她说她曾经将青色毛毛虫放在了大哥景知年的鞋子里头时,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她说她大冬天把雪扔进二哥景知越的被窝时,宇庆宁的嘴角抽了抽,她再说她将死老鼠放在了几个姨娘的首饰盒里时,他终于脸色古怪起来,竟是哭笑不得。
两人间气氛非常融洽,却不料就在动身去明州的前两天,竟出了一个小插曲。
那日景宫眉照常在书房内看账本,宇庆宁去了衾云丝绸铺手打理生意,秦府却来了一大拨气势汹汹的人。偏生这几日王氏与老太君一道去觉华寺进香去了,门房拦不住,担心出大事,便找了个伙计一边去通知了楚氏,一边又去通知了馨园的三少奶奶。
来的却是韩府的人,韩府的二姨太太、三姨太太、二少爷、四少爷、一位管家刘树,还有呼啦一圈四五名丫鬟与六七名小厮。各个脸上都带着不屑与恼怒,似乎秦府对韩府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
楚氏忙将那韩府的众人请到了秦府正厅的前厅当中,还招呼丫鬟上了茶,一脸的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