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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捡回去后我喜当爹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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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落(第1页)

“蛋壳都是旧的,不信你们去看!”时青旻摘了蛋壳给众人,抱起小孩看看,竟然一时间也断定不了这是什么;那蛋壳在阳光下表面依旧没有反光,那黑色仿佛会吸收所有光线。内侧却有着如同珍珠的光彩。或许,这是深海里来的东西,常年不见光,又与蚌珠等同类,才会如此。深海……人身……他突然隐隐想到了龙;可是这孩子又没有角,也没有鳞片。他把孩子放在地上,发现他还不会走路,只会怪模怪样的爬,却又亲人,被放在地上就爬过来,抱住自己的小腿,抬头傻乎乎的笑。

时青旻心里一软,俯身抱起孩子退出山洞去找霍倾阳。他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在身边。然而,刚出了山洞,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魇魔——或者说结合了众多落败魇魔结合而成的一只黑色怪物,张了血盆大口,直奔时青旻而来!时青旻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持锏,脚尖一点,向后一跳,接着身姿一横,凭空转了几转,手中单锏便借势打在那怪物脖颈处,在它落地之前他又如同蝴蝶般撤了出去,低头看孩子怎么样。

小孩子突然间转了这么多圈,抱着脑袋晕乎乎地吐着舌头,但是很开心的样子,口水滴到了时青旻袖子上。

时青旻说:“噫。”

他尾音不及落地,霍倾阳已然赶到,三招两式间怪物已经消散,只留下些黑汁,四下流淌。霍倾阳挥手叫其他人收拾,走到时青旻身边去:“你怎么样?”

时青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接着抱起孩子给霍倾阳看:“师父,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养一养,你说好不好?”

霍倾阳笑了,问都没问这孩子来历就点了头:“你愿意便好。只是,为师可不帮你,这孩子以后,一切都有你负责,你可想好?”

时青旻郑重的点了头。

这孩子,就跟着他们回了东旸谷。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好在学的很快,不多时就能跟着时青旻到处走了。时青旻给他取了名字,时眠星,是他在洞中如安睡于此的星星般眸子,打动了青旻,那么他也该用这个,当名字。

第4章小落

“哎哎哎,别推别推!”

时眠星小声叫着,还是踉跄着被推出了墙角。脚尖探出去的一瞬间,他就飞快地退回去,扒住墙探头看过去。

湖光山色中,湖心的筑心亭内,一袭白色云衣的时青旻正在和一袭素白的安伯品茶,两个人神情怡然自得,在水蓝色的湖水映衬下,他们仿佛是天上的两朵白云一般悠闲,谈笑着,似乎在湖水隔绝以外的世界与他们一丝瓜葛也无。

见此情况,时眠星转回头和身后的小师妹小声嘀咕起来:“安伯现在正谈的高兴,这时候师父顾着听他阔论,便顾不上咱们了,正是溜出去的时候。我和二狗说好了,让他在外面接应咱们。”说着,又探头瞧瞧确定时青旻依然在亭子里,拉着小师妹往围墙的墙根处溜去。

亭中,安伯虽然品的是茶,神情却是一副微醺的样子:“青旻啊,三年过去了……你今年都十九了。可是身上,一点少年气都没有了。我看着,也不知道该骄傲,还是该心疼。”

时青旻笑着看天:“明年我弱冠之时,师叔还准备弄个大典么?”

安伯摇摇头:“累死老头我了,才不给你备着。就把你那个现在正准备逃下山的小徒弟叫来,他看着你束发便罢了。”

时青旻只是笑笑。

另一边,墙根处,时眠星仰头以手拢口,学了声猫叫:“喵~”

他听到外面回了相同的叫声,确定二狗已经到位,便说一声“我先爬上去,一会儿拉你。”

随即后退了几步,足尖用力一点蹬踏围墙,飞身跃起,双手攀住瓦片,侧腿跨坐了上去。

“嘿,二狗,你……你你你!师,师,师父!”

墙外,那里站的哪里是来接应的二狗,分明就是方才还在亭中的时青旻。时青旻负手而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时眠星惊慌失措间身形晃了晃,跌回了墙里,刚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站起来,就看见时青旻穿墙而至,连忙行礼,躬身低头:“可不干师妹的事,是我让她来给我把风的。”对着身后的女孩挤挤眼,让人先溜。接着仰头看时青旻:“师父你赖皮。设着法的诓我。”说着颇为不满的努了努嘴,又对着赶来的安伯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这个白胡子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你连同我师父…哎呦!”

头上一痛,是被时青旻重重敲了一记,时眠星立刻双手抱头,再对上那双略有愠怒的眸光,往一边挪了挪,离远些。不敢再高声抗议,只得鼓着腮低着头看地面,用脚尖踢着一边的石子泄愤。

时青旻心里很不痛快,先行礼送走安伯,然后再一抬手,那跑走的小姑娘就被凌空拽了回来,重重摔在墙边,一声不敢吭的站起来对着墙站着,显然也知道自己错了是要被惩罚的。时青旻看了看还在为小姑娘怄气的时眠星,一时间更觉气恼,但语气却平平静静:“所谓言传重于身教,你如此不尊长者,口出妄言,定是我亦不尊长者,口出妄言。你又素来对我教授之事,不曾上心,只学成一二分,可见我之不端,实在可憎,如此罚你,必然也罚我。不过又看你如此关心小落师妹,且罚你在这里陪她,要是能解开她,你们便自去好了。”

时眠星并不在乎时青旻的不悦:“才不是只有一两成,只是师父平时教的太简单,我听过一次便知道关键在何处,练过一次就掌握十成了。可我也知师父辛苦,若是我太突显,定要引来其他同门怨怼,故此才假装只会一两成。我本就同师父同吃同住,又是师父亲手教导,旁人已经觉得师父不公,明面不敢,背地里可没少嚼舌根,中伤师父,当然您也是不在乎这些的。”他低头看看画在自己脚边的禁越线,又回头看看被定身的师妹:“师父此话可当真吗?我若解了这禁锢,就可不罚了?也不罚师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