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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绊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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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孤傲与温润(第1页)

“那时候的母亲郁郁寡欢,直到怀了我才有了好转。靳哥哥,有时候其实我挺感谢母亲生了我的,因为生了我能让她心里的痛苦减轻一些,其实这才是我最开心的事情。”这一刻的靳奕清觉得濮阳馨念懂事的让人心疼。

“我比哥哥小了整整八岁,府里每个人都很疼我,我以为哥哥也是。但是每次我去大夫人屋里请安,哥哥总是冷冷的,不愿意抱我,也不想和我玩,甚至让我离他远一点。”濮阳馨念眼角泛起了泪光。

濮阳馨念用手帕擦掉了眼角的泪花接着说到:

“哥哥从小就很聪明,文学武艺样样不在话下,学堂老师都夸他是可塑之才。父亲也对他寄予厚望,因此从小就对他很严厉,希望他长大后可以在朝堂上谋个一官半职,以保家族长盛。但是久而久之他性格变得孤僻,让人难以接近,对我和对母亲都是一样,拒之千里之外。

之后大夫人病逝,父亲没有续弦而是让我母亲做了正室,哥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喊我母亲一声‘母亲’了,母亲也等这一声等了很多年了。但是哥哥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口,并且留下书信走了,那年他才十六岁,母亲彻夜以泪洗面,身体也越发不如从前。

三年后的一天他突然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三年的江湖漂泊中,他经历了太多,品尝到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反正,就是这次回家后,我们发现他变得亲切了许多,待人温和有礼,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冰山少年了。

母亲十九年后也终于听到了那一声本就该属于她的‘母亲’,这声母亲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母亲的身体和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果然心病还需心药医。哥哥回来了,我和母亲都特别开心。”说到这里,濮阳馨念终于开心的笑了,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靳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当哥哥的小跟班吗?”

“为什么呀”,靳奕清摸了摸小馨念的头。

濮阳馨念抬眼看着靳奕清说到:“因为我想多了解他一些,因为我们错过了太多年。虽然在一个府内长大,但这些年的生活仿佛没有交集一样。哥哥回来后,母亲对哥哥的生活起居很上心,而哥哥也是一有时间就陪在母亲左右,不管母亲啰哩啰嗦说什么他都听的很认真。

我觉得哥哥这次回来变了,他的内心柔软了很多,多了很多烟火气。他懂得了亲情的可贵,不再执着于曾经的傲慢与孤僻,他对家族里的长辈也尊敬有加,会跟家人一起分享江湖见闻,讲述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

总之,我有时候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我哥哥,但是母亲坚定的告诉我‘是’,不管是以前那个冷僻的哥哥还是现在眼前这个温润的哥哥,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哥哥。”

“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风真的会突然发生这么巨大的改变吗?”靳奕清听完濮阳馨念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靳哥哥,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我哥哥回来了没有,下次他再不带我一起去玩我就找母亲告状说他欺负我,哼”,濮阳馨念又恢复了大小姐的娇纵傲娇样,愤愤的说。

“去吧”,靳奕清摆了摆手。

“对了,靳哥哥,今天我和你说的一定要保密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已经走了好几步的濮阳馨念不放心的转过头又对靳奕清强调到。

“知道啦,拉勾勾”,靳奕清隔空和濮阳馨念拉勾勾,濮阳馨念才心安的跑开了。

靳奕清回到客房,无聊之际,又翻阅起江皓在灵犀山给自己的九转轮回功心法,他双眼紧闭,呼吸悠长。不过短短数日,他早已将这本心法翻阅了无数遍,却依然每次都有新的感悟。

在灵犀山上靳奕清已经突破了第三层,江皓教导他切莫贪快,要静心稳扎稳打,他铭记于心尝试着将江皓传授的九转轮回功法与自己这些年的武学根基融会贯通,以求达到更高的境界。

时间在悄然流逝,夜深人静,他依然在坚持着。

突然一阵风刮过,窗户微微作响,靳奕清顿时警惕起来,运转内力,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然而,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常。

他回到原来的姿势,再次闭目沉思。这次,他的心境变得更为宁静,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间,多年积累的武学招式在脑中演练了一遍又一遍,渐渐将这些招式融合为一,形成了一套独特的剑法。

就在此时,靳奕清突然感到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动。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仿佛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升华,融入了无尽的力量之中。

突破了!靳奕清心中狂喜。他突破了九转轮回功的第四层,迈向了更高的境届。

繁城山在离繁城中心约么十公里的地方。

濮阳瑞安回到繁城后的这些年,每个月的十五都要来这繁城山上,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不曾间断过一次。他经历过繁城山的春夏秋冬,不论是晨曦微露,还是晚霞映天,这一切都一切都让他觉得能活着体会这一切真好。

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繁城山上,犹如一幅水墨画卷,踏上蜿蜒的山路,两旁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沿途可见形态各异的奇峰异石,如仙女晾衣、鲸鱼翻身,引人惊叹。

登上山顶,俯瞰四周,群山环抱,绿色田野如同棋盘般错落有致。山谷间瀑布如丝如练,汇成一条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山顶的古刹、寺庙在阳光下金碧辉煌,神圣庄严。

每个月来到山顶,濮阳瑞安都要去“繁城山寺”里烧一柱香,虔诚的向佛祖许愿,不过他的愿里从来没有过自己,因为要依靠别人施舍才能活着的命说不准哪天就没了,还有什么祈求的必要呢?惟愿母亲能身体健康,平安顺遂;妹妹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承欢膝下,至于其他旁人与他无关。

烧完香后,濮阳瑞安径直走到寺院内的一处禅房里,他的“老朋友”碧鸟已经早早的在这里等着他了。

“你终于到了”,今天来的比往日迟了些啊。

“哦,最近毒发的厉害,身体不好,上山路陡走的慢,这你不会也要怪我吧”,濮阳瑞安自顾自的坐到禅坐上。

“你变了,以前的你很果断,可是回到濮阳府的你这几年仿佛有了软肋一样遇事犹豫不决,主上交代的事情你也总是暗里使绊,你这样真的很危险你知不知道?”碧鸟满脸担忧的看着濮阳瑞安说道。

“烂命一条,他想要就给他好了”,濮阳瑞安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如果主上让我杀了那个小丫头呢?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左右你的思绪,你觉得主上知道了会饶过她吗?还有你最爱的母亲大人”,碧鸟故意激怒濮阳瑞安。

听到碧鸟以母亲和妹妹的生命威胁自己,濮阳瑞安顿时收敛起原本无所谓的神情,他的眼神变得严肃,内心充满了波澜,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知道那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濮阳瑞安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用胳膊抵住碧鸟的脖子,将她逼到墙角,激动地说到:“你这是在逼我!你们要是敢碰他们,就算是用我自己的生命去换,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