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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救母亲,毕竟百善孝为先,我相信他也会理解的。可是陈登忽然背过身去,开始哭泣,那声音简直比母猪啃瓷碗还难听。我讨厌女人哭,那让我无计可施,可男人哭更让人咬牙切齿,如果现在谁能割下我的双耳,我真要感激不尽。陈登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我只好话锋一转:“把母亲脱上岸后,陪你一起游荡在河水里随波逐流,经历所有的酸甜苦辣。”这句话实在不是我的作风,可偏偏陈登喜欢听,立马多云转晴,眼神又变成了你侬我侬的样子。我真后悔说出那句话,因为接着陈登又问我:“待我长发及腰,飞哥娶我可好?”我要吐了,慌忙低头捂着自己的嘴,可这下更糟了:陈登见我低头,误以为我默许了。接下来陈登一路的欢声笑语,时不时还会蹦几个高,然后用他痴痴的眼神看着我,我发誓:有朝一rì我一定要把这双招子废掉。
陪着陈登逛的第三个晚上,我觉得时机到了,于是说:“我讨厌老陶谦看着你时那sè眯眯的眼神。”其实陶谦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不会对陈登起什么不轨之心,这只是大哥教我的美男计。这到真让我想起了虎牢关上的貂蝉,那个使千万人甘愿献出宝贵生命的人。陈登深情地望着我:“飞哥,你在为我吃醋吗,你好可爱哦。”其实我确实觉得很酸,但不是心里,而是嘴里只想作呕。我也只好回答:“是的,不知怎么的,每次见到陶谦与你商讨大事时,我总有种莫名的冲动,只想一刀砍了他。”于是陈登决定除去陶谦,拥我为这徐州之主,我恍然间觉得我利用了陈登的感情,是否太过卑鄙呢。其实陈登是个很有才华的谋士,自然能识破我的离间计,只是爱情是盲目的,它会让一个人不理智地变瞎。我也忽然觉得陈登很可怜,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饱学之士,抛开世人的眼光,在乱世独自追求着自己的龙阳之好,而我却利用了他的善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我会由于自责而深深爱上他,原来出卖灵魂的不止是他,还有我。
就这样陈登变成了自己人,大哥开始向他索取暗得徐州之道,当然又不例外地说了一番什么“吾得陈登如鱼得水”之类的话。陈登也自然积极表现自己,当然了这只是为了我,与大哥那什么狗屁的“鱼与水”没有一毛钱关系。陈登说:“众位可知我在这徐州为何会如此被重用吗?”我们一齐摇头表示不知,陈登慢慢道来:“其实我手里有这老匹夫的桃sè秘密。”我们这才明白,原来陶谦人老心不老,宝刀更加未老,竟然在徐州郊区偷偷包了个二nǎi。而这一切无意之间被陈登发现了,他觉得手握上司的桃sè秘密是一道仕途灵符,所以也曾悄悄威胁过陶谦。而陶谦在徐州百姓的眼中一直是个清正廉明的父母官,他自然不想失了民心,所以也就只得重用陈登这个同xìng恋者。我纳闷为什么陶谦不选择杀人灭口,要了陈登的命一了百了呢。后来大哥给我解释,陈登自然提前把秘密告诉一个信任的人,陈登活着时秘密自然也守口如瓶,而一旦陈登没了命,那个被信任之人就会立即把这一切公布于天下。我忽然觉得我在这个乱世活着,简直太幼稚了,我能活到现在实属侥幸。陈登继续说,我们可以以此来威逼陶谦退位让贤,那还能得个急流勇退,为年轻人献出工作岗位的好名声。大哥听完这一段计策,带头鼓起掌来,我们自然也跟着一起鼓掌。
就这样陶谦退位了,而大哥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再不像原来那样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奔波。那天陶谦老泪横流:“乡亲们呢,我陶谦老了,而刘备刘使君恰是英年才俊,以后这徐州就交给年轻人打理了。”大哥推辞了三次:“备何德何能,焉能打理好徐州事务。”而陶谦再三强调退位让贤,大哥最后在“不情愿”下当仁不让地做了徐州之主。那天庆功酒宴上我们都喝的很高兴,大哥凑到二哥耳旁说了什么,又凑到子龙耳旁问了什么。最后大哥来到我跟前说:“三弟啊,这陶谦因为桃sè秘密失却了徐州,你几个人手里没什么大哥的把柄吧。”大哥,你对弟兄们一直这样不信任嘛,我不觉一阵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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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失却徐州
() 我们道家讲究无为而治,也许大哥对这一点也深表暗许,整个徐州在他的打理之下还算太平。我所不明白的是陈登如此的人才,大哥不深加利用,却远远支开他去打理一个叫作小沛的偏僻之所。二哥说:“谁敢重用曾经手握顶头上司把柄的人呢?”陈登走的那一天对我说:“我陈登虽不算聪敏过人,但也绝不是傻子。飞哥你找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们在利用我了。我说明陶谦的桃sè秘密之时,我也早就想到我会有被主公冷落的那一天的。然而我不后悔,因为我真真正正爱上过一个人,那人陪伴我的三个晚上我会铭记一辈子的。”一时间我觉得陈登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过想要的爱情;大哥是幸福的,一直想着权力的人如今稳坐了徐州城;二哥是幸福的,这个喜欢名声的人如今已经温酒斩了华雄;子龙是幸福的,那个一直想追随明君的人如今深得了大哥的重用。而我幸福嘛,我想要的东西又是什么呢,我是否真正喜欢过陈登呢,哪怕是一瞬间?
太平的徐州平添寂寞,在陈登走了之后我觉得这是前所未有的寂寞。寂寞之后总会紧跟一番热闹,果不其然天下第一勇将战神吕布前来投奔徐州城了。而更加热闹的是,貂蝉也伴随着吕布来到了徐州。那rì吕布杀了董卓,带着貂蝉,率领着士卒独霸了一方。那期间文有陈宫相助,武有张辽、高顺、臧霸相帮,也算的盛极一时,如rì中天。而同在此时曹cāo扫平了董卓余孽,迁都至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降服了许褚、徐晃二将,也算上是一方霸主。一山不容二虎,曹cāo与吕布大战一番,各有输赢,最后毕竟还是jiān雄更加威武一些,打败了吕布这只虎狼之师。无奈之下,败北的吕布只得摔兵前来投靠徐州贤德之人刘备,只做权宜之计,以便rì后重战曹cāo。
在与吕布大战于虎牢关前,我对这人还是很欣赏的,总以为他身上实有我祖项羽的身影。然而那次我与这战神战于虎牢关,发现原来他也是靠着貂蝉的美sè才得保勇冠三军的美名。一个男人,却要依赖于女人全其名声,这实在让我看不起,也顿时觉得:这家伙哪有我祖项羽的半点神韵。所以我对于吕布来投是否应当收留之事是坚决地给了反对票,毕竟rì后养虎为患。二哥却说吕布实乃天下难得之勇将,留下势必会有用武之地,rì后自会在徐州大放异彩。其实我知道二哥这实为违心之论,因为他分明是想留下那虎牢关上没看够的貂蝉。简雍觉得吕布有勇无谋倒还罢了,而身旁的陈宫、张辽、高顺实乃人杰,我们到可以收留吕布,顺便拉拢他手下人的心。大哥对简雍的说法还是深表赞同的,而且他觉得可以收留了吕布不用,但若把吕布赶到某一个诸侯身边为将,这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不能为我所用的好东西,哪怕毁掉也不能被别人所用。
吕布稳坐赤兔马,大摇大摆地入了徐州城,身后一顶轿子里坐的正是貂蝉。我以为貂蝉坐于轿中,二哥难见其芳容,一定会大失所望。二哥却说,好东西越见不到,才越给人以想象空间,回味之间才越觉珍惜。张辽骑马守护在貂蝉轿旁,看到二哥的眼神一直往轿子的望来,还以为二哥看的是他,不觉瞎想:这红面长须大将必是那温酒斩华雄,虎牢关战吕布的关羽关云长了,想我张辽空有一身武艺刚刚出道尚未成名,就被他这番英雄惜英雄地打量,此人眼光果然不差。吕布的谋士陈宫坐于马上,一直观察着大哥的脸sè,这家伙好像能从察言观sè中看透大哥的心声。
大哥把吕布让进徐州城,然后说:“今奉先前来徐州城,实乃徐州之幸,前些rì子陶谦让位于备,备何德何能,焉能当此大任,不如让于奉先的好啊。”我都听出大哥这句话分明是在试探吕布,而吕布却傻傻地当了真,直接想去接大印。还好陈宫及时拽了吕布衣角,吕布望望二哥、我和赵云,心道:虎牢关上尚无这白袍小将赵云,我吕布就被杀的丢盔弃甲,如今怎地如此大意。吕布赶忙收回脚步,笑言:“若玄德公也说不能担大任,那世人还有谁能做的了这徐州之主,步实不敢抢了主人之位。”那晚酒宴上的气氛其乐融融,但我知道这里的事情实在不比战场上简单,每个人都是笑里藏刀。我讨厌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于是我把自己灌得大醉,然后回屋呼呼大睡。第二天醒来我才知道吕布被大哥安排到了小沛,那个陈登如今的所在之地。我恍然觉得大哥这是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吕布定会认为陈登是刘备安排在他身边的jiān细,那他必会寻一借口除掉陈登。可是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陈宫太过jīng明了,他反而让吕布重用陈登,以心交心,那陈登也是个忠义之士,必不会如中山狼一般恩将仇报。大哥的计划落了空,我反而心里窃喜,因为陈登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可是我为什么会替陈登担心呢?
不过几rì徐州更加热闹了,朝廷下旨封大哥为徐州牧,顺便取了吕布的小命。我以为痛痛快快打一场的时候到了,大哥却说这哪里是朝廷的意思,分明是曹cāo的二虎竞食之计,让我与吕布厮杀,他便可坐收渔利了。jiān雄果然不凡,竟能想出这样的点子,然而大哥也不是吃素的,只接受了徐州牧之封,却不进攻吕布。再过几rì徐州就是热闹上加热闹了,朝廷又下旨要大哥讨伐南阳的袁术。简雍说,这分明又是曹cāo让我们消耗兵力的计策,奉劝大哥不要去征战。大哥却说:“我刘备难道今生就只配坐在这徐州城中吗,我去讨伐袁术绝不是为了曹cāo,而是扩增自己的实力。”这次轮到我高兴了,因为终于有架可打了,比起尔虞我诈来,还是打架来的爽快。大哥却要留我看守徐州,理由是陈登也许已被陈宫收买了,吕布若趁机取徐州必靠陈登来取得徐州百姓的心,也只有我能制止的了陈登的作为。于是乎,大哥、二哥、子龙与简雍风风光光的去打架了,留我孤单地看守徐州城。
大哥走后,我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孤单。自桃园结义起,大哥、二哥吃我的,喝我的;灭黄巾军,全靠我的道术才得以平了张梁、张宝;战华雄时,我看出了华雄的弱点,成就了二哥;战吕布,也是我拼死拼活的独当一面;助公孙瓒,我力敌河北双雄;如今的徐州城也是靠我的美男计才得以取得。当然我不是邀功,可是大哥你抢了我的算卦女,抢了我的初恋,不带我去南征北战却留在家里对付同xìng恋,这让我堂堂大好男儿情何以堪呢。也许现在我就只能喝酒了,因为只有杜康才是我的菜。酒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我忽然想起了算卦女,那个被大哥留在徐州的家眷。现在大哥不在,我可以监守自盗嘛,那本来就应该属于我吧,何来“盗”之一说呢。
我趁着酒意,竟往大嫂房间方向而来,我也知道这样猪狗不如,可是没办法我无法控制自己。就在我就要到达大嫂房间时,一个声音传来“飞哥,我想你想的好辛苦”,这正是陈登的声音。原来这陈登趁大哥不在想要来私会一下我,以解相思之苦,恰巧在这大路上撞见了醉醺醺的我。我忽然觉得陈登并不恶心,他不正与我同病相怜有着相思之苦吗,难道我心里想着大嫂在别人看来就不恶心吗。陈登问我要去哪里,我实在不忍再骗他了,于是向他说明了我是多么多么的喜欢我的大嫂。其实我对爱情中的人,还是不够理解的,陈登恰是那种嫉妒报复心很强的人,他听完之后竟气呼呼的回小沛了。我的酒意被冷风一吹,到也醒了,大嫂就是大嫂,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在我沉睡之际,士卒们吵醒了我,说是吕布带兵来犯徐州了。我赶紧披挂一番,骑上大马,拿起丈八蛇矛,出去迎战吕布这厮。可是形势已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全城的百姓都被陈登那三寸不乱之舌蛊惑了。我本想与吕布大战一番的,可是这厮身边左有张辽,右有高顺,三英战张飞,我毫无胜算可言。我本yù去救护大嫂,可两位大嫂和二嫂也早已被臧霸劫持了,我是一败涂地了。逃跑是可耻的,可是现在的我除却离开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只好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往外奔。
我的马儿跑的正快,不防备却被绊马索算计了,我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待我想再站起时,却被一群士卒用刀枪架住了我的脖子,无法起身。我定睛一看,这带兵前来的正是陈登,也好吧,死在他手里不怨,毕竟是我理亏。陈登狠狠抽了我两个嘴巴子说:“你们利用我得到徐州,我不怪你;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怪你,可是我不允许你喜欢别人。徐州从我身上得来,我就让你在我身上失去。我今天放你一条狗命,谁让我喜欢你这狼心狗肺之人呢,就让我再犯最后一次贱吧。”成也陈登,败也陈登,我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此刻的我真希望大哥这种利yù熏心的人也听听这些言语,远离勾心斗角,多一些感情生活。我骑上马离开了,也可以说是夹着尾巴离开的。
心灰意冷的我现在才明白一件事情:玩弄陈登感情的我,其实一直也在被感情玩弄着。丢了徐州,丢了大嫂、二嫂,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于是我选择上吊自杀。我在树上系好了绳子,正准备把自己挂上去时,忽然听到身旁一阵轻蔑的笑声。我向那笑声方向看去,却是好久不见的魏延,不过这次他却不是衣衫褴褛,而是一副财主打扮。魏延说道:“还好上次你邀我一起跟了刘玄德我没答应,如果我当初答应了,是否现在会与你一样呢。”我忽然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并不是因为魏延的话语有多灵丹妙药,而是我记得师傅说过,这魏延正是我的救星。魏延又说:“上次你劝我在乱世闯出自己的名声,立一番事业,难道只是放屁不成。我魏延饿过三天三夜也未死去,活着就比死了好,你看现在不也活的很好吗。”他又问我究竟怎么了,我把前因后果一说,他道:“丢了嫂子就要寻死,那我魏延当初丢了母亲岂不要下十八层地狱才成。找到大哥、二哥,救回嫂子们,这才是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不是吗?”我忽然觉的魏延说的很对,于是又劝他与我一路,他说刚刚找到母亲,如今与母亲一起混的还不错,不想失去这份快乐。原来不止我身边的人幸福,魏延也是幸福的,而我也要幸福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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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辕门射戟
() 告别了魏延,我又登上了往南阳寻找大哥之路,却不曾想祸不单行,半路就遇到了大哥摔败兵而回。本来大哥领兵出战,二哥、子龙两马当先杀的袁术军队鬼哭狼嚎的,袁术毫无胜算。然而袁术见最近流行xìng感冒很厉害,命三队士兵深夜脱光衣服冻在外面,还命其他士兵往裸兵身上泼凉水,第二rì这些个士兵自然得了感冒。二哥与子龙出战之际,袁术派这三队士兵出马,结果这些人对着我方不停的打喷嚏,战场却像个医院似得。二哥和子龙很轻巧地又取得了胜利,然而却患上了严重的感冒,我们实在为胜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袁术大将纪灵趁机袭击我方,大哥本想让二哥将感冒再传回这纪灵的,结果发现这家伙竟戴着口罩,他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