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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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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止了。

阴沉的男音忽然变得轻快,丝毫感受不出恶意,取笑地偷吻她骤然回转的红唇。

“云中岳,是你?!”心情顿时一松,取而代之是怪责的恼意。

“哈!猜对有奖,就送本大帅哥的香吻一枚。”他作势又想偷香。

“别闹了,你真吓到我了,你躲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鬼鬼祟祟不行正事,非奸即盗。

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泪滴,少了慌乱的杨双亚手脚微微发软,轻靠着背后宽厚的胸膛平稳呼吸,掩去不轻易流露出的害怕神色。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勇于面对所有的风风雨雨,八风吹不动地维持风平浪静的心态,不因外界的压力而心乱如麻。

此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天真的把别人都当成傻瓜,有心人若将她当成目标加以攻击,她唤来再多已然仙逝的亲人也无济于事。

本质上的她是胆小怯弱的,是为了这个家才不得不伪装自己,冷漠的外表是害怕受伤的保护色,不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她,最好的防备是筑一道防护墙,不让他人进出,也把自己关在里面。

她的世界很大,也可以说是很小,时间已经磨去她对人的信任。

“逮你呀!宝贝你不晓得我守得好辛苦,日夜无休,风雨无阻,跋山涉水,历经地震和大洪水,还赶胞了一队蝗虫,挖沟搭桥满身风霜……”

听着云中岳夸张的形容,有些恼他的杨双亚不自觉的破涕为笑,露出冶艳外的清纯面容。

“唉!笑了就好,我还真怕你哭呢!我最不会应付女人的眼泪了。”尤其是她令人心疼的泪水,让他深觉自己像个混蛋。

他是顺利的逮到人,也成功地吓哭她,后者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的本意是逗她而非惊吓她,他做得太匪类了,实在惭愧。

“谁说我哭了,我才不会哭,你的阴谋诡计休想得逞。”红着眼眶,她好强地戳戳他的胸口。

她没发觉她说话的语气含着撒娇的意味,含娇带嗔地任他摆布,随他将自己搂在怀抱宛如沉醉爱情里的小女人。

“是呀!你不会哭,那这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云中岳吻去她颊边来不及拭去的清泪,一手抱着她,一手帮她稳住车头。

脸一红,她嗫嚅地推推他,“下去啦!你别拿我当消遣,我要去工作了。”

“穿这么性感去工作,你认为我不会吃味吗?”他不只吃味,还嫉妒得要死,想把她包成密不透风的木乃伊,连一吋肌肤都不让人瞧。

“神经病。”轻啐了一声,她的心注入一股暖暖的热流。

“不,你说错了,是相思病,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起来我有十数年不见你了,岂不为伊人消瘦,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日日夜夜怀想着你的倩影作春梦,幻想剥光你的衣服为所欲为……”

“够了,你是想让我脸红还是彰显你的兽性,不过两者你都成功了。”她隐隐地发出笑声,不甚明显。

不知餍足的云中岳抚上她的脸。“真的脸红了吗?我瞧瞧。”

哎哟!烫手耶!他的死皮赖脸功奏效了,虽然让她掉了几滴泪心中有愧。

“不要胡闹了,我真要迟到了,我跟客人约了十二点。”全给他耽搁了。

“午夜十二点?”声音略扬,他问话的口气有点危险,充满占有欲。

“有疑问吗?我不反对你转过身打道回府。”杨双亚不喜欢他语气中的质疑,好像她正要去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没有、没有,我仰慕你走过的每一块泥土。”一见她不高兴了,他连忙摇摇手地抢过踏板一踩。

“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眨了眨眼,他故做震惊的一应,“送你去上班呀!有没有很感动?”

“你……”是感动,但是……“我工作的地方不适合活人,你确定要享受这趟惊吓之旅?”

没人会喜欢去那种地方,只有一种人。

“刚才吓到你,这会儿算是你回敬我,我说过我是捉鬼专家可不是信口开河,活人死人都有灵魂,就看谁的本事高。”

杨双亚没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覆过来的男性气息侵入她女性最柔软的宝地,唇舌相濡吻得她神魂颠倒,忘了自己不该心动。

这一刻她的心醉了,星眸微闭迎向他的吻,阵阵热流温暖冰封已久的心窝。

高筑的墙,崩了。

不远处的白影含笑地消失,只留下对外孙女的祝福,以后她出现的机会不多了,她守护的工作有人代劳,该功成身退。

风扬起,带来淡淡的甜蜜,爱情在上弦月月光下滋长。

“这就是你的工作?!”

表情复杂的云中岳五味杂陈的盯着一具具“情敌”,心里说不上是震惊还是松了一口气,眼神古怪的来回巡礼,做最后一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