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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虚影点头如捣蒜。

落十一:第一个，昭国为什么叫昭国。

“以过世的皇后的闺名命名的。”

“陛下还不是陛下时，只是个在苦寒之地小将军，皇后的爹对他有提携之恩，两人一见钟情，陛下登上皇位后，也不纳妾，身边连个贴身宫女都没有。”老宦官感叹道。

落十一:第二个，永庆帝为什么能坚持下来。对于男人来说，子嗣不是越多越好吗？

“大师，您有所不知，”老宦官叹息一声。

落十一: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为了保持他大师的身份，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腹诽。

“陛下的爹有一妻十三妾，争斗家产十分激烈，陛下的娘心太大了，被陷害偷人，浸了猪笼，陛下被赶出家门。”

落十一: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家里人多，爹娘为了五两银子，把我送进宫，又不舍得花钱，我爹拿把菜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老宦官自嘲笑了笑，“第二天，就把我送去，结果蚕室的人不收，爹就把我送去人牙子。”

“再后来，我进了朱府，到陛下身边做个小厮，陛下是个好主子，也是个好皇帝，前朝昌平帝，只知道吃喝玩乐，丝毫不顾及百姓死活，明明能打胜战，他还巴巴送钱给漠北，”老宦官越说越生气。

“可惜我福薄，永庆初年一月我就死了。”

落十一:为什么不去投胎？

“下辈子都不知道能投个什么人家，算了吧，这样也挺好，”老宦官看着落十一，讨好笑道，“大师，快说第三个问题，几个小的忍不住了，怪冷的。”

落十一摸摸鼻子:永庆帝有几个孩子。

“陛下在祖训上添了一条，朱家子孙如果没有儿子者，才能纳一房小妾，陛下膝下育有三子，太子朱允霖有一儿一女，皇太孙就是里面那位，郡主朱绣锦今年四岁。”

“二皇子燕王，朱允瀚育有一子，名唤朱景逸，是个不容小觑的人，三皇子禹王朱允溟，育有一儿一女，刚满月，分别叫，朱景柏和朱绣韵。”

永庆帝手拿黑子，观察着棋盘，“他站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李闵行看一眼窗外，“陛下，规规矩矩地站着呢。”

“让他进来。”

“是，”李闵行走下台阶对着落十一喊道，“落十一，陛下让你进去。”

圆脸宫女见落十一没有反应，扯了扯腕上的银丝，落十一望向她，圆脸宫女脸红说，“大师，陛下让你进去。”

落十一把银丝收起，小声说，“谢谢。”

跨进门槛，李闵行见他站着，斥责道，“大胆，还不跪下。”

落十一撩开衣摆，浅浅地跪下，膝盖没有着地，“落十一，见过陛下。”

永庆帝抬眸扫了他一眼，“师承何人？”

“一个养大草民的老乞丐。”

“叫什么？”

“落山山。”

永庆帝在脑海里搜刮一下，没有听过道门中有这号人，“他在何处？”

“云游四方，不知现在在何处。”

朱景铄默默看了眼拇指上的玉板指，要怎么说，才会让他们相信落山山在玉板指里。

永庆帝珉了口茶，“落十一，这盘棋你赢了，朕就应了你的条件。”

“好，”落十一起身，坐在朱景铄的位置。

两个时辰后，永庆帝以半子赢得落十一。

“草民输了，”落十一淡淡说着。

永庆帝看着几乎满盘的棋子，刚才若不是落十一下错了一子，输的就是自己，近距离观察。

怎么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