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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知道他是圆是扁,对他有没有兴趣都二说呢。
“如果感觉不错呢,你就好好和他谈谈恋爱,别再那么快就分手了。老是换男朋友,对你风评不好。”綦连端叹息,徒劳无功地劝道。
“爹地,我们说好的,三十岁之前我都是自由的。”古暮沙微笑提醒他。至于三十岁之后嘛,唔,她会考虑是否要降低更新男友的频率——等她没了这种兴致之后,她会考虑的。换男朋友风评不好?呵呵,那么,不知……换丈夫的风评,却又如何?唇角勾笑,她不太认真地想。
“三十岁之约吗?我是不是可以要求同等的待遇?”楼上传来綦连客的声音。厅里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他倚着栏杆,目光微敛,俯视着他们。自古妍去世后,綦连客将房间搬到了古暮沙房间的对面,也不知他是刚刚自房间出来还是一直待在那里。
“恐怕爹地等不及了,亲爱的綦连先生。”古暮沙唇角微勾。
老头很看重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想做綦连客夫人,首先身体素质要好、其次心理素质也要好。老头一定很赞成綦连客的老婆加入超生游击队。再不然的话,最好綦连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多多包养几个情妇、小蜜,传承綦连家纵使辈辈人勤奋努力、却一直不太旺盛的香火。
“那么,这契约就延续我的一生好了。”他无所谓地提供第二个选择。
“你——”綦连端瞪着他,“你想气死我吗?”
“抱歉,爸。如果您只是想急着抱孙子的话,我不介意收养一个。”
“你——”綦连端被气得险些语无伦次,看着儿子居高临下冷峻坚持的面容,最终狠狠吸了几口气,选择妥协,以免真被气出毛病来,“好,三十岁之前你同样是自由的。”不就是三年吗?忍了!反正,老爷子我二十几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了。
“谢谢。”綦连客眼光扫过坐观好戏的古暮沙,转身就要回房。
“等等!”綦连端连忙叫住他,“你什么时候到公司上班?”
綦连客顿住脚步,很有耐心地说道:“爸,这个问题,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你下来,我们需要好好地谈谈。”
綦连客顿了顿,似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含笑不语的古暮沙,依言下楼。
“你知道,古氏集团现在还是我和沙沙在打理。现在的商品经济竞争很激烈,虽然我们的业绩还说得过去,但现在大环境,又是通胀又是危机的,唉!咱们这行,对手又都在虎视眈眈。我年纪大了,退休也就在这几年。沙沙虽然也在市场中锻炼了几年,但她终究是个女孩子,精力体力都有限。我要是退休了,谁来主持大局,古氏该怎么发展?你读了企业管理的博士学位出来,就拿着那张纸头花花绿绿好看吗?再说,从你提出的建议、做出的决策看,能力不输沙沙,为什么偏偏不肯到公司上班?”
古暮沙静坐一旁,似笑非笑。听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看老头也不会再动筷了,便起身收拾。老头的话都是老生常谈,听了一遍又一遍,早就比猪油还要腻了。老头和綦连客之间的这场持久战,时时小规模爆发,总是綦连客略胜一筹,相信今天也不例外。
“爸,那几件事我只是在帮帮忙而已,主要还是沙沙的功劳。”綦连客也起身收拾碗筷,“我不喜欢经商。另外,爸,我同样也是个医学博士。”
“我知道你是医学博——你放下。男子汉大丈夫,洗锅刷碗,还有男人气概吗?”綦连端话锋一转,很“男子气概”地大手一挥。
“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爹地,他是在尊敬比他年长的我,这可是美德,你应该鼓励他的呢!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好找,这么尊老爱幼的人可不多了。”古暮沙笑着接口。想想也是,如今的世界污染一日重过一日,基因突变此起彼伏,凭空出现了无数曾经稀奇古怪的生物。
“唉,这个就算了,算了……你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可是,小客,那个医院有什么好的,你倒是说说看!整天一股消毒水味道,到处都是细菌病毒,病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还要三班倒轮休、累个半死!你说不喜欢经商,那好,你倒是说说,你又喜欢医院的哪一点,非要做医生,啊?”他的确是百思不得其解,等着这个脾气古怪的儿子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有条不紊地把碗碟放入洗碗机,綦连客沉思片刻,最终答道:“……救死扶伤。”过了一会儿,又道:“另外,爸,我主要是一个心脏外科医生,病人没有缺胳膊少腿。”
“……”
古暮沙轻笑出来,打圆场道:“爹地,恐怕他是习惯了医院的味道。还有,我猜啊,那里能让他找到救世主的感觉。只要一刀在手,就一切搞定!说不定他还随身携带手术刀呢,天天枕着它才能入眠。”
“嗯?”綦连端一愣,旋即摆摆手,“沙沙你少插科打诨地帮这小子说话,他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你还给他撑腰……”
綦连客静默片刻,明智地不做任何辩驳,道:“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上楼休息了。”
这一次的战争,依旧是綦连客胜出。古暮沙早就知道,不会有奇迹出现的。
05 巧遇男友劈腿
乱世佳人酒吧。
这个城市里最有名的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所在。
有人借酒发疯,而后被服务员有技巧地制止;有人孤饮自酌,在角落里自得其乐;有人情绪激昂,迪厅里疯狂的音乐极其适合放纵地蹦跳;有人只想寻欢作乐、风流快活,钢管舞区每时每刻都有演出;色情服务在这里是公开的秘密,谁会管它?只要大家各得其乐,谁来管这个闲事?如果赌兴大发,也自有赌区任君一掷千金、纵横赌场……总之,只要你有找乐子的需求,而这乐子只要不是杀人越货、走私贩毒,只要来到“乱世佳人”,就决不会败兴而归。当然,为此付出的,是不菲的费用。
古暮沙单手支在吧台上,慵懒的身影溢着难以言喻的妩媚,她抚了抚额发,冲吧台里面背向着她正在调酒的人道:“给我一杯……唔,随便什么红酒吧。”看看身侧默立的挺拔身影,勉强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红酒?”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人讶异地转过身,“我没听错吧?还是你脑袋坏掉了?”嫣红的薄唇微微扬起,调酒师兼老板的女子似笑非笑,妩媚而雅致的面孔掩不住诧异。
“没错。”古暮沙将脸埋在双手中,低声哀叹。
她只是要了红酒而已,身边那位居然还是用不赞同的眼神瞪她。——红酒,只是红酒啊!唉唉,如果綦连客知道她以前点酒绝非如此含蓄,而且绝对不是优雅地轻斟慢饮,而是一杯接一杯,他会不会愤而拂袖离去?真是……太刻板了,和她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呢。去了一趟大洋彼岸的花花世界,居然还能顽固不化。或许,本就不该拉他到这里来的。
可能是她手下的人才太好用的原因,她这两天太闲,精力过剩,难以入眠。干脆爬起来,开了爱车沿着环湖大道跑了两圈,不知不觉开到市医院附近,便索性顺便接他下夜班。其实那也不算是夜班。他是不用上夜班的,如果不是有临时的大手术要做的话。他是市立医院里有名的青年才俊,人品俊雅,医术高超,如果不是因为碍于工龄限制,不能明目张胆地连续跳级,他早就能成为主任医师了——不过大概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吧,毕竟规定是死的,人这种生物可是活络得很哪。再往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向着院长的位子前进,康庄大道,金碧辉煌,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
在医院里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他从手术室里出来,她倒有些困顿了。一路过来,还是他这个在手术室里站了一天的人负责驾驶——也不知算不算疲劳驾驶,反正就算被吊销的话,也不会是她的驾照。本来打算一直开回古家大宅,偏偏在路过乱世佳人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