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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世界鸦杀兔裹煎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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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第1页)

在一般社会中,因为关系到个人隐私权,所以会尊重对于种族名称的隐匿。但是在军队则不一样。如果是在前线负伤需要输血的时候,检查时间很有可能成为生死的分界线,所以个人资料的公开算是基本方针。

在卡马因基地也是如此。如果使用医疗相关人士或是司法机关的人员的ID登录的话,基地的主计算机就会提供等级为一的个人情报。

只不过,因为士兵们所佩戴的认证牌在接触到不特定的多数人的可能性,所以刻印在那上面的个人情报基本上只包括军籍认证号码、姓名、出生年月日、进入军队的年月日和血型。种族名等的公开则遵循士兵的个人愿望。只不过如果不希望披露种族名,那么就要面对输血上的拖延等不利的一面。所以在制作认证牌之前,士兵们都要收到文件,在是否承诺这一点的栏目上签字。

就算银河联邦宇宙军再怎么宣扬种族平等,在好像卡马因基地这样的大部分人都是地球系的地方,也很容易诞生多数派的对于少数派的差别待遇。特别是在压力大的环境中,种族名更容易引发微妙的问题。

莱拉记得自己等人第1天见到萨兰丁的那一天,路西法多在士官食堂对她说过的话。

「他是蓬莱人。——是联邦从很久之前就宣称灭绝的种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人……好像梦幻一样美丽呢。」

假如好友的话是真的,那么要么就是萨兰丁不知道自己的出身——要么就是他在军队的公式纪录上登记了虚假的资料。路西法多就是考虑到后者的可能性,才没有告诉多米尼克吧?

在不清楚独眼女少校的意图的情况下,还是配合路西法多的说法为妙。所以莱拉保持了沉默。

黑发大尉用简短的语言询问道:

「有什么让你在意的地方吗?」

「我不是说过受到阿拉姆特医生的威胁了吗?那个时候体验到了不可思议的感觉哦。平时的他好像把自己独特的气场——该说是气场还是氛围呢……我也说不太清楚,总之就是有意识地把那个抑制了一半左右。虽然我觉得就算是一半,对于气量小的人来说也很可怕了。我在和他正面对峙的时候也有点畏缩呢。」

「我想医生的那个应该是被普通人称为生气的类型。拥有强大生命力的个体所释放的能量。脆弱的地球人难免会被那种能量压倒。面对带给自己压力的存在,就会本能性地感到恐怖。这也算是作为生物的理所当然的反应吧?」

「没错,被压倒这个形容最为适合我当时的感觉。被人用武力强行按倒,沐浴到对方居高临下的目光,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很火大……可是比怒火更强烈地残留在感觉中的,就是阿拉姆特所酝酿出的那种脱离人类的氛围的诱惑力。真正的他集凌厉和优雅于一身,在充满艳丽的官能感的同时又十分冷酷——在残留下绝对无法忘记的鲜烈印象的同时,又陷入了仿佛做梦一般的感觉中。……直到现在我的心的一部分都维持着被那个时间所囚禁的状态,好像还处于沉睡之中……」

一面回忆一面阐述的多米尼克*班卡的声音逐渐带上了陶醉的色彩,她凝视宇宙的视线也变得恍惚出神。

能够让她这个女中豪杰说到这种程度,萨兰丁的变身想必相当的精彩吧?

不仅仅是原本就好奇心强烈的莱拉,就连对魔鬼医生敬而远之的马尔切洛,也被多米尼克的话所打动而产生了兴趣。

独眼的女少校重重地吐了口气,强制性地改变了自己沉浸在梦幻感觉中的心情,目光锐利地看着路西法多。

「因为强烈到那种程度的话,我无法再认为那是他个人的素质。所以我想要调查一下他的种族。这有什么不对吗?」

从护目镜的内侧冷静观察着众人的样子,黑发的大尉没有回答多米尼克的问题,而是唐突地开始述说和现在的话题无关的东西。

「因为目前和这次的作战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没有在会议上提出这个名字,但是血腥蕾斯曾经对我说,我的仇人也在这个行星上,并且成为了伊维尔的一员。赛伊多*哈达姆*安里*阿鲁贾哈鲁。因为他曾经在学都作为教授执掌教鞭,所以被通称为阿鲁贾哈鲁教授。这个专攻遗传细胞学的男人的研究主题就是,超人。他在学都曾经进行违法的遗传细胞操作,对名人的孩子进行研究。不久之后他转到不老不死的研究上,接下来又开始着手超能力的研究。——在士官时代,我曾经落入那家伙的手里,被他进行了各种人体试验。」

「人体试验……!那么,那就是你说过的想要亲手撕成碎片的家伙吗?」

对于违法行为比常人要敏感一倍的优秀的宪兵队长立刻做出了反应。

比起美貌的外科主任的话题来,这个明显更合他的胃口。虽然路西法多没有说具体被他做了什么,但是从他要把对方撕成碎片的宣言来看,毫无疑问MJ是被做了不好在女性们面前说出口的事情。

亏你还能活着回来啊。原本马尔切洛打算这么对他表示安慰,但是马上又想起了他马上就能用治愈能力治好一只眼睛的事情。

按说他当时应该也拥有这个能力吧?假如进行人体试验的一方,是利用他的那个能力而进行试验的话——

马尔切洛把小时候看过的英雄故事中的插图,和眼前的宇宙军英雄重叠到一起,瞬间满脸苍白。

因为将被神明独占的火种给与了人类,所以被锁链捆在岩石山的山顶,每天都要被猛禽啄食内脏的神话时代的英雄。因为肉体很快就会再生,所以他每天都要重复体验活生生被猛禽啄走内脏的痛苦。而且在锁链被解开之前,这份痛苦将永远地延续下去。

假如哭着央求对方一口气杀了自己都无法实现的话,那么干脆选择疯狂还要更加轻松吧?

因为被注射药物,所以连发狂这个逃避方式都被否定。从这种凄惨状况下生还的男人,并不是因为那份美丽而遭到囚禁,但同样是因为被他人擅自视为高价的东西而遭到狙击。

「D。阿拉姆特医生也好,我也好,都和拉修卡纳古一样只是生活、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已。对于拉修卡纳古而言,皮毛只是它们天生的身体一部分,但是人类却为它们的皮毛制定了高价,为此而杀死它们。就如同人类秘密狩猎拉修卡纳古一样,你的好奇心也有可能让医生面对被狩猎的行为。」

「等一下。虽然我承认我对阿拉姆特医生抱有花痴意味的好奇心,但是试图理解、学习其他种族的行为按说是应该受到鼓励才对吧?为什么我要因此受到责怪?你居然把我和那个进行人体试验的疯狂科学家相提并论吧?这未免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