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二零零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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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第1页)

昝恰?br>

只可惜,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事业越往前行进,他就越需要更多的自由时间,没可能搬回寝室住。也就没法再享受一次住校的乐趣。

五圈两千米下来,绝大多数人都因为节奏不快而面不改色。也有个别体质差的气喘吁吁。

接下来就是早餐时间,还有精力充沛没跑够或是求食欲旺盛的,撒开了蹄子,往食堂冲。

杜毅一如既往地找到了夏小麦。

两个人并肩行走在校园里。天边有一缕光线穿破层层叠叠的云雾透下来,缓缓驱散开视线中的雾气,视线逐渐开阔,显出了学校的大概轮廓,身边是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人群,这样的校园生活,没有马不停蹄的操劳,只有蝉噪林逾静的闲适,杜毅觉得很美好。也很享受。

“昨晚下雪了,你知道么?”

夏小麦咬开了牛奶袋子的口,递给杜毅。

杜毅记得是有吸管的。但夏小麦没一起递来,他也没多问。

反正,初中的时候,喝几毛钱一袋的冰袋,他从来都不用吸管,什么卫生不卫生。没必要讲究太多。

“你也看到了?”

知道自己要是不喝的话,夏小麦肯定不依。杜毅轻轻地咬住袋子,滋了一口,又把牛奶还给了夏小麦。

“你看到了啊?”

夏小麦还以为杜毅没有发现那场雪,毕竟,那雪,实在是太细微了,细微到要不是她长久地站在阳台上目眺着杜毅小区里的光亮,她根本不会注意到。

“嗯,看到了。那时候应该很晚了吧,你怎么还没睡?”

一场很小的雪,被自己和夏小麦同时注意到,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的,只是他和夏小麦之间的微妙共鸣和共同小情绪而已。

“昨天晚上睡不着,就起来看你。我想看你什么时候睡,我就去睡。”夏小麦笑了笑。

光线越发亮了,照射在夏小麦脸上,剔透了她的白净肤色。杜毅注意到她的左侧鼻翼边缘,好像长了颗小粉刺,大概就是熬夜熬得吧。

“那时候,我应该也在看你。”杜毅伸手,轻轻地碰了碰那颗粉刺,低声道:“长痘痘了,别熬夜了。”

“你也在看我么?”夏小麦根本不曾关注杜毅的后半句话,她只听到杜毅说他也在看她。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下雪了。”

原来,不仅是自己在想着夏小麦,夏小麦那时候也在想着他。

不约而同,这样的感觉很奇妙,也很好。

忽然间有了新画篇的灵感,杜毅想起了诗人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所以,我们是牛郎织女咯,咏江就是银河?”夏小麦脸上的笑容融化进了阳光里,她叼着牛奶袋子,伸手揉了揉杜毅的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走得近了,连发色都能传染,夏小麦感觉杜毅的头发,好像也有那么点黄灿灿的。

自己想到了《断章》,夏小麦倒想到了牛郎织女,都是脑洞够大的,杜毅嘴角微扬:“你知不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牛郎织女每年见一次面,其实就是每天见一次面?王母娘娘可不是什么拆散鸳鸯的大恶人,她对自己的女儿其实很好了。”

“可是牛郎还是要等一年啊。”杜毅的脑子里,就是有那么多奇思妙想,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夏小麦顿时觉得牛郎织女的悲情故事算是被毁了一半了。

杜毅笑了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不离,我不弃,就够了。”(未完待续)

第198章 误会

距离重生第一天过去已经小半年,习惯了重生后的种种变化,杜毅没了一开始生怕会影响到他人的百般顾忌。

他明白自己的重生,虽然没有壮阔到长江黄河的地步,但终归称得上是一条汹涌的河流,被席卷到的人,都难以保持原有步调,或多或少地都被改变了些人生轨迹,而他枉图以一己之力,却阻碍这些改变,力不从心不说,也有点掩耳盗铃。

像夏小麦这样和他走得极近的人,更是彻彻底底地改头换面。

尝试将自己的思维灌输给夏小麦,发现夏小麦其实并非他想象中那般无知稚嫩,在有些问题上,甚至可以提出和他不同的独到见解时,杜毅惊觉自己之前按兵不动尽量少去改变夏小麦的想法是大错特错。

因为不管他去不去改变夏小麦,夏小麦都在受他的影响改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