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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女皇见他斜倚在一旁的竹制屏风上,向站着的这两人摆了摆手说,

“都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花寻和慕离对视了一眼,这才走到她们下垂手的竹椅上坐下,一个依旧淡然如水,一个永远邪魅似火。

女皇眼风扫过剩余的空位,问道,

“月儿的其他夫侍呢?”

慕离颔首垂眸,轻声道,

“奚墨染了风寒,今日怕是不能来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

“童昕……”

“也染了风寒?”熙兰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解释。

慕离见她有些愠色,也就止了声。今日月罂初次回园子,女皇又亲自前来,按理说她所有的夫侍都应该过来见礼。可刚刚墨苑的小厮来报,说是奚墨染了风寒,不能过来了。慕离心中自然清楚他的抵触,此时只能以这个作为借口。

至于童昕去哪儿了,他却实在不知情,明明刚回园子时还见过,可这会儿却没了踪影,不由得与对面坐着的花寻对视了一眼。

花寻手中的竹扇仍慢慢扇着,轻咳了一声道,

“花寻晌午在镇上见过他,想必也快回来了。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自然不会不来的。”

熙兰面沉似水,丝毫没有信他所说,将手中茶盅重重地放在竹桌上,溅出了不少茶水,声音透着丝丝冷意,

“真是越来越狂妄了!看样子他们早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花寻咬了咬红艳的唇,没再说什么。他们无论身家如何尊贵,在这金竹园中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夫侍罢了。平日里虽不受任何人约束,甚至整个南月国都无人敢惹他们,但涉及到月罂时,便不同了。

今日两人刻意不见,若是只有月罂一人在倒是没什么关系,但在女皇眼中,这算得上是最大的不敬。若再传到其他国君耳朵里,即便是再小的事也会引来巨大的波澜,当年园子里发生的事,不正是如此么?

慕离漫吸了口气,眉间紧锁。那两人,昨日明明特意派人去提醒,今天却仍这么由着性子乱来,实在有些头疼。金竹园的两次变故,让他处事也更加小心谨慎,丝毫不给对方留任何把柄。但今日这事,确实是他太疏忽了。

几个人各怀心事,不发一言,气氛一时间变得僵化起来。慕离暗叹了口气,刚想再揽下责任,却听见月罂坐在竹桌的一旁轻声笑笑,

“母后不要动怒,月儿代他们先请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母后因为这生气就不值得了。”

熙兰眉梢微挑,睨了眼笑脸如花的月罂,暗叹了口气,

“你从小就这么护着他们,可他们何时把你当过妻子?”

月罂无奈地笑了笑,虽然不清楚原来与他们的关系,但却知道了当时进宫的理由是要护着他们。她本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不过既然这些人现在是自己的夫侍,就不能让他们因受自己连累。

月罂起身走到熙兰面前,拉着她的衣袖摇了摇,眨了眨眼,轻声询问道,

“母后消消气,月儿陪您在园中走走可好?”

熙兰看她一脸讨好的样子,气慢慢消了些,这才点了点头,在她的搀扶下起身向外走去。在与慕离擦身而过的时候,熙兰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是一声冷哼。

***************

月罂让随行的丫鬟离远些跟着,自己与熙兰两人在前面慢慢走着。她虽然对这园子也不熟悉,但按着主路走,总不会丢的。

两人刚离开云仙居,屋子中便传来了一声极浅的叹息声。花寻撇了撇嘴,手中竹扇一合,慢慢地敲了敲额头,哀怨道,

“真是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我可是一直把她当妻子的!”说完与慕离打了声招呼,起身也向门外走去。

慕离见他满脸幽怨地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眼眸,见自己的小厮潼儿在门口候着,点头示意他进来,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