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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入村庄,一蛮汉举着一个直径达十米的巨大石磨出现在花满天眼前。蛮汉走到花满天面前,将石磨向花满天头上一扔,立刻走开。花满天伸手将石磨单手脱住,在路上走了一圈,这才将石磨放下。蛮汉脸露惊色,说道:“好力气,你可以进村了。”花满天道了声谢,走入村庄。
刚入村庄,忽然发现四周有百来条身影向自己扑来,看身影扑来姿势,武功竟都不弱。来不及多想,花满天连忙使出分身术,分出百个分身,向身影迎去。一阵乱打过后,身影全部消失,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走了出来,惊道:“你也会幻影分身术?”花满天这才知道那些身影竟都是老者的分身,笑道:“略知一二。”
老者突然厉声喝道:“你和白骨门是什么关系?”
这次轮到花满天吃惊了,想了想,回道:“晚辈无意之间闯进了白骨门,发现了一本骨魔秘本,从上面学到了幻影分身术。”
老者神色好了一些,问道:“骨魔秘本现在何处?”
花满天道:“骨魔秘本上只幻影分身术不带邪气,我在记下幻影分身术的口诀后,将骨魔秘本毁了。”
老者笑道:“甚好,这关,你也过了。”花满天再次道谢。
老者刚离开,一美貌女子就走了出来。女子身姿极其优美,恐怕是花满天所见过的最美妙的身体,面貌娇美,却很难分出具体年龄,似乎是只有二十来岁,又似乎有八十来岁。女子走到花满天面前,寒着一张脸道:“接我三掌就算你过关。”说完,不等花满天答话,伸手就遥拍出一掌。
女子掌风极其刚猛,花满天受压之下,使出日月乾坤内力,也推出一掌,将来犯掌风击散。女子感觉到花满天用的是日月乾坤内力,猛的喝道:“北山鬼王是你什么人?”
花满天略惊,道:“北山鬼王是我师父,前辈是否就是殷梅?”
女子不答,脸上浮起恨意,又一掌推了过来。这一掌可不比刚才那一掌,威力大了岂只十倍。花满天见女子表情猜出她就是北山鬼王曾辜负的殷梅,把牙一咬,未出掌相迎,硬受了这一掌。殷梅掌力何等强悍,花满天身体被掌风击中,顿时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飘了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倒在地。
殷梅冲到花满天身边,依然寒着脸道:“你为何不避?”
花满天虚弱地说道:“师父曾对我说他一生之中最难过的就是辜负与你,临终前特意交代我前来对你说声‘对不起’。这一掌就算我为师父受的,替他想你道歉。”说完头一歪,昏死过去。
殷梅听到北山鬼王死了,壮若疯癫的狂奔出去,嘴中喃喃道:“他死了,他死了……”
花满天再次睁开眼,已是第二日凌晨。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伤,虽然还是有些疼痛,却已经好了许多,心中对自己的恢复能力大感满意。下了床,发现床边放有早点,看了看,是自己最不爱吃的,顿时没了兴趣。站起身舒展一下经骨,这才开始打量身处的房子。现在花满天身处的房子虽只是个卧室,却十分巨大,从摆设来看,竟毫不压于皇宫。花满天在屋内四处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信步走出卧室。
出了卧室,是一个小厅,厅中空无一人。无聊之下,又走出小厅,来到位于小厅前的花园。如今时节虽正处深秋,这花园里的花却开得五彩斑斓,有花满天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都极为赏心悦目。花满天正赏着花,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进入花园。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花满天那小子醒了没有?”
另一人回道:“他受伤很重,应该没有醒过来。”
熟悉的声音道:“在他早点里下药了没有?”花满天一听到这话,马上隐身躲入小厅内。
那人回道:“下了。”
熟悉声音阴生生地笑道:“好,以后他吃的饭里都要下药,要保证他在离开无涯岛后活不过一个月。”
那人道:“知道。”
熟悉声音道:“带我去看看花满天,不要被他给骗了。”
那人回道:“是”
花满天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轻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装做熟睡。片刻后,脚步声来到床前,熟悉声音压低着声音道:“花满天啊花满天,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带有熟悉声音之人又在床前停留片刻查看花满天的病情,在确定花满天重伤还未好,这才转身出了卧室。花满天在那人转身时,偷偷迷开一丝眼望去,刚好看到那人的半张脸。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那人竟是张满军……
张满军走后,花满天坐起身,将床边的早点全数收入无机袋中,边向外走边大叫道:“有人没有……”
花满天一路大叫到花园外,终于有人现身了。来人是个清秀俊雅的年轻男子,白白静静的脸上全是羞涩与矜持,要不是看他身穿文士杉,肯定被人认做是女子。年轻男子迎着花满天来到他身旁,轻声道:“兄台醒了啊!伤势未好,还是回屋歇息吧!”说话语气带有九分阴柔,表情如贤惠少妇般多情温柔。
花满天认得年轻男子的声音,就是和张满军对话那人,暗中打个冷颤,笑道:“我身体好得很,这点伤那里看在眼中。”伸手使劲拍拍胸口表示强壮,拍不上三下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年轻男子连忙上前扶住花满天,眉头微皱,责怪道:“兄台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快回屋歇息。”
花满天接触到年轻男子的手掌,感觉柔弱无骨,靠近他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传来,打趣道:“想不到男人也能如此,要是你是女人我肯定爱上你。不对,就算我是男人我也会爱上你!”
年轻男子双脸顿红,微微怒道:“兄台不要乱说。”
花满天大笑道:“好好,不乱说了。”将手臂从年轻男子怀中挣出,一把搂住他的肩,道:“说这半天我们都不认识。我叫花满天,你叫什么?”
年轻男子看了看花满天搂着自己肩膀的手,想推开又有些迟疑,定下神道:“我叫况美君,君子的君。”
况美君同花满天来到卧室,让花满天躺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说道:“我略知医术,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说完伸出右手两跟手指搭在花满天脉上,闭目验伤。花满天那能让况美君知道自己的真实伤势,暗中调节气脉,使得脉象忽强忽弱。况美君片刻后睁开眼,收回手,皱着眉头道:“花兄伤势过重,要好好修养。我这就去为花兄熬药,你可不能再随意走动了,要是感染风寒,伤势将无法控制。”
见况美君起身向屋外走去,花满天笑道:“美君早去早回,一个人可寂寞得很,我等你来说话解闷。”况美君回过头对花满天点点头,径直去了。
况美君走后,花满天躺在床上暗自想道,这况美君可温柔得很,一点也不象百战门中之人。翻翻身,忽然感觉不对,百战门中都是退出红尘的邪派高人,这况美君年纪轻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百战门中某高人的子孙?听闯岛时考验自己的高人说十年内都无人能入岛,那张满军如何能出现在无崖岛上,况美君又为何会听他摆布?
半个时辰后,况美君端着一碗散发出浓烈药味的碗走了进来。花满天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问题,见况美君进来,坐起身笑道:“这么快就把药熬好,美君兄真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