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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的石雕坐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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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别生气。你受了伤,身体还虚弱。”他淡淡笑了笑,并不在意的样子,有些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孩子。又伸手向我索要佩剑,声音到底有点中气不足地虚喘,“把剑给我,你锁骨断了,不能动力。”

我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不防膝下一软,趔趄着勉强站稳,右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剑。

“殷儿,你伤得很重。”青羡林担忧地看着我,原本斜倚在树上的身子也直了起来,似乎想要重新扶住我,将我拉入自己的怀里,却又强忍着没有动。

我伤得很重,他内耗也不轻。须知内力最忌阴阳冷烈相冲,他修的功诀既然忌惮深寒,寻常触近都觉不适,何况还握着剑如臂使指地与人拼杀了一个通宵。这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伤患,而是异常严重的损耗,损耗的是真元,是精气,是灵蕴根本。

“我教你一个恢复根本的小功诀。”想了半天,我还是做了这么一个决定。这功诀是雾山绝技之一,非嫡系弟子不能传授。我并不是很在意雾山的规矩,还是冷淡着面孔了无趣味地逼迫他:“你先立誓,此功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绝不传第三人。否则,此生所求不得,所愿尽死。”

青羡林目光复杂的看了我许久,才沙哑着嗓子答了一句:“好。”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 纷纭塞上 第一百四十章 惑

网友上传章节第四卷纷纭塞上第一百四十章惑再次启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青羡林背着我,我背着冰魄剑,手里拎着剩下来的半只野兔,匆匆向前。因为不必看着对方的眼睛,交谈一下子就变得轻松而随意。应我的要求,他简单地跟我说了说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起因:句欢死了。

“老爷子觉得句欢的死和我有关系,招我回去问问怎么回事。”青羡林轻松地说。

我拎着烤好的野兔,顺手咬了一口,困惑地想:这魔教的老疯子教主是不把儿子的命当命,还是不把下属的命当命?老子让儿子回家问话,派出来的不是信使,而是大批杀手?难怪江湖风传渔火教为魔教,也不是没有道理嘛。

“那你知道那个副教主是怎么死的么?”我口里咬着肉,含糊不清地问。

青羡林道:“不知道。”

“一点都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赶快调查清楚真相,以免父子再生嫌隙才对。虽然,我私心是不喜欢他用力调查这件事的,因为句欢死了,上官千阙却一定不会死。万一被他查出来句欢就是上官千阙,渔火教还不立马和雾山火并啊?

青羡林声音中隐隐多了一丝笑意:“你担心我?”

“你把我丢在路边,我觉得自己会安全点。”我凉凉地说。

青羡林低声笑了起来,我撇撇嘴,啊呜一口咬在手里的兔子上。

走了一段路,青羡林突然旧事重提:“为什么相信奉剑?”

“他从来没有骗过我,也不会骗人。”这个答案是我昨晚就准备好的。

青羡林半晌都没有出声。他不是不知廉耻的人,虽然用惑心术勾引了我,这种诱惑却让他一直自觉理亏心虚,一旦我提及此事,他一句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16K.Cn。沉默的气氛中稍微有点难堪,我却不愿说一句开解的话。我并没有真的原谅他。我享受着他地难堪——任何不怀好意的接近,我都不会原谅。

最终,仍是青羡林赔着小心地先开了口:“是我做得不对,你不愿意再相信我是应该的。不过,我怎么会私下藏住姬檀?藏住他,与我又有什么好处?你相信奉剑之前为什么不能想想这些细节呢?”小心翼翼地口气,惟恐我听了翻脸似的。又深深带着无奈与难过。

“我脑子是不如你那么好用。不过,我知道董家并不愿意姬檀返京。”我说。

青羡林决然否认道:“董家与我有什么关系?”不等我说话,他已经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就算董家扶持安王爷登基称帝,掌权话事的若非姓姬。也是姓董。我是什么人?我只是略有薄名的江湖草莽,董家无足重轻的外孙,得用时,自然可以用,无须用时。自然让我消失在江湖之中——难道董家会让我高踞庙堂,同掌天下?”

我一直搂着他脖子地手,轻轻捏了他耳朵一下。冷笑道:“董家掌权,你在皇权身边。姬檀称帝,你算什么东西?你若没有图谋,一直待在寒云关做什么?胸怀天下、守护苍生么?”

“我自然有图谋。”青羡林说了这一句,突然就不再开口了。

他不肯说话,我当然也不会没话找话。被他背着颠颠儿地向前走着,一路看着春草绿芽,打发时间。许久之后。青羡林又突然说话了:“兔子给我咬一口。”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饿了。”

我摸了摸鼻子,将拎着的兔子递到他嘴边,他果然不顾身份地咬了一口。原本僵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他吞下那口肉之后,理所当然地继续和我说话:“我知道你和奉剑有些交情。不过。我希望你日后能小心一些。”

我又喂他吃了一口兔子,说:“你说,奉剑故意引我去曲静寝室,让那怪物偷袭我?”

如果他说是,那么,我会直接用手里露出骨头的半边兔子砸他的脑袋。奉剑是不是做戏,我也许看不出来,昨晚在曲静寝室里发生地一切,我却知道都是奉剑始料不及、无法招架的。从他从卧箱里拖出那个怪物,继而被怪物偷袭,最后救我一命,他的一切反应我都看在眼里。人的感情我看不明白,但是,论到分析人在危机时身体的反应,没人比我更行家里手。

青羡林咬着兔子肉,半天才吞下去,摇头道:“不。他真地以为我把姬檀藏在那里。”

“有人刻意误导他,我的有些决定也让他不理解。所以,他看见事实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青羡林简单地解释道,又认真地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他把我地计划搞乱了。原本我认为这件事不必惊动你就刻意处理掉的,现在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殷儿,有人并不喜欢你在我身边出现,所以,从今以后,你要注意安全,尤其不能随意听信奉剑的提议。”

“谁不喜欢我出现?你爹?你……未过门的娘子?”我从善如流地关心道。

青羡林沉默着一个字都不说,我下巴都险些掉了下来,被我说中了?是娘子?!

“你……”怎么能这样?有未婚妻了还出来四处招惹。话到嘴边,又觉得数落不出来。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是一回事,另外则是,男人大概都觉得三妻四妾寻常事,路边野花都可以随便采吧?在山下,与男人讲忠贞和与女人讲自我一样,都是荒谬之极的事情。

“我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同意婚事。”青羡林淡淡地说。

“老……你爹给你订下的婚事?”我果然是太无聊了吗?居然关心这个。

“是我母亲。”青羡林说。她不是没有名分、没有地位、在魔教总坛连儿子都看不见么?为什么可以决定青羡林的婚事?我困惑地想。要知道根据青羡林所说,他之所以如此厌恶莲太子这个身份,如此想要摆脱身为杀手的宿命,很大地程度上是因为青居寒薄待了他的娘亲,让他母子二人不能相见。而且,董宛很早就已经死了啊?!

想了想,我还是很仔细地问道:“那女人是谁?”

虽然此次被算计,很大程度上是我在明,她在暗,以无心对有心,所以才伤得一塌糊涂险些致命,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真的不容小觑。她很熟悉青羡林,也熟悉奉剑,熟悉魔教的一切,可以无比娴熟地玩弄青羡林主仆地猜忌与关系,甚至可以调用一个身手与十大殿不相上下的怪物高手,这样一个藏在暗处地敌人,我觉得多了解一点比较好。

“你不认识。”青羡林想了很久,说了这么简单的四个字。